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剥去了伪装一样,听了我的介绍的东枞的气质如图这里土生土长的主。他的接受度意外的高。
因为一见如故,就发展到了此时坐下长谈的局面。一样的背景,我比这里的人更了解两个世界的差异,我介绍起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人给勇者介绍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个世界会召唤的勇者本身就是相信这世界存在的人,心中怀揣着在剑与魔法的世界里冒险的梦,怀揣着与兽人Jing灵相遇的希望”所以他们大多是怀着主角梦的青少年,天真又烂漫,相信自己有主角命并确实依靠特殊的气运活下去,而我眼前的男人,虽然年纪与召唤而来的勇者们相同,但脱去伪装后的神情格外的成熟又冰冷,这样的人和那些沉浸在幻想中的人大不相同。
东枞在我的停顿中抬起头来,露出微笑:“啊啊,英雄梦呢。”他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我心中的中二病被你发现了呢”。如果不是看过他刚刚的神情也许我真的会相信这个面具,可惜他不过是披上了一个新的外皮。
“要是这个世界的工具用不惯或者需要什么定制都可以和我说,我的手艺还是可以信赖的。”他的联络器是吊坠,国王以国家的名义赠送给勇者的相当于手机的东西,我往里面输入了我的联系方式,离开前最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有时候是不是同类一个眼神就够了,就像他刚刚听我解释从属者的意义时流露的眼神让我知道他在此的原因不是因为心中的幻想世界梦,而是因为他在原来的世界就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主从关系里。对他来说更多的应该不是到了剑与魔法的幻想世界,而是到了一个公开承认主从关系的世界。
“乜,这里有莫吉托吗?”东枞用了叫人怀念的口吻,带着黄昏时人们透露出疲惫流露出松懈的嗓音。
“这里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对自己的藏品可是相当有自信,你要试试吗?”
昏暗一些的灯光,可以倚靠的椅子和酒,永远是最适合说话的时候。就像回到了日常的夜晚,享受着独有的自由时光,点一杯酒,倚靠在吧台的桌面或沙发的扶手上,和陌生人谈论自己的人生。酒是叫人放松的东西,叫人忘却绷紧的神经,坚持的克制还有伪装的外壳。
“双向的召唤啊”酒后的东枞倚在沙发上,一手持杯一手撑着头,眼神看着摇晃的酒杯里荡起的涟漪,他有些酣,双眼透露出些许迷离。
是的,不只世界,还有召唤的国家。这也是为什么大国召唤概率更高的原因,因为他们物资更丰富,那些召唤出勇者的国家往往有着勇者喜欢的人或物。就东枞的表现来看我大致也能推算出是什么为媒介引来他的:“你喜欢冰冷的人吗?拥有着掌控他人的力量和孤冷的品性,最后臣服下来。”
最有可能的就是格雷戈里,在我来的第二天投诚的王子,可以想象如果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格雷戈里很可能也会做这个举动,对着东枞。
黑发的男人愣愣地看着我,更像是被我的言语引到了他离开不了的地方,在那个地方里有他向往而无法得到的东西,使他徘徊,因知无果而离去又因渴求而归来。这是一双动摇地让人心颤的眼睛。
“啊,你说你脚下的那个男人吗。”突然东枞像梦醒一般回过神来,“我不需要。”
他低头饮酒,懒散的动作使得他的发丝微乱,一些垂到了额前投下Yin影遮挡了他的目光,他的声音轻微的像是低喃:“我不需要替代品。那个男人也不会跪下。”
“他不会跪下的。”
他最后一遍的重复像是催眠,略显刻板的语调重复着想让自己记住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那个状态中走出来,“我对珀特里奇更没有兴趣。”
我和他抬起的眼神接触,他的眼神太通透太冷酷,那是善于狩猎的猎人看待猎物和处置猎物时的眼神,他的眼睛和表情像是在描绘一个残次品,实力高超的猎人与狮虎作伴,狩猎野林深处的威胁,不屑于撞上来的黄毛猫崽,将其随意丢弃:“送你吧。”
珀特里奇,我留在这里的原因,灿烂活泼的男孩,让我想将他炸着的毛抚顺的猫,从这个世界的规则来说珀特里奇是属于东枞的东西。东枞看着我,眼神犀利而不屑,就像我心中的那点好感早在他面前暴露无遗,而他对我有好感的对象毫无兴趣。“喜欢就送你了”他展露的是这般姿态,更让人在意的是他做起来如此自然,就好像他常拥有叫人喜欢的从者而他也习惯如此随手送人了。
“每个勇者都会带着召唤他的国家的王子。”王子优越的出生,丰富的知识,卓越的才能,优雅的仪态,是助力也是炫耀,勇者间相遇的时候也免不了比试自己的从者。炫耀从者是虚荣心的表现,在世间常见的行为,就像在原来的世界里总有人状似无意实则特意地炫耀自己的财产、知识、美貌、伴侣一样。集暖床人、宠物、伴侣、下属等职责为一体的从者在民间和贵族间都常作为用来做彰显自己实力地位的道具,而王族从者是默认的勇者标配,不携带王族从者的勇者去冒险就像是没有学位证书的毕业生游走社会一样,说不上无路可走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