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如何?”
“油腔滑调,从小到大,经常进来,对我们这比家还熟。”
“你问他干啥?”
“没事,就觉得这人很有意思。”
朱由榔在一旁擦拭额头上的汗,期盼着早点离开,否则,不知要闹出多少绯闻。
☆、第三十八章:隐情
审讯完嫌疑人,马荣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鼓鼓的模样,仿佛憋了一两年的屁没放出来。朱由榔和江娟倒是听得很欢乐,这谢嘎子着实不着调,他提供的都是本村的人,为一亩三分地动过手,被范家狗咬了一口,多看了范母两眼被范德彪辱骂....等等,鸡毛蒜皮不要不要的,如果大家都因为这个杀人,地球该没人了吧。
“娘西逼,格老子玩笑话,老子弄死他。”马荣成脸上涨得通红。
江娟宽慰道,“也没那么糟嘛,还是很有用处的。”
“啥用处?”
“我们听了很快乐呀。”
“快乐值几个钱?!”
“值一张德云社门票吧,”江娟认真思考后道,“这年头,快乐贵着呢。还是古代好,吃喝嫖赌都有地方,不像现在,找小姐还要被条子抓。”
马荣成一脸懵逼,“我就是条子。”
“你们不觉得这人很奇怪,”朱由榔突然打断道,“马大帅和谢大脚的不在场证明看似是他们二人的不在场证明,也是谢嘎子的,可是监控在案发阶段并没有拍到谢嘎子,难道他没有嫌疑?”
“动机呢,他和范德彪一家并无交集。”马荣成也托着腮子思考着。
江娟眉头一皱,“能不能从他们仨原籍查起,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马荣成赞道,“还是江姑娘见解独到,我立刻让人查。”
老马一走,朱由榔凑近来说,“我这儿有个线索,据说金银花常去附近的无相寺,和里面的了缘法师多有接触,每回都找他,法师已经八十有三,常年不出山门,也没听过和谁传出绯闻,应该是个正经和尚。再说,他这个年纪,还能有啥想法,有想法也没能耐了。”
“别打哑谜,有屁快放。”
“据里面的小和尚八卦说,每一回金银花都会花重金烧香拜佛,然后,才得以和了缘法师会晤,相当于充值了VIP,和尚嘛,说是不问俗事,做的还不是俗事人做的,谁真的可以超脱尘世,都是扯犊子。没想到这老头出台费还挺贵。据他们说,这金银花似乎以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事挺大,所以她一直在做善事忏悔。事情的真相恐怕只能问了缘师傅了。”
“不能把他抓来提审?”
“你是疯了吧,像这种大人物岂是能随便提审的?”
“为何不能?”
“听说市长的老婆是常客,别的不信,就信了缘法师,还听说,没有了缘法师就没有他们的孩子,似乎是求子灵验了,”朱由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缓了缓,接着说,“咱们要不要求个姻缘,或许会很准。”
“你还挺迷信。”
“一起去吧,无相寺离这不太远,我都和局里的司机约好了。”
“太累了,懒得去。”
“真不去,那司机一米八,长得像木村拓哉和谢霆锋的合体,听说还是个富二代。”
“不早说,我早就想吃斋念佛了。”江娟埋怨道。
一路上,江娟都在旁敲侧击地询问对方的婚姻状况、微信号码及家里到底有几套房和门面,开的豪车是四个字还是三个字,父亲还健不健在,需不需要后妈....
无相寺不算大,占地才一两千个平方,但香火鼎盛,生意兴隆,一堆做了太多亏心事的善男信女排着队烧香,香又大又粗,据说一个就要三万块,还被人头破血流地抢着要。
江娟看了流口水,要是开间寺庙,冒充释迦如来的传人,能赚多少钱,网上有人赚了两亿,还潜规则了无数女弟子,要是她来开,是不是可以收一些八块腹肌的男弟子?
得益于警察的身份,大家一路通畅,连门票都没买。一开始以为警察来查贪污,寺庙的工作人员都吓得一头冷汗,得知只是命案,竟放松了不少。
朱由榔鄙夷道,“什么和尚,全他妈是假的,只有骗钱是真的。”
“确实。我妈老家那个村都没人了,听说都去当和尚了。”
“女的也是?”
“别咬文嚼字嘛,女的自然是当尼姑,老弱病残做乞丐,绝不会浪费资源,现在啊,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车有房,有的还开起了公司,做起了公益,我听说有一回他去某寺庙上香,结果一看,都是老乡,原来他在外地开起了分庙。这可比做实业利润高。难怪联想、腾讯、阿里都不搞实体经济。”
江娟自豪地说,“我就没给过乞丐一毛钱。谁也不知道给了钱是做善事还是助纣为虐。善良是一把双刃剑,用错了,照样害人害己。”
司机推了推二人,“了缘法师来了。”
了缘法师坐在新式轮椅上,腿上放着最新款华为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