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道:“还是你机灵,你两个一定要小心,凡事保命要紧。”
青瓷石番道:“夫人放心!”
巳时正,马车果然来了,墨心伏在车底,沉璧扮做马夫,慧能和缀程坐在车中,几人到了雀居山门口。
墨心在车底向外看,突见三四十人的侍卫双脚立在门外,心知不妙。
侍卫拦住马车,问来接墨心的马夫道:“干什么的?”
马夫道:“给府中送菜。”
侍卫掀了车窗道:“为何这么多人?”
“我们府中已多日未给他们结账,这次他们的老板让他们过来务必把账务结清才让他们回去。”
“今日不便闲杂人等入府,让他们下来。”
“是!”马夫应承道。
慧能和缀程从车中下来,快速挡住马车底部的视线,马夫扬鞭疾驶,进了雀居山。
一路驶向雀居山的厨房,马夫下车开了门,墨心一骨碌钻了进去。马夫将门关上。
起来一看,五姐姐就站在她的面前。
未及墨心反应,五姐姐抱着她便痛哭起来。
墨心连忙制止五姐,道:“恐墙外有耳,惊动旁人便不好了!”
墨颜泪流满面,低声道:“我的妹妹,你怎么这身打扮,你这几年一定是受了大苦。”
墨心强忍住泪水道:“我这几年并未受苦,只是去了别的地方,我这身打扮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姐姐放心。”
墨颜尤自流泪道:“我这几年,最担心的就是你,可惜我们白白分别了这么多年,连封书信都没有,今日总算见到你了。”
墨心为姐姐擦了擦泪道:“现下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找到能帮助我的人了,若我能成功,我们姐妹便能解脱了。”
墨颜镇定了情绪,点点头道:“我已听说你集结了军队一事,但边城和武齐功实力太强大,我们不是那么好赢的。”
“姐姐,我最担心的便是你、乾兰还有墨失,你们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你不要牵挂,牵挂了我们,你也不能放开手脚,我们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是能够自保的。你快说吧,你打算怎样做,我好回去和弟妹们商量。”
“我们实力弱小,需要朝中大臣的帮助,我要七弟拟一份名单,是边城和武齐功的对手,却是我们的帮手,便可以和他们结盟了。”
“这个我和七弟倒是早想好了,我们这几年努力学习政事,七弟虽一直守拙藏愚,但还是集结了一批心腹,只要他以政事为由召他们入宫,再向他们说明现况,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这便好,那姐姐赶快回宫,我们姐妹还有相聚的时候。”
“你要一切小心。”墨颜十分不忍分别。
“还有一事,听说姐姐被许给了边千?”
“嫁给他是我心甘情愿的,此事说来话长,你快跟着我出去吧!”
五公主的马车在前,墨心的马车在后,待慧能和缀程上了马车后,两辆马车便驶向宫门。
一路上,墨心见她们经过的棋子胡同布满了重兵,忽然青瓷和石番呼喊了几句“卖香料!”马车便向青瓷和石番站的地方奔去。
就这样与五姐分了别,几人在青瓷和石番找的新地方落了脚,几日后,张琼送来一张名单和包袱包裹着的一样东西。
道:“这些名单上的大臣都可信赖,他们愿意为公主除去边城和武齐功效力,还会利用自己的人才网,为公主一路东进扫清障碍。这个包袱里是大悠的玉玺,是皇上命我交给你的,说必要时,公主可矫造圣旨。另外,有一位大臣说道,除了他们,公主非要取得孙丞相的帮助才行,否则必不能赢。”
墨心道:“多谢将军。宫中状况如何,他们似乎察觉到我来了皇城?”
“摄政王已在数日前接到情报,说您和手下五人进了皇城,因此这几日加紧盘查,公主务必小心。”
墨心皱了眉道:“我来皇城能找的人有限,他得知我的动向不难,也许他早发现了我的行踪,却不知为何不抓我?”
张琼道:“摄政王的口碑颇好,即便这几年有大臣和百姓指责他害了您的两位姐姐,对他有所怀疑,但他一向洁身自好,颇有边将军的遗风,这么多年他把持朝政,从未杀过一个人,近乎一尊佛像,所以难以猜测。”
“害的人多了,反而做善事去弥补。他要做一尊大佛,那我便承了这份人情。我今晚便行动,去找孙丞相。”
又对张琼道:“张将军,这次多亏了您,若我们清除了小人,定不会忘了您。但我若带兵入城,我五姐七弟七妹的性命便会堪忧,您若能帮忙保护他们,那我们必会视您为我们的再生父母。”
张琼想了想道:“我承您五哥大恩,回报你们兄弟姐妹是应该的,但保护他们的性命需要从长计议,我要回去好好想想应对之法才是。”
墨心郑重跪下道:“多谢将军了!”
孙丞相的府第在皇城东街到头向北拐的位置,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