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慌乱的左看右看,我不知道。我崩溃的想我连喜欢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连自己喜不喜欢谢猷邢都不知道就说出那样的话还诱惑他做出这种事。
谢猷邢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么,他将额头贴上我的额头轻声安慰道“阿亦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只能猛地点点头。谢猷邢叹了一口气,然后温声问道“当初我们第一次相见,我误入了婆陀山原本是被人诓骗去的。外界都说婆陀山上有猛兽去了的人没有能够活下来的,我那时不知道是回来之后身边的小厮告诉我的。可是婆陀山上并没有什么野兽,我后来才想明白。那些死在婆陀山上的人不是被什么野兽咬死的而是因为误入婆陀山被惘生坊的杀手杀死的对吗?”
我点点头
“可我没死,是因为你救了我。”谢猷邢问道“为什么阿亦?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不想你死,”我一边用手扒着眼泪一边抽噎着回答他。
“因为你从那时就喜欢我了,”谢猷邢用不容置疑的语调说着,他将我的手扯了下来扳着我的头迫使我和他对视“你从见到我的第一眼便喜欢上我了,对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他,下意思的想要躲避他的视线。可他的手是那样用力让我动弹不得,我迫于无奈只能看着他的眼睛。谢猷邢的眼神是那样坚定,我从他那黑黝黝的眼睛里看见了我自己,披散着头发红着眼睛。他大有一副我不给他答案他便不放手的意味,为了逃脱如今的“困境”我只能努力回想着我与他的第一次相见。
我在山间捉着一条青蛇忽然听到响动,那是一片人高的杂草我闪身进去穿梭其中费力的扒拉着那些遮挡我视线的绿色。
“阿亦你好好想想,想想你见我的第一眼。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那片深绿色的杂草之中越走越急,终于在一处拨开那杂草视野变得豁然开朗。我低下头,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哥他低着头挣扎在一个大坑里。他掉进了惘生坊设下的陷阱里,我坐在坑边晃着两条腿叫他“喂!”他抬起头,我看见了一双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我看着面前谢猷邢的眼睛,心底似乎拨开了一层云雾。我,喜欢,谢猷邢。是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他。谢猷邢和我相识数年对我了如指掌,他看见我如今的神态便像松了一口气似的笑起来。他把我拥入怀里,我在他的怀里艰难的呼吸着。我听见他对我说“阿亦和我成亲好吗?”
我怔住半晌才问道“那赵小姐呢?你说过要娶她的。”谢猷邢拉开与我的距离认真的看着我“阿亦,我会和她说清楚的。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补偿她,向她表达我们的歉意。”问我听着怪怪的,恍惚之间又想到他在谢府生活的艰难“那你父亲呢?谢大夫人呢?我是一个连出身来历都不能说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让你娶我?”
谢猷邢笑了笑,他将他的头发缠绕在我的手上又取了一缕我的头发缠绕在他的手上,然后他伸出手在胸前来与我十指交握。我恍惚的看着我们缠绕的发丝听见他说“阿亦,我父亲前年病重了一场身体大不如前,许多谢家的事他都不管了。我的两个哥哥去外游学,谢大夫人去了郊外佛堂为他们拜佛求平安许久不归。如今谢府算是我掌家,如今我说要娶你没有人会说个不字。”
我看着谢猷邢他笑着看着我,我的心怦怦直跳。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与我说“就是他啦!”
第 9 章
我在谢府住了下来。
我原是准备回婆陀山的,谢猷邢告诉我那晚在河街幸川将我交给他时说惘生坊上出了大乱子怕是要被人发现藏身之处了。为了保下惘生坊佛陀接了一个大单,全坊的杀手都出动了。如今山上没人又不安全,所以让我暂住在谢府。等到完事了,便来接我回去。谢猷邢的话我向来是句句都信的,所以便也没有怀疑的在谢府住了下去。在谢府的日子倒是过的十分松快的,谢猷邢记着我的喜好每日里吃食都是找着我的喜好不重样的做。我闲了便去小花园逛逛,那里有一谭池塘养着几尾漂亮的龙鱼。
但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与谢猷邢一起的。我与谢猷邢初通心意如胶似漆,谢猷邢恨不得把我变小藏进他的衣袖里日日带着。除了处理谢家的事其他时间他都与我呆在他年少时那方院子,我的月琴留在了婆陀山他便将他阿娘的月琴拿来给我让我与他弹奏。我摸着那柄梨花木的月琴心中颇为感叹便又为他弹了一曲《惊北游园》
这曲浪漫热切倒是合了我们如今的状态。我弹着,谢猷邢便坐在不远处听着,忽然他抬头看着我说道“阿亦你可知这首歌是当初我阿娘初识我父亲的时作的曲?那时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找到了良人,可以与他相守一生。”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乱,手上便弹错了一弦。沉闷的音调将原本热切轻快的曲调打乱,我停下手来。心中懊恼,当初我弹这曲原是因为曲调欢快不让谢猷邢悲伤,如今向来怕是谢猷邢听了这曲会更是难受。谢猷邢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直径起身来到我的面前。他半蹲下去,抓住我的双手放在唇边。“我很喜欢你为我弹这一曲。”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