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不会的,这次我会让allcotton连裤子都输掉。”miya挥舞着涂满了血红指甲的手说。
“去你的吧。新歌在哪儿?你肚子里?那就他妈的快生出来。”鼓手海涛边猛地吸一口烟边说。他没有注意到紫源初紧皱的眉头。
“说话文明点,这有美女。”戴着眼睛一脸文静的吉它手简约小声说,脸腾地红了。只要是个漂亮女人跟他说话他都会脸红,继尔呕吐。miya说他是个性幻想狂,只会胡思乱想根本不敢碰那些女人一根毫毛——除非喝了酒。紫源初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像看一堆牛屎。
“酒呢酒呢?”五大三粗的键盘手阿伦眼看局势不妙,开始转移话题。他从朱西西带来的盒子里翻出两瓶拉图红酒,眼睛一亮。“哇哦,看我找到了什么?”他举起两瓶酒,像举起两个大奖杯。这些家伙抽烟喝酒样样都行。
“打开打开,有了它或许就有了灵感。你们也要想才行啊,我年纪大了,脑子实在麻木得不行。”miya说着,走过来搂住加藤细川的脖子,把他带到阳台上。
他们坐在椅子里盯着黑暗中呼啸的山林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身后是吵闹的声音,夹杂着紫源初的尖叫,朱西西突然暴发的大笑,像个白痴。即使阶级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旦被酒精熏透,也会迷迷糊糊地乐在一起。
“最近过得怎么样?”miya拿起手边的一罐啤酒,嘴对嘴喝起来。刚才有些疯狂、粗鲁的她,仿佛一下子沉到水里,冷静了不少。黝黑的大眼里闪烁着柔和的光。
加藤细川长出了一口气,垂下眼帘。他知道miya是真正关心他,可是任何的关心在他看来都是消磨他坚硬意志的鸦片。“很好,和以前一样。”他好看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罐体,夜风在林梢呜咽,隐隐的好像有音乐的声音。他侧起耳朵,那音乐声又好像故意捉弄他一样消失了。
“对了,你认识住在隔壁的人吗?”miya突然问。
“什么?”加藤细川扭过头看着miya。
“我是说,你一定没有和你的邻居互相认识。我可是知道你的德行。”miya边摇头说道,“看来,我只好自己找上门了。”她开始低声嘟囔起来。
“为什么要认识我的邻居?你现在不会对什么人都感兴趣吧。”加藤细川嘲弄地笑了笑。房间里响起激烈的鼓声,电音吉它声,阿伦和海涛唱起乐队的成名歌:我是我规则。狂啸乱吼的声音撕扯着人们的耳膜,就像有人在用铁棰敲打着你的心室,不把你的心跳弄停绝不罢休。
“其烂无比。”miya摇摇头评价道,又灌下一口啤酒。她十分想来一杯红杜松子酒,这日本啤酒能淡出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