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幼崽真残忍。
像这种事,早已屡见不鲜。法律最终都不会还任何人公道,家属和受害者被当作“活该”的那一类。这就是中国的现状,伤害者平安无事,被害者自认倒霉。
“你们说,有没有另一种可能,灭门案是有人在替王艳兵替□□道。”
司机摇头,自从金银花搬来这里,三十多年了,只有那三个外来户选择在这里定居,目前剩下的都是常住人口,和他们四人都毫无交集。
“我感觉事有蹊跷,能不能让对方把原始档案发过来?”江娟嬉皮笑脸地说,“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哦。”
朱由榔嗔怪道,“你怎么突然认真起来了?”
“我向来认真。”说完,心虚地砸砸嘴。
朱由榔见她一直朝司机的胸大肌看,秒懂,不就是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哎,女人色起来,都没男人什么事了。他不懂,世人只骂男人好色成性,却故意忽略女人,她们明明才是真正的好色之徒。
君子成人之美,只要她喜欢,哪怕做一次皮条客也行,如此,她应该可以专心办案了吧?
“对了,司机兄,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没请教?”
“左科。”
“呵呵,作jian犯科。”
左科淡淡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巧合。”
“对了,王艳兵父母呢?”
“都过世了。”
“怎么死的?”
“听说是给儿子上坟的路上被醉驾司机撞死了。”
“所以说,王艳兵家没人了?”
“嗯。”
“他没有兄弟姐妹?”
“他是独生子。”
朱由榔看着刚发来的档案,案卷中提到王艳兵是弃婴,他的亲生父母至今下落不明,为他报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一会儿,江娟像发现所罗门王的宝藏一样,惊呼道,“我找到破绽了。”
“在哪?”
“我问你,谢嘎子亲爹三十年前是不是个大人物?”
左科点头,“对啊,大富豪,认识市里几乎所有的大人物,手眼通天,所以儿子一直都是横行霸道、胡作非为。谢大脚是谢嘎子的堂妹,加上马大帅、金银花三十多年前都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我还听到一个传闻,说金银花和王艳兵是一对,让同时也喜欢金银花的谢嘎子很不爽,加上王艳兵家境贫寒,更让他不爽。后来,他爹投机倒把进去了,谢家也家道中落,从此没了消息,谁知道他竟跑到这来了。”
“还是个三角恋。我倒觉得三角恋才是最稳定的,因为三角形最稳定,四边形歪歪扭扭、其它形状奇形怪状容易让生活一团糟,三个,不能再多了。”
朱由榔说,“凶手就是谢嘎子。”
“为何?”
“他这人控制欲超强,为了让知道真相的金银花(或许有爱恋的成分)永远在自己视线范围,他才搬到同一个村。”
“什么真相?”
朱由榔一时也没个所以然。
“我发现了一个疑点,刚才我查看了一下笔录,上面说,那天是体育课,所有人,除了王艳兵都在Cao场,我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
大家都伸长脖子倾听。
“体育课是在下午三点半,全天几乎都是晴天,只不过,从三点开始,时断时续地下了很长时间的雨,一直到四点多才停,我这是从一位对气候有研究的朋友那知道的,他在检测站工作,干了几十年,绝对是权威。也就是说,学生们根本不可能在那个时间段全都出现在Cao场,也就是说,亲眼目睹王艳兵意外坠落的事也或许不是真的。”
左科讶异道,“莫非,他们全都被收买了?”
“谢嘎子家可是巨富。”
朱由榔不敢相信,难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对啊,即使学生都能收买,警察都傻吗?”
江娟哼道,“有必要调查一下当年的办案民警。”
☆、第四十章:相亲中毒
“查不了?!”朱由榔眼睛都瞪圆了。
左科耸肩,无奈地说,“就算局长去也不行,当年办案的民警早就星散四野,留下来的最低也都是局处级别,就算咱们局长也惹不起,如果单找记录的警员,据说很早就过世了,无从查起。”
朱由榔贼心不死,被江娟一个眼神化解,她轻轻摇头,“菜鸟就是菜鸟,你离社会大学毕业还太早。没有用的,要么你找市长、省长,可他们会为这点小事得罪同事?你得多大的面子,或者说,你要花多少钱?官员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那就换个方向,让那边的同志找学生们打听打听?”
“你倒是会挑,专拣复杂的办法做,这都三十多年了,先不说他们到底在哪,是不是都活着,要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说实话,人家不承认咋办,也说不准那些人里出个位高权重的,根本不屑理,此路不通啊,大兄弟。”
朱由榔急了,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