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
下到公司一楼大堂,准备从后门悄悄离开。大堂待客点沙发坐了三个人,其中两个看起来猥猥琐琐,引起前台姑娘的注意,但第三个人是她认识的知名杂志主编贺随,与容总很熟。那两人一见到从电梯出来的梁松影就瞪大眼睛,急急地跟贺随说着什么。
贺随听了,看着前方的清秀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过了一天,李文海一通电话把梁松影叫上公司,把一份报纸扔给他,脸色很难看。
梁松影莫名其妙,不用他招呼自个儿坐到椅子上,不急不慢地打开,翻到某一页时,眼睛睁得大大,脸色比李文海还难看。
“妈的,这鬼报纸,还知名、一流,净胡写乱编,这么扯没影儿的事也敢报道出来,为了搏眼球抢销量,什么良心道德底线都喂狗了!”李文海拍桌子气道。
梁松影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呼吸都要没了,连忙去翻报纸时间。
“不用看了,早上报纸没印出来,有人告诉我有这个新闻,被我截住了,换了另一个新闻上去。”李文海说。
梁松影把报纸那板块的新闻撕下来撕成碎片,气愤不已,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李文海注意到他脸色极差,放在桌面上的手合十握住,有些不自然的震动,安慰道:“身正不怕影斜,他们要真敢那么写报道出去,我们就去告他们上法庭,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告诉你这件事,是要你小心,最近可能有人想要整你了。娱乐圈始终不是个太平之地。”
梁松影抬眼看向他,声音不太稳,眼神闪烁,“嗯,知道了。这件事他们是从哪里听说的?”
李文海听到这个问题“呵”一声气得笑了,“你知道那贺随怎么说,他说从两个乞丐那儿听来,经过多番查证,还看了些照片信誓旦旦证明此事是真。那么巧,他说出的那个发生地点,一个月前被晏望霄买了下来。”
梁松影抓住重点,“照片流出来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李文海狐疑地盯着他,“当然没有,都胡扯的事,还照片呢,就算有也是合成的。”
梁松影心情低落得不行,胡乱应了几句话,犹犹豫豫的样子,李文海只当他被流言吓到,听他要走,就送他出门口。梁松影在他公司电梯门前犹疑不定,眼见电梯上去下去几趟,他都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李文海这事是真的,让他帮自己。但他没有回头的勇气,去坦白被拍录像的事,面子这种虚无的东西驱使他赶紧离开。
但脑海里闪过晏望霄。一想到如果录像照片曝光,染上性丑闻,被全世界围观用下流话谈论他,晏望霄说不定还会更深地厌恶他糟糕烂臭的名声。两种想法在脑袋里争吵,令他疲倦至极。要么现在去勇敢面对事实,要么将来面对晏望霄的厌恶。他在两者之间最终选择了前者,艰难地原路走回去,敲开门。
李文海见他去而复返,脸色相当难看,问:“怎么了?”
梁松影把门窗都锁死,询问了办公室有无录音、摄像头之类东西,向李文海说了前不久发生的那件事。
当年梁松影从美国读书回国进军乐坛,李文海和他的联系相聚频繁,圈子的人皆知李文海最疼梁松影,以护短出名,对他是极为照顾。当他听见他最疼的亲人居然被那么糟蹋法,脸上简直躁狂得想杀人。
梁松影说:“其实这事当被狗咬了,疼过就过去了,我并不是非要抓着过去的苦难不放,但为什么那些人没受到惩罚,还要再来伤害我,我没做错事,又没害过人。我这个月以来很难过,作为明星,我不想报警惹出丑闻,也不想请人去查让更多人知道,凭我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小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要默默咽下这口气,继续以笑对人,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吗……”
李文海望着办公室地面一片狼藉,渐渐冷静下来,“晏望霄知道这件事?”
梁松影点头,“是他找到我,把我带回去的。”
李文海恶狠狠地用命令语气,“赶紧离开他!他已经靠不住了!居然一点不生气,也不为你出口气,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老子肯定找人揍死他小子!”
梁松影疲倦地说:“别动不动就打啊揍的,你随他怎样吧,我管不着,他有他的心情和想法。我们的事,你别管。我已经很累了,你别插手,真的,我们的问题我们会自己解决。我不是小孩子,事事要你出头,小舅,你别动他。”
“你担心你自己啦!”
李文海有没有为难晏望霄,梁松影不知道,他不常见到晏望霄了,晏望霄有很多事不再跟他说。李文海怎么把这件事压下去,以及怎么得到保证那两个证人和贺随不会再就此事发声,梁松影没去细问。李文海打电话来说没事了,不用担心,梁松影就不担心了。
他度过战战兢兢的一个月,连晏望霄经常夜不归宿、相对无言,也不大关注。此后他陷入情绪低chao,感到窝囊,自厌自弃,每次晏望霄看他的言情姿态都令他不堪重负,更加深了对自己的厌恶。
晏望霄出了新专辑后,容导演的戏一结束,立刻飞奔取景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