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不等两人暗自庆幸,又道:“只是性命可饶,钱财却是我齐家之物,需得尽
数还了来。”
这一下齐焕然欢笑登变苦笑,甚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吞吞吐吐道:“大哥,
大哥,那些钱早已让我花没了。”
见齐焕之眼珠子瞬间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忙忙解释道:“大哥且慢动怒,
这事还得从头细说。”
“那一年爹爹将你送走不久便得了风声,说朝廷似有清剿匪患之意,为防万
一,将数年积蓄寻了块僻静之地藏了起来,又将埋藏地点绘了下来,叫娘绣成块
帕子缝进我肚兜之中,后来家中被抄,我也进了陶府。初时我只当义父收我为义
子另有图谋,说不得便是为了这一批财宝,便始终不曾透漏半点风声,数年后见
义父当真待我如同亲生,这才将埋宝一事告诉了他。义父得知后叫我不要声张,
只管日后自己取用就是。谁知当年西北一带突发蝗灾,流民无数,涌入京城求生
者不知者不知凡几,义父为着赈济灾民,将家中银钱尽数取出来买米发放,我敬
慕义父仁心高义,便将爹爹所藏银钱也尽数取了出来,换成米面散了出去。大哥,
这些银钱虽是齐家所以,却均属不义之财,爹爹便是为此才双手染血丢了性命,
不定死后还要身受地狱业火之苦,倒不如拿来做善事,或还可赎罪一二,爹爹便
在地下,也能少受些苦。”
齐焕之今夜专为报仇讨钱而来,却不料两事皆空,又全是为这弟弟之故,当
真是打也打不得恨也恨不得,憋了一肚子闷气,末了只得恨声道:“爹爹何等精
明,怎么养出你这个傻儿子来。罢了罢了,我只当钱财都喂了狗,总归还算寻到
了你,也不算白来,你这便同我走吧,咱们回家去消停过活就是。”
话音落地半晌,见齐焕然一面瞥着陶行知,一面犹犹豫豫望着自己,不由又
火大起来,厉声喝道:“你又有什么话说?”
齐焕然脖子一缩,讷讷道:“我走了,谁来伺候义父?”
见齐焕然面色愈发阴沉,又忙陪笑道:“大哥,我在这里住惯了,实是舍不
得。再说兄弟大了,总归要分家别过,我既已成年,哪里还能再依附大哥过活,
没得给大哥添累赘,大哥只管自去罢,只告诉我哪里落脚就是,逢年过节弟弟定
然前去瞧你。”
陶行知也生怕他带了齐焕然走,一旁急道:“不错不错,你这弟弟叫我养得
甚是娇惯,离了京城便要水土不服,你怎忍心看他受苦。且你不是向我讨钱来的,
尽管放心,我死后这干家业定然尽数传给焕儿,只当归还你家钱财,你现下带了
他走,我百年之后这府邸若叫族侄瓜分了去,可莫要怪我。”
他两人一唱一和,说得齐焕之怒火中烧,但见弟弟铁了心留下,却也不好强
绑了人走,只得冷笑道,“算我白来。”拔脚便走。
齐焕然既舍不得他,又盼这兄长快些离去,转眼见齐焕之已出了屋子,倏然
省起陶行知还瘫在椅里,忙追了出去唤道:“大哥,解药留下。”
齐焕之头也不回,“什么解药,泼碗凉水就是。”
一纵身上了房顶,飘然而去。
待他走远,齐焕然回到屋中紧扣房门,噗通一下跪在椅前紧紧抱住陶行知腰
身,道:“都怪我,怕你生气迟迟不回,若再晚回来些……”
心有余悸之下口不能言,停顿好一会儿,身上颤抖方止,抬头问道:“义父
还生我的气吗?”
陶行知此刻只想拥他入怀,温言微笑,“你肯留下,义父高兴还来不及,哪
里会生你气。”
见齐焕然展颜一笑,正要叫他先解了自己身上药性,却见义子忽地拦腰一扛,
几步走至榻前将自己放倒,合身压了上来。
“焕儿……”
不等陶行知叫完,口唇已被堵住,随即身上一凉,衣服尽被扒光了去。
又过片刻,粗硬阳物已在体内穿梭自如,只将陶行知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
骂,“小畜生,给老子滚!”
齐焕然伏在他身上,正干得酣畅淋漓热火朝天,闻言狡黠一笑,“儿子晓得,
义父尽是口是心非,哪里舍得叫我滚。你便是再怎骂我也是不走的,我走了,谁
来给义父养老送终。”
挺腰深深一捅,精水尽数撒进谷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