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江水成了Jing不成,还有愿不愿一说?”墨心打趣道。
“自然是有的,唯有它愿意,它和那李冰结合,才能想流哪里流哪里,哪里自在去哪里!”
“认识不如自识,官人方才的话,是想自己成为李冰做筑堤人喽?”
“能与江水为伴,我求之不得。”
“但只怕筑堤人别有用心,身在曹营心在汉,白白分散了江水,为自己谋利,反而更禁锢了江水!”
“那是这江水不了解筑堤人,它若了解了,自然愿意与筑堤人相伴一生?”
“呵呵!”墨心冷笑了两声,去船边看那渔人捕鱼。
“靠岸!”路惹对船夫道。
船到了岸边,渔夫看见路惹,急忙招呼道:“王子,今日刚捕了好鱼,给你下酒最好!”
路惹道:“今日有贵客在此,我们的饮食你不可怠慢了!”
那渔夫看了墨心一眼,笑道:“自然自然!”
一面领了二人到他家做客。只见四五间干净的砖瓦屋,房屋陈列与中原南方的风格极像,遂好奇,路惹道:“周公一家也是从你们中原来的!”
墨心仔细打量周公一家,果真见他们的相貌与南疆人不同。问路惹道:“官人如何认识的他们?”
“要当南疆的王,当然要深入百姓内部,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解决他们的困难。你说是吗?”
“你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也算坦荡!”
“你这么聪明,就算我不说你也猜得出,何必遮掩?”
周公在一间侧屋内铺设案几,令两人对座,一面拿了一壶两杯道:“两位先饮着,饭菜马上就好。”一面出去将门关上。
灯光昏暗,墨心看不清这屋里的陈设,只记得周围一切都是大红色,自她踏进这个房间开始,便有些恍惚。
“我不知官人也好饮?”为使自己清醒,墨心强打Jing神问路惹道。
“良辰若不配美酒,岂不缺了什么?”
“何谓良辰?”
“有美人相伴,便为良辰。”
“官人似乎未满十八。”
“自古嫦娥爱少年,我之美人,无关年纪。”
“我记得官人曾说我相貌还算不错,但美人却称不上吧!”
“我这人不愿奉承别人,说你相貌不错,便是别人口中的美人了。”
“能得到相貌不错的评价,我便很知足了,多谢官人!”周公将菜上齐,向两人的酒杯中斟满了酒,掩了门出去了。
路惹举杯道:“饮了这杯酒,今夜我二人敞开心扉,再无欺瞒如何?”
墨心心内一闪,举了杯道:“好!”
“那你我各自问对方问题,不许说谎,可行?”
“可!”
“你先!”
“官人是如何取得你父王信任的?”
“隐藏锋芒,投其所好便可!”
“嗯!”墨心点头,“该你了!”
“王后去后,父王有没有召你侍过寝?”
“你?没有!”
“那便好!”路惹显见得松了口气。
“你这次带我出来,有何目的?”
“我想与你成婚!”
“成婚?”
“你嫁了我,我就成了南疆的王了,你也可回中原夺回你们李家的东西,这不是天作之合吗?”
“你竟知道我的身份?”上次王长子知晓墨心的身份,便令墨心惴惴不安,今次又有一个王子知道墨心的身份,实在让人难安。
“南疆有四人知道你的身份,父王王后、长兄与我,如今王后和长兄去了,父王也行将就木,只剩我知道你的底细了!”
“你如何知道的?”
“几年前我在父王的密报里看到一份通缉令,上面画着你的图像。后来我几番调查,便知道你是谁了。”
“这么说大王早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他为什么还留着我?”
“你可有想过,父王为什么允准你这次出宫?”
墨心思索片刻道:“我不明白。”
“你才是羚族未来的关键,而非王后之子,父王让你跟我出来,就是想把你赐给我的意思。”
“这么说,羚王属意你为未来的羚王喽?”
“是!”
“宫里所有人都以为王后之子会是未来南疆统治者,你怎会有如此自信?”
“我问过父王身旁的御医,他只有两个月寿命了,是等不到王后之子长大了。他必会在我们这些长大了的兄弟中选一人当羚王,我这几年有意和父王拉近关系,他不会不考虑我。更何况,我和父王早已达成暗识,若我为羚王,百音隗必然会安然无恙健康成长,这是我那些兄长都做不到的。”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利用我的身份!”
“我们无法摆脱自己的身份,何必因此事纠结!南疆弱小,众所周知,即便人口再增长,军事再发达,也难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