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闫峰怀着悲怆的心情,在天桥底下蹲点等算命先生出摊,守了两天终于等到人。
穿着衫的小伙子见客人来了也不急,慢悠悠地支上架子,套上长袍马褂,再戴上圆形迷你小墨镜,从镜框上边斜出半只微眯的眼:“回头客?散买八八折,批发七九折。”
闫峰爽快地掏钱买了十张符,屁股黏在凳子上没动。
这一看就是试过符又有话要问了,算命小伙也不绕弯子:“来几天了?”
“四五天了。”闫峰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做什么坏事了没?”
“没有。”反倒应该说挺可爱的,现下正在家帮他照着文案做课件呢,非常好用。
“那应该没事,到了七天就走了。”算命先生点出十张符,用小盒子仔细地装起来。
“走?去哪里?”
“人死灯灭,归处莫问。他要么心愿未了,要么家里人没给他安魂。不管怎样,七天之后都没关系了。”
闫峰听了有点难受,但是理智上考虑,也问不出诸如“能不能不走”之类的话。算命小伙见他欲言又止,却什么也没再问,递过符去。
闫峰拿了符驱车回家,一进门,就见到卧室里飘出只小裤衩,戴着两只绷带做的白手套。
“在家好好干活了吗?”闫峰发现比起穿家居服,小鬼好像更喜欢裸奔。
小裤衩直接拽着他验收成果,排版美观,就几个破公式还给加了动画特效。
突然,闫峰看着公式底下补全的推导步骤有点愣怔:“你会这个?”
小裤衩没回答。
行吧,都21世纪了,还不兴鬼也学识渊博与时俱进了。
其实小裤衩没想这么多,他盯着包工头的裤裆出神,还在思考闫峰前天那句气壮山河的“你得负责”。
这天夜晚,闫峰依旧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盘起的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两个白花花的rou体正在里面妖Jing打架。他看着自己始终半硬半软的小兄弟,有点想哭。
小内裤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扬着脖子看看屏幕,视线在电脑和闫峰之间来回切换。两只缠了绷带的手搅在一起。
“跟你讲小裤衩儿,我要是下半辈子的性福毁了,你可做着鬼都欠我一根胡萝卜。”闫峰指指自己疲软的萝卜,眉梢上都是化不开的愁,又重复了一遍:“你得负责。”
小内裤在原地蠕动啊蠕动,才换好的绷带又扣破一块。他颤颤巍巍伸出手,粗糙的纱布划过呆头呆脑的性器顶端,磨得闫峰过电般一个激灵。小闫峰激动地跟着点了两下,用形状表达了欢迎。
小内裤就这样怀着一腔愧疚之情,跪在床边身残志坚地给闫峰撸啊撸,眼睁睁看着小闫峰地越翘越高,颜色也红润起来,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最后那倔强地十度俯角好像时时刻刻在控诉被内裤夺走的光明未来。
都说减轻心里压力有助于治疗阳痿,闫峰索性闭上眼,向后撑着胳膊,听着耳边的妖Jing叫床,清空大脑,享受下边毫无规律的触碰和摩擦。
“嗯”闫峰猛地向后蹭了一寸,不可思议地看向床边。
一双属于青年的修长有力的手按在他腿根处,温热的身躯覆在了小腿上。很快,性器再次被吞入了另一个shi热的柔软的天堂,略微粗糙的舌苔划过柱头的沟壑,在愈发逼仄的口腔里费力地蠕动着。
空气中响起了啧啧水声,濡shi却又静默。
闫峰喉结激烈地滚动了好几下,心跳如雷,这比他看过的任何一部爱情动作片都刺激,甚至因为什么都看不到,莫名的惊喜感和悖德感让他感到更加兴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究竟有多激动。尽管小鬼无法发出任何声响,但那激烈排斥异物的喉咙却在用一浪高过一浪的挤压,把他几乎立刻就要送到巅峰。
“等一下”闫峰的声音哑得粗嘎:“乖,先吐出来。”
“啵”地一声响,拉长的诞水落在闫峰腿根处,晶亮一片。
闫峰心中涌上一个疯狂的想法,咽了几次口水,话还是滚出了齿间:“咬得我都疼了,该不会是小处男吧?”
小内裤愣了,脸仿佛已经烧得烫起来。
“要这个时候都没体验一把,活得不是太亏了?”闫峰笑得温柔,张开怀抱:“我帮你,试一试吗?”
一个微微发热的身体撞进他怀里。
闫峰摸摸他刺棱棱的头发,揉了揉,然后一只手插进小鬼的内裤里,轻轻巧巧地剥了下来,另一手拿过床头的润滑ye。
前戏是温柔而缱绻的。透明的小鬼被牢牢抱在男人怀里,把自己每一丝欢愉的颤栗都展示出来。相贴的温度渐渐融为一体。伴着颈边不断落下的滚烫的吻,小鬼有种被爱着的错觉。
这是闫峰第一次为别人这么细致地做准备,他觉得自己出于是怜惜,怜惜这条原本朝气蓬勃的生命在最好的年华里骤然陨落。就只是这样,所以他才会在终于插进去将小鬼完全占有的时候,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