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说罢,又转身黯然看着沈太尉。
“老爷,沈昕实在恶毒,竟想害死祯儿啊!”
“母亲说是我下毒害长姐,总要有证据吧?”
沈昕差点脱口而出“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了”。
谁会那么蠢啊,在自己房里实名制下毒?
冯常见状,也连忙帮沈昕说话:“舅母稍安勿躁,虽说此事发生在六妹房里,倒也未必就是她,许是有人陷害呢?”
郑氏眯起眼睛看着冯常那充满疑虑的神情,又将目光向沈昕扫了一眼。
“怎么,四少爷是怀疑我给祯儿下毒,故意嫁祸沈昕么?”
“够了——”
沈太尉又咳了几声。
倒也真奇了怪了,明明沈太尉位高权重才是府里最威严的人,怎么辩论赛说着说着这聚光灯就全都打在郑氏身上,还得他咳嗽才能打回来。
沈太尉思忖良久,攒眉道:“此毒不会致命,送六小姐回去禁足,等祯儿醒了再当面对质。”
好家伙,这就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冯常正要替沈昕申诉,沈昕迅速抛给他一个“别慌,完全OK”的眼神。
其实沈昕觉得这个决定整挺好,正好禁足期间还能清净。
沈昕被押回房后,沈太尉的目光扫过众人,问郎中道:“大小姐何时能醒?”
“回太尉,半个时辰之内。”
郎中回话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隐情。沈太尉看出他的变化,便点了点头,对众人道:“既然如此,就先都散了吧。”
沈舒回房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那郎中倒听话,估计此刻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给沈太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昕昕在替谁背锅呢(?? ? ??)
第5章 陷害
沈舒的丫鬟玉袖森森地笑着进房。
“小姐,奴婢已经把您的赏钱给那郎中了。”
沈舒悠然地绣着香包,淡淡地“嗯”了一声,微微笑了笑。
她不过是给沈祯送了些与茶同时服用相克能让人昏迷的点心而已。
什么决零散?
那都是郎中随口胡说而已。
不过既然郎中已经将沈祯无法生育的事也一起胡说给了沈太尉,那便只能通过在沈祯的药里做做手脚,让这胡说成真了。
沈舒缓缓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玉袖。
“若是郑氏和沈祯知道,沈祯是因为沈昕才没了那个机会,你说她们会不会恨死沈昕啊。”
玉袖狡黠一笑:“那是自然。大小姐没了可能,也必不会让六小姐好过。”
沈舒听了,满意地闭着眼,慢慢地手扶着额头支撑在桌子上。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去?”
玉袖心领神会,挑眉抿嘴笑着。“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夫人和大小姐知道以后抱头痛哭了许久,对六小姐自然也是恨之入骨呢。”
沈舒轻哼一声,转头看向了桌子上的茶。她将茶碗慢慢举至唇边,细细地欣赏着。
沈昕被禁足以后心态倒是好,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算算数学题了。
反正她给沈祯下毒的人也不是她,问心无愧还怕没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算是没有,那也是太尉府的人太昏庸了,这样的话也就用不着真相大白了,反正每天有吃有喝的,混吃等死倒也不错。
【您有新任务,解除禁足!】
不是吧?
我认真思考解决问题的时候你像与世长辞了一样,现在我想咸鱼了你又开始蹦跶上了?
看你之前一直断电,我还以为新任务是早下线早散伙呢。
真……坑。
沈昕手中把玩着茶碗,突然想起了昨日的问题,忍不住陷入了思考中。
那决零散究竟是怎么出现在沈祯的茶碗里的呢?从沏茶到倒茶,任何一道工序都是她亲自动手的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
隔空下毒?
太尉府守卫森严,这个可能基本为零。
所以,沈祯的茶碗里不可能有东西,若是有,那也是那庸医现场放的,他八成和真凶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沈昕果断站起身,迅速跑向房门外。
“站住!”
守门的两个侍卫厉声喝了一句,将手中的长剑摆成个“X”。
沈昕的目光焦急地往外面扫了一遍,空无一人。她假装啜泣着哀求那两个侍卫:“哎呦大哥们,我真的有要紧事,您二位就发发慈悲放我出去吧,好人一生平安啊!”
“不行!我等奉太尉之令,对六小姐的房门严加看守,岂能说放你就放你?”
无语,又是太尉那老头,抢话抢不过,吩咐活我看他最勤快!
沈昕不高兴地撅起嘴,迅速回去写了一封信后又跑了过来。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大把银票,直接大方地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