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伽伊看着电话,见没再响,这才放心下来,不过她依旧觉得有必要做点别的来分散下注意力以及抵消一下罪恶感,于是,找了存折,真去了银行。当看到存折上出现的数字后,石伽伊觉得有必要再去找赵小雨谈谈,林止绝对不是以前的穷小子林止了,想她卑微的、渺小的百分之五点五的股份都能分得这么一大笔钱,那林止和江启……钻石王老五啊!可是,她联系不上赵小雨了,这让石伽伊极其郁闷。
路上,她化悲愤为购物欲,买了一堆有的没的,打车回到家门口,把补课回来还背着书包的张文砚拉来当壮丁,一趟一趟地将那堆年货搬到院子里。
“这么多东西?哪来的?”石妈妈奇怪道。
石伽伊给了张文砚两盒稻香村的点心当辛苦费,然后回答她妈妈:“我买的,我发财了,我是小富婆了。”
“你干了什么?”石妈妈诧异道。
“投资,你和我爸都没搭理我的那个投资,就我爷爷帮我,我们俩一起发财了。”石伽伊一脸傲娇。
见到老爷子出来,石伽伊忙跑过去给他看存折:“爷爷,你快数数这上面有几位数,咱俩一人分一半。”
老爷子接过去,眯着眼睛数了一遍,拿远存折,又数了一遍,摇摇头,准备回屋拿老花镜。
石妈妈也跟着回屋,喊石爸爸出来搬年货:“你闺女之前搞的那个什么投资,好像赚钱了,你去把她买的那些破烂搬仓库去。”
石伽伊:“……”破烂?
“你投资了什么?”游廊上的询问声传来,石伽伊愣了一下,扭头看过去,只见霍景澄站在西厢房门口,穿着一条黑色长裤,一件黑色毛衣,整个人显得又高又瘦,皮肤一如既往的白皙,还有不管见多少次,都会让石伽伊觉得惊艳的美貌。
石伽伊捂住嘴,把尖叫声捂在了嗓子眼,憋得生疼。
他看着院子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女孩,笑着,轻轻张开双臂。
石伽伊眨了几下眼睛,确定面前的是真人,回头看了下院子,没人,静悄悄的。她冲霍景澄摆了摆手,示意他后退,霍景澄退到了门内,石伽伊跑过去,跳到他身上,他伸手接住她,托住她,抱紧她,转身往里走,不忘用脚把门踢上,关好。
石伽伊把头埋在他肩膀上,蹭着,开心极了,一遍一遍叫他:“霍景澄,霍景澄,霍景澄……”
霍景澄将她放到书桌上,站在她面前,额头抵着额头:“没大没小,现在连哥哥都不叫了。”
“谁家哥哥像你这样。”石伽伊说。
“我什么样?”
她抿紧嘴,不说话。
霍景澄低头亲了她一口,问她:“这样?”
石伽伊不满,抬头看他,眸光闪闪,嘟着嘴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么久没见了,不多亲一会儿吗?”
霍景澄哪里招架得住她这样,再次吻上去。
她的唇角有着迷人的弧度,口中有冰淇淋的香甜,舌尖依旧那样柔软,霍景澄抱紧她,揉进自己怀里,石伽伊仰着头,十分配合。
“伊伊?跑哪儿去了,刚才忘了告诉你了,你景澄哥哥来了,伊伊……”石妈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石伽伊去推霍景澄,却没推开。
老爷子也从房间走出来了,拿着她的存折:“伊伊,我数明白了,五位数啊。”
石伽伊“唔唔”两声,终于把霍景澄推开,霍景澄舔了下嘴唇,笑着看她,石伽伊瞪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妈,我在洗手间,我出来了。”
她跳下桌子,擦了擦嘴,照了下镜子,开门出去:“我见到景澄哥哥了。”
石妈妈应了一声,又去喊石爸爸搬“破烂”。
石伽伊走到老爷子身边:“爷爷,这还只是年终分红,往后还会有呢,咱俩一人一半。”
“我比你有钱,要你这点零花?”老爷子高傲地走了。
石伽伊:“……”被亲爷爷鄙视了?
因为年关临近,家里人都很忙,石伽伊“大病”初愈,被勒令好好在家休养,这正合了霍景澄的意。
寒冬腊月,外面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她和霍景澄坐在炉子旁的单人沙发上。两人脸颊被炉子烤得都有点红,却无人在意,他玩着她的发梢,她揪着他的手指,有一句没一句地低声说着话。
“在这儿过年吗?”石伽伊问。
“嗯,从今年陪你到明年。”
石伽伊把玩着他的手指,爱不释手,开心地道:“那你就可以陪我守岁了。”
“是不是过了年你就十九岁了?”
“我们都算虚岁的,应该是二十了。”石伽伊说。
“第一次见你时,还很小的感觉。”霍景澄回想起几年前大雪纷飞的那个黄昏,这个小女孩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那时,他有点烦躁,并不想理她,可现在想想,真奇妙。
魂游天外的石伽伊被脖子上凉凉的触感拉回神:“这是什么?”
“把你的生日礼物补上。”他刚帮她扣好项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