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有所不知,薛如银他现在是大灵的国师。”
“怎么可能?”
“他救了大灵国的太子。”
大灵国皇帝勤政爱民。奈何子嗣一途,仿佛受到诅咒一般,皇子是生一个死一个。生到第十八个,也就是病弱的太子,这才止了这毒咒。太子慕春寒封号十八皇子。奈何生有顽疾,不能武。皇帝用最好的太医,太医用最上等的药材,依然无法改变太子这异常的身体。直到有一次异邦献上一条鲛人。鲛人流泪成珠。捏碎珍珠,抹在伤口上,伤口全无,还特别滑。大量的鲛人被捕进宫,养在水牢为太子服务。谁知看管不力,鲛人逃脱了。皇榜通缉也逮不住那小贼。那之后,太子病情难以克制。皇帝张榜求贤。薛如银揭了皇榜治疗病弱的太子。于是被奉为国师。
踏雪说完,梅子青依然坚持上京。踏雪耐着性子问:“小青青为什么一定要上京?”
“我想知道自己是谁,是什么。我一定要上京!那里藏着我的过去,决定着你我的未来。那里有我的根,我的过去,我的一切。我,之所以成为我的所有理由。”
“如若不能?如果我们不幸被捕?你还要去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雪儿,我佩服你深谋远虑。但是我不希望你被思虑蚕食心性。世间万物不是想一想就能知道的。就好像猴儿教我做槐花炒蛋。方圆镇每一户人家谁都知道怎么做。可你不开火炒一次,你永远不知道盐放多少槐花出水怎么搞。我相信知行合一。也相信事在人为。就算有个万一,我都始终相信你能逃出生天。”
“你凭什么相信?”
“凭你的聪明才智。凭我要护着你的这份心意。”
“那你怎么办?薛如银的目标是你。”
九道八卦皆不如人。还有这不知何时反噬自身的妖气。梅子青自知对上薛如银他是半点胜算都没有。纵然如此,他依然相信。“师父说过,要我等到28岁。换句话说,你的小青青在28岁之前受再重的伤,流再多的血,也是死不了的。你看薛如银的竹箭都穿心两次了。我还没死。”
乱来。这算什么解释?看梅子青信誓旦旦,踏雪没在他面前质疑他的师父。只道:“你曾与我许诺白头偕老,你食言了。你也曾答应乌云宠着我,我拒绝了。这一次,你又想拿28岁来骗我这一年吗?”
“这一次我要是食言根本活不过28岁。万一成功了,我许你这一世又如何?”
“为何只是一世?当初你可是许我生生世世。”
“那很明显是假的。今世有今世的愁苦恩怨,来生有来生的酸甜苦辣。一碗孟婆汤入喉,纵你是天王老子也要重新开始。我只许诺我能做到的。因为我一旦许诺就要做到为止。用一年寻寻觅觅赌一生欢欢喜喜。你赌不赌?”
“你为何每日戴着这红头绳?”
“方圆镇的村民说我是狼母养大的孩子。这红头绳就是狼母生前所戴。知秋也曾与我说过以我的本事用不着依附这狼母过活。他说我当时一脸得意告诉他:‘知秋,原来rou不是只有生吃的,可以清蒸红烧香煎风干做腊肠!还有生蚝!蒜蓉烤!天下第一美味!’所以我想,这红头绳对我必定是十分重要,我不怕被人笑话,天天戴着。说不定哪天就恢复记忆了。”
“很重要对不对?给我。”
“做什么?”梅子青问着,手已经放头发上解着那红头绳。
“下赌的本钱。梅子青,我这人很贪心。无论你是食言还是死去,我下这个赌,怎么也得讨要一点东西。等我赢了,你再来管我要。”
红头绳解下,绑了十二年的一小撮蜷曲长发垂在额边。这样的梅子青有种异域的美。“我给你戴上。”说着,凑过去撩起踏雪的丝丝长发。红头绳从两边左右缠绕,一圈又一圈,恩爱缠绵。梅子青的脸贴在踏雪脖子上,呼吸之间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吐息的温度。“雪儿,我现在好开心。”
梅子青的气息吐纳在脖子上,过分炙热。踏雪悄无声息坐开一点。笑话他:“你要是输了,这东西可就归我了。这样还开心吗?”
“我不会让自己输的。”
梅子青话里的自信让踏雪有一瞬间以为这一次是真的。怎么可能?他可是抛弃自己来了这个鬼地方。清醒下来的踏雪等了许久没敢抬头。感觉到指尖离开,马上别过脸去,起身要走。耳边就听得“哇喔呜呜呜”的欢呼声。腰间一软,被人搂着抛上半空。身下流心池水漆黑如墨,深不可测。踏雪吓得当场现出原形。猫儿被长衣包裹,坠落梅子青怀中。惊魂未定的踏雪扒拉着衣服钻出脑袋来。猫耳朵抖了抖。唇上被偷抹一口。
“呸呸呸。全是毛。下次不许现出原形。小青青要亲你小嘴。听见没有?说好。”
“好。我的暴君。”
第44章 鸡汁豆花
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人chao熙熙攘攘。当中一架黄布五爪龙暗纹的豪华马车停在两只石狮子镇宅的大户门口。
车上下来醉醺醺一少年郎,白襟水蓝学堂服。鞍可坐,舆可卧。无拘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