修真界毒草众多,有的致幻,有的致死,有的吃了伤身子,有的吃了伤脑子,有的见血封喉有的吃了生不如死。总之,那些毒草各有各的毒法,辛夷君这次也不敢拿那些烈性毒草出来了,只敢拿些毒性低微的出来给他们看。
这课堂之上,若是一个人讲一群人听,或许少点意思。
是以也不知是辛夷君自己悟出来的还是看别人上课学来的,总之,他倒极爱与人互动。
上课之时,眼睛环视一周,随机挑选了个与之对视的弟子,便招手唤他上台。
好巧不巧的,那弟子便是方才一度四处揭辛夷君黑历史的那位。只见他战战兢兢地一步掰成十步走,边走还边在心里打好腹稿和遗嘱,而后咬了咬牙齿,慷慨就义一般地面如死灰地走了上去。
辛夷君有意挽回形象,笑得自以为很和蔼地对他道:“莫紧张,不过是唤你上来做个小试验罢了。”说完他抬手指向桌前一株毒草,接着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那弟子感受着辛夷君肃杀的笑容,颤抖着回答,弟子不知。
辛夷君很满意,就是你不知道才好,要是知道,我还怎么教。
他示意那弟子将毒草举起,供众人看得更清楚,然后朗声道:“此乃荨麻草,是种轻微毒性草药,身体碰之会痒会红肿严重者会起水泡。你们看现在他胳膊是不是起了水泡?”
那视力好点的抬眼望去,果真见那弟子的手臂出现了一些水泡。那弟子吓得想将手抽回,收到了辛夷君的一记眼刀,他怯生生地对辛夷君求饶。
辛夷君朗声对他也是对诸位学子解释道:“要有奉献Jing神,你且先忍着,大家仔细观察症状。”
说罢唤弟子陆续上来围观。那弟子咬牙坚持着给同窗们展示,可谓奉献Jing神很足,学子们忍不住在内心给他举起了大拇指。
辛夷君见大家差不多记住了荨麻草的知识,示意他放下,从衣袖中取出一膏药涂抹上去,又见很快红肿消失。
他又向学子们解释道:“此物乃葱白根的汁ye,也有微毒,但涂之可抑制荨麻草毒性。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相生相克。众学子可明白?”
众人齐声明白,辛夷君放那弟子下去。虽然那弟子的胳膊已是马上治愈,但这堂课到底给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Yin影。荨麻草的样子,怕是近几年是忘不了了。
下去一个又换上来一个,被动地散发着奉献Jing神。
上来又是辨认另一款毒草。那弟子不敢再去触碰。辛夷君提议道:“既是不敢碰它,那你凑近看看,闻一闻。”
那弟子照做,只见那毒草上还开了一朵淡紫色的小花,模样倒是好看,闻起来香味馥郁。
他站起身子准备向诸位描述,可却感到一阵晕眩。
耳旁传来辛夷君的声音:“什么感觉?”
“回仙君,有些头晕。”
“晕就对了,此乃曼陀草,有轻微毒性,少量致晕,多量致幻,大量且一直处于其中,可能致死,”他顿了顿,将人拉着远离那曼陀草一点,见他闻了新鲜空气眼神逐渐清明,又问,“现在感觉可好?”
“回仙君,已无事。”
辛夷君摆袖让他回去,接着讲解:“此毒无需解药,只要及时呼吸到新鲜空气即可。”
一下午的课在辨认毒草里结束,有嘴肿的有头疼的还有手脚麻痹的,但总体效果还是很好,没有一个弟子睡觉,甚至下次辛夷君抽查,抽到的弟子都背得很好,他很满意,感到自己教学生涯得到了升华。
不行,得去找二师兄申请加课,他有信心把这一批学子全部培养成一众毒修,到时楚天宗就不是以剑闻名而是以毒闻名。
楚天宗到时变成楚毒宗,想想就很有杀气,嗯,那是他想要的未来。
越想越急不可耐,得赶紧找师兄加课去。
待他骑着大蛇走后,那几个被当做试验品的弟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其他弟子是又庆幸又好笑,那顾襄阳四人也终于明白师尊的良苦用心。
辛夷君这番教学方式,还真是给人印象深刻。还好这课程半个月才轮一次,躲得了一次是一次。
晚钟敲响,姬星君便又准时来到学堂。
下学弟子中,哪怕是见到过昨日场景,却也不曾适应还过来。哪里知道这向来神秘不与人亲近的十六仙君竟是这般好脾气宠着弟子,一时间或是嫉妒或是羡慕的眼神又拢在顾襄阳身上。
好在他是个适应力强的,轻笑着与贺达舟他们摆了摆手,便蹦跶着去挽着自家师尊的衣袖。
身后,一众好友看得眼圈发红。何枫撞了撞贺达舟的肩膀咋舌道:“为何不见你家锦司君来接你下学?”
贺达舟蹙眉Jing致的眉头,白了他一眼道:“我师尊整日忙着炼丹拯救黎明百姓,哪里得空干这些琐事。再者说了,我又不是那三岁小童,哪里还需要大人接送。”说完头也不回,自顾召来那白鹤潇洒离去。
何枫盯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联想起方才他那眼馋欲滴的模样,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