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
是夜,墨心听见外面风鸣声丝丝入耳,忽见姐姐墨颜出现,墨颜见到墨心,又喜又急,道:“墨心,这几年你在哪?怎么不给我来些书信,你可知我日日忧心你的安危?”
墨心忽然见到墨颜,又听她说这话,正喜得落泪,欲扑向她诉说满心委屈,又见墨刺姐姐和墨束姐姐来了,她们见到墨心便问:“你怎么还在安睡?我们家就你一个人身得自由,还不赶快替我们报仇!”
又听墨刺姐姐道:“你既那日撞见他与青杏私通,为何不早告诉我,害我嫁错人?”
这时五哥不知从哪里出现,在床头拦住二姐和三姐道:“不可怪她,一切都有定数!”说罢转向墨心道:“墨心,你该回中原了!”
墨心慌忙点头,起身便往外跑,却见门口一个巨大的火坑,她一脚便踏了进去。
哭喊着:“救命!”却见旁边有人用力按压她似的,她便急着想要挣脱,一边用力挥臂,一边想要跳出来。
有人在她的脸上打巴掌,她猛一下睁开眼睛,镇定下来,才知是一场梦。
“你做了何梦?”
墨心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路惹躺在她的身边。昨夜,是他口中说得他与她的“成婚”之夜。
“我梦见我家中亲人催我回中原。”
路惹捧了墨心的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你马上就能回去了!”
两人复又躺下,墨心问:“我们昨夜是如何成得婚,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喝多了,我又在这屋中点了迷情香,我们就水到渠成了!”
“你不怕我醒来恨你?”
“你若是那等普通的女人,我也不会看得上!”
“你真的会助我回中原吗?”
“一定会!”
“那好,今夜,就算我们成婚了吧!”
这夜感觉异常漫长,第二日醒来,见周公早端了醒酒汤和宁神药在桌上,路惹催墨心起床,看着她喝下才放心。
开门出屋,见日头正在头顶,墨心立在庭院中,想要多晒一晒太阳,好将这么多年的霉气都晒掉。
“走吧!我们的旅行还未完!”
说罢,路惹拉着墨心又上了船。
“还要到哪里去?我们不该回宫么?”
“莫急,凡事欲速则不达,我要带你去看宝贝!”
船顺流而下,两只海鸥在船头飞了起来,两岸的风光愈加灵动秀丽。
墨心和路惹并肩坐在船头,路惹问:“依我所知,你在中原只剩三个亲人了,他们如今都各自有了归宿,你倒不必过于担忧他们。”
“你可知道她们的近况?”墨心转头紧张看着路惹道。
“你姐姐五公主已许嫁了摄政王之弟,今年中秋便成婚。你的七妹本已许人,但她不从,便延后了婚事。当今的中原皇帝,你的弟弟兰帝未听说有何不安之事,看似平安顺遂。”
“我的弟妹我清楚,他们是绝不愿被他人左右的。只是我的五姐品性高洁,嫁给摄政王的弟弟实属无奈。”
“听说这是她自己向摄政王请求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五姐姐也是为了保护乾兰和墨失!”
“若你将来回去,摄政王以她们的性命做要挟你怎么办?”
“除掉身上的枷锁,比委曲求全的活着更重要。我如此,我的弟妹和姐姐也会明白。当然,他们自己也不是蠢笨之人,不然不会在坏人的眼下活这么多年。”
“你这样想也对,我只担心你过分忧心,伤了自己的身子。”
墨心笑向他道:“承蒙官人垂爱,我感激不已!”
“如今我二人虽还未拜天地,但已有了夫妻之实,你该改口叫我夫君了!”
墨心羞涩,好半天开口道:“夫君!”
路惹坏笑,拉了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墨心之前对路惹抱有戒心,现在仔细看他的脸,杏眼粉腮,端得一个漂亮少年郎。
“难道夫君从不嫌弃我的年纪?”
“有缘之人,何谈年纪。你千里迢迢来到我们羚族,便注定了与我的缘分。”
墨心一恍惚,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九岁时,宫中还未出现巨变,那时有大臣提议,为了加强与南疆的联系,令南疆王选一名羚族王子到大悠皇宫生活,将来给他娶一名中原女子作妻子,以期挟制羚王。
母妃便道:“已与母亲建立联系的王子不适宜,倒是刚出生的小王子较为合适。”
父皇便问,羚族有无刚出生的王子。
那大臣道:“羚王二十二子蔍虍纹刚刚出生十天,且其外祖热衷中原文化,最合适不过。”
父皇便应允了,但西海望突发事变,此事便被耽搁了。
但父皇确系差人为羚王送来了贺礼,贺礼中有一幅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是稀世珍品,父皇格外舍不得,铺在自己的御案上观摩了一上午。
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