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植初默了默:“其实安慰人这种事情,真的不太适合你。”
把车稳稳停在她楼下,郁植初解开安全带,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不由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今晚……要回步兵营。”他说。
郁植初戴围巾的手一顿:“你不是说今晚不走吗?”
蒲焰腾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这么舍不得我?那我也可以留下的。”
“少来,可别做出这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不是,我今天晚上得通宵值守……”蒲焰腾眨了眨眼,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见她停下来,这才看着她,声音温柔的像水,缱绻缠绵:“因为我想,明天一整天都陪着你。”
郁植初张了张嘴,讶然了一会儿:“不必了,那样很累,而且只是一个生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坚持道:“很重要的,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
她的眼神黑的浓郁,眼底含了笑,静静地看了蒲焰腾一会。先主动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又沿着他的唇线往下,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声音柔和的简直要溢出蜜来:“别太累。”
蒲焰腾只觉得那声音冲撞着他的心口,让心尖那一簇最柔软的地方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把唇压在她的唇上,缠缠绵绵亲了许久,才念念不舍的放开,一字一句说道:“你要是再不上去,那今晚都上不去了。”
郁植初浑身一激灵,连忙推开门下车,刚才还觉得酸软无力的脚一下就有了Jing神,跑的飞快。
第 48 章
第二天清早蒲焰腾就捧着礼物和一大束玫瑰花来找郁植初,她半睡半醒被他喊起来,见到他怀里新鲜冷艳的玫瑰,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地说:“怕是这阵子东国玫瑰的生意来源都是你吧?干嘛还买什么花,多费钱。”
况且这个季节的花本身就不便宜。
“花钱也高兴。”蒲焰腾低低地笑,笑声微沉,婉转入耳:“我的枪为国家待命,我的玫瑰只属于你。”
郁植初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好像心里最柔软的已经被他触碰到,眼眶一红就有些想哭。她努力压抑了一会没压抑住,直接破功。
“植初。”蒲焰腾突然出声,随着这句话落下的还有一声纸盒子哗啦的声音。
郁植初刚抬起头,他便献宝似的将那盒子摆在她面前:“你的礼物,我先去给你做早餐,然后再带你去放风筝。”
郁植初小心地放下花,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东瞅瞅西瞧瞧,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不是那种传统的纸风筝,而是特技风筝,犹如一架缩小版的滑翔翼。这种风筝的特点是飞行阻力很小,但飞行速度极快。以碳钢棒为骨架,使用降落伞材质的尼龙格子布缝制而成,款式简单但色彩鲜艳夺目,尾端还绣了一颗植物,标明是她的所属。
郁植初连鞋子都没穿,直接蹦跳着跑去厨房:“这风筝也太难了吧,不过很漂亮。”
“不难,我教你就会了,刚好今天的风也只有四级,很适合新手玩,以后我再做一个更大的滑翔伞给你。”蒲焰腾将煎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一回头看见她没穿鞋,佯装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板着脸:“真当现在四月天?鞋都不穿。”
郁植初难得俏皮,吐了吐舌头,跑回房间时撂下一句:“开心到忘记了不行?”
蒲焰腾眉眼一转,弯着唇,笑了。
大概是老天也顾情,昨日还是大雪,今天就出了太阳。
蒲焰腾开车带郁植初去了附近的卡松山,大雪正在融化,只是气温比之寻常要更冷一些。阳光从天上流照下来,周围的大树笔直地立在太阳下,同样畅明的仿佛与在教堂内祷告的人们共同宣誓一样。
天高云白,风吹来早春的气息,地面已经绿了,草苗转折了好几个弯才钻出地面,有些植物的种子还顶着胀破了种粒的壳,发出一寸多高的芽,欣幸的钻出土皮。
蒲焰腾将两线一端套进插销,固定在地上,然后开始放线,两线得平行分开且等长,然后绑到风筝铝圈上,将风筝正对风向,人往后倾斜站立。他朝郁植初招了招手:“过来,站在这里。”
郁植初站过去,他把线交给她,并同时嘱咐:“双手拉紧双线,稍往后退,同时向后速拉双线,飞上去以后控制飞行方向的时候,不要急着拉主线一方,如果用力过度就会造成风筝超出平飞角度旋转,会让主线缠绕绞死,只要记着一点,往左拉左,往右拉右,知道了吗?”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她迫不及待的想开始。
深深吸气,呼气,因为有风,只用摆一摆线轴,风筝就很快的往天上飘,在苍穹下来回飞舞。
郁植初裂开嘴笑,欢快的踮起脚尖蹦起来,她控线的双手平行用力时风筝一直向前直线上升,但很快风速加强时她的手用力轻重缓急就立刻不同,风筝的运动轨迹开始为弧线形,轨迹呈棱角状,眼看着双线就快要缠上去。
她回过头,求助似的看着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