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洗完澡,小内裤觉得包工头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上,虽然依旧让他干活还债,但至少不再呼来喝去,他的祸害范围也从仅限室内,到增加了两个小阳台。
好饿啊。
小内裤飘去厨房,对最后一个发青的西红柿伸出魔爪。
“我回来了。”闫峰的声音伴着关门声响起:“实验结束得早就给你买了点东西”
小内裤赶紧三两口解决西红柿,抱着白板飘了出去——买东西,算在债里吗?
“今你吐血了!”闫峰笑到一半,忽然看到那大致是嘴巴的地方正顺着缝隙流下来两串鲜红的ye体,惊得东西掉了一地,赶紧扶着小裤头到沙发上坐下,抻了一把卫生纸:“怎了么啊?鬼怎么还吐血呢?不是已经死过了吗?”
小内裤不喜欢闫峰总提醒自己死了,但是又挑不出毛病,接过纸巾擦擦嘴,匆匆在白板上写下“西红柿”,嚼了三两口咽下去,咕咚一声,还咂咂嘴巴。
“服了,西红柿你也能吃这么香。”闫峰笑得有点无奈,指指门口的袋子:“喏,给你买的。”
小内裤飘过去,拿出一套纯白的家居服,欢天喜地地套在了身上,站直溜了给闫峰看,身长腿长,活脱脱一个真·衣服架子。
帽子也戴上了。
“里边儿还有几盒面膜。”闫峰抱着胳膊,下巴点了点袋子:“之前你不是在家敷黄瓜吗?给你买了真的,以后我在家的时候你就用上,做鬼也要水灵灵的。”
帽子用力点了点。面膜被拆开,居然是透明的,像果冻一样滑滑弹弹。
闫峰看着面膜下逐渐印刻出的眉眼轮廓,嘴角蕴出明显的笑意:“好了!水灵灵的鬼也要干活,昨天咱俩换洗的衣服还没洗呢,正好家居服也得洗了才能上身,快干活去吧!”
家居服的肩膀顿时垂了下去,面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被捡起来翻了个面,又黏回了脸上。
闫峰:看来面膜不大可行。
家居服荡悠悠地飘去浴室,闫峰则去厨房做饭,先清点家里还剩点什么,毕竟小鬼莫名地能吃。他之前还想过,鬼如果怕盐的话,吃菜里面的盐会不会出问题,结果只能说鬼故事大多是骗人的。
其实今天是有部门聚餐的,但一群老熟人了,聚餐哪有在家看鬼有意思闫峰看着满垃圾篓的鸡蛋壳陷入沉思:这买卖好像有点赔
他正想着换个法子使唤鬼,门铃突然响了,闫峰第一反应就是:他又折腾我门铃去了?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还没停,小内裤还在手洗床单。
闫峰疑惑地从猫眼里看去,见到人后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冲到浴室把浑身上下都透着茫然傻气的鬼扒了个干干净净,连条裤衩都不给剩:“家里来人了,别让我朋友发现你,乖,啊不洗不洗了,洗衣机晚上就修好了,你歇歇玩会儿游戏,”边说边把鬼往阳台上推,顺路敛了一堆东西:“乖啊看视频别外放,等他走了给你做夜宵昂,油焖大虾炖猪蹄。”
透明鬼抱着平板薯条和可乐,莫名其妙地就在阳台上吹起了丁丁,摘下唯一晾着的袜子套上——阳台没铺木地板,脚冷。他扒开窗帘费力地往里瞄,就见一个男人从刚打开的门缝里跳出来,骑到闫峰腰上抱着就开始照嘴啃,门都来不及关。
啧啧啧,真香,我也想吃小透明放下东西飘过去,抱着胳膊站在两人身边,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绕着圈地看。
闫峰忽然感觉身边有风,睁眼一看,一双袜子围着他俩飞来飞去,当即温存似的把人按在怀里紧紧抱着,恨不得用颈窝夹着简流的头:“怎么突然过来了?”
“你们实验室今天聚餐没见着没你,我一猜你就躲家里苟且,”一只手顺着闫峰的裤缝往里钻:“今晚一起‘休息’吧,这阵子课题太忙都没时间约,我都整整俩月没做,”简博士伸出了三根手指头:“都要憋出毛病了。”
“嗯,看出来了。”闫峰皱着眉闷哼一声,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捧着简流的脸又吻了上去,亲吻如雨点般落下,砸得他睁不开眼。
闫峰引着人往卧室走,一路跌跌撞撞,总觉得踩到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接吻的间隙低声问:“后边做准备了吗?”
“嗯做了”两人炮友多年,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熟悉。
闫峰把简流压在卧室的墙上,手在门边的抽屉里胡乱摸索,叮叮当当,终于摸到了在天桥底下买到的咒符,扣下双面胶,歪歪斜斜地往门上一拍,然后抱着人压在床上,两人的肢体宛如藤蔓般交缠在一起。
灼热的空气炙烤着两人赤裸相贴的肌肤,喘息声充斥在封闭的房间里,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暧昧。
闫峰握着两人的东西上下动作着,忽然脑内炸裂一声尖锐的哀嚎,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瞬间冲到天灵。那嘶吼中夹杂着明显的颤抖,不似人声,却连绵不绝,愈发地凄惨悲怆,听得人不寒而栗。
情动中的闫峰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抱着头倒了下去。
简流赶紧查看闫峰情况,但却见对方慢慢面色苍白地坐了起来,对他虚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