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蒙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朱由榔有些恼羞成怒,双拳紧握,被江娟按下。
江娟走向墙上的书法字帖,“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字好,意境更好。你不甘于过平凡的一生,想为母亲,为自己,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可,你母亲如果得知金钱的来历和你所做的牺牲,她会高兴吗?”
鲁蒙略有动摇,两手交叉,犹豫不决。
“马老师猥亵你了?”
这话连带着朱由榔也吃了一大惊,堂堂特级教师怎么会?
“他是个变态,全世界所有老师都是变态。”鲁蒙牙关紧闭,发出碰碰的声音。
江娟惋惜地看着他,“康美芸是第二个?”
“是马老师介绍的。”
“衣冠禽兽!”朱由榔气得想打人,这世上鲍毓明太多了,而且大都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受害者倒是被毁掉了一生。
“我就问一次,鲁蒙,你有过杀死康美芸的想法吗?”
“有,我还想杀马老师和全天下所有的老师。”
“你杀了吗?”
鲁蒙摇头,“我不敢,我死了,就没人照顾我妈了。”
江娟拉着朱由榔就往外走。
“还没问完呢。”
“人家都说没有喽。”
“他是嫌疑人,说的话不足取信。”
江娟偏过头,“调查走访是你的事,我今天还有空调要装,快走别送。”
☆、第十章:马克思主义
鲁蒙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他还是鼓足勇气,喊了一声,“娟姐,我想跟你说件事。”
“和案件有关?”朱由榔抢着问。
“不知道。”
朱由榔推了推江娟,“找你!”
江娟撅起嘴,但还是亲切地问,“不管什么,都可以告诉姐姐。”
朱由榔装“呕吐”状,都当妈的人,还让人家喊姐姐。
鲁蒙略带为难地说,“你们不要暴露我的身份,要不然我不说。”
“姐姐可以向你保证。”
”那边的大叔呢?”鲁蒙不客气地用手指着朱由榔。
“我也可以。”他发出闷闷的声音。
“我不做污点证人,”鲁蒙有些害怕地说,“你们保护不了我。”
朱由榔感慨万千,港片真不能看太多。
鲁蒙仿佛下了很大决定,深呼吸一下。
“请解刨我尸体的姐姐温柔一点,当然,最好是个特别的女法医,男的不行,我讨厌男人。”
江娟丢了一个白眼给朱由榔,看你们人民警察的形象多差,没人相信你们。
朱由榔没好气地说,“你就直说吧,我保证给你找个三上那种的。”
鲁蒙却义正严辞地拒绝道,“我喜欢铃原。”
“成交。”
江娟敦促道,“你就放心说吧。”
“有一回我在老女人家,一觉醒来,她不在,我就出了房门,来到阳台,这一看,我发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男人正将一沓钱递给她,她一张张数着,一脸贪婪,那男人我是直到一个多月后才在电视上看到。”
江娟八卦心骤起,“是哪个男明星?”
“哪个明星会看上她,是不是某个大领导,领导口味都重。”朱由榔眉毛扬起来。
“陈官你们认不认识?”
“哪个陈官,不记得有哪个领导叫陈官。”朱由榔大脑一片空白。
“笨!”江娟说,“打死小贩的城管大队长就叫陈官。可,她俩是如何相识?”
鲁蒙举起手,想发言,朱由榔看他这样子就是还没出校门,人太老实,是要吃亏的,这世界那么残酷、现实,没点城府,不是被人害死就是自杀。
“你说。”
“我知道,”鲁蒙说,“我偷听到她打电话,和一个女人,但是电话内容和陈官有关,所以,我猜这个女人和陈官有那种关系,她负责牵线搭桥,这老妇女太恶心,死了活该。”
凶手会是陈官和那个女人吗?
“你还能想起和那个女人有关的内容吗?”
鲁蒙说,“我听老妇女喊她老公死卖鸡的。”
江娟浑身为之一振,正色道,“确定是卖鸡?”
“嗯,确定。”
朱由榔闻讯,也有些惶恐,莫非城管踹死小贩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这不成了当代《水浒传》?
江娟思索着,“既然康美芸是图钱,陈官也有足够的钱,有什么理由非要冒这么大风险,杀死她,富人一般是不会杀人的,因为他们害怕失去生命、财富、权利,所以,富人杀人意外多,主观意识不强。”
“又贬低富人,有钱也有错?”
“我在想,就算对方老公知道,他又能失去什么,据我了解,陈官有不少情妇,还和二十多个已婚妇女有不正当关系,有几位老公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敢怒不敢言,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