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被推搡上台时,天是很蓝的。高纬度的广袤土地上,天蓝得如纯粹的染料,或者传说中翠鸟的羽毛,偶尔有云漫上,是洁白柔软的一团,被风拉成纤薄的丝,不一会就弥散干净了。你找不到太阳,因为天蓝得刺眼,光是凝视眼睛就不自觉地红肿发痒,隐秘的麻涨从眼眶里每一寸细小的血丝中泛起,直教眼眶里蓄满泪水,太阳隐匿在这样干净纯粹的天上,辉煌,又没有踪迹。
男人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为了保持平衡很是吃了一番苦头。隔着一层彩绘的泥板面具,所有人都冰凉而贪婪地看着他,好像目光可以凝成实质,将他被绳索五花大绑的赤裸身体割裂一般舔舐着。他低着头,略长的黑发从额前垂下,被风吹得微微摇晃,遮住了高挺的鼻梁。
从他脖颈缠绕的刺青上覆盖了两圈粗麻绳,将其下的皮肤勒得红肿发胀。麻绳是用来驯马的缰绳,质地粗糙,无数毛刺从其中伸出,最烈的马也会屈服在这绳子之下。按照规矩,捆这个男人的麻绳被浸泡过姜水,每一寸都吃饱了水的麻绳在阳光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光泽,那些毛刺悉数扎进了男人的布满咬痕淤青的皮rou中,他矫健的身体正在颤抖,肌rou被勒得鼓起,正随着呼吸痛苦地鼓胀。麻绳将他的rurou挤得高耸,ru尖红肿,油光锃亮,是对待他的另一个刑罚——他已经保持这样的绑缚姿势三天了,身上的敏感点被涂上辣椒水与姜水,厚厚的脂膏覆上,再被粗糙的草叶包裹住,蜡油滴落,直到被推上批斗台的前一刻凝固的蜡油才被粗暴地敲开剥离。药膏深入身体,那是给耕牛以及马匹配种时使用的催情药,剂量足以把男人逼疯。
他垂着头站在台上,浑浑噩噩,幽闭且yIn乱的三天几乎摧毁了他的理智,那些绳子仍然在他身体上肆虐,但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疼痛早已与激烈的快感混为一谈,勒痕红肿发痒,没有被绳子覆及的皮肤更是饥渴难耐、很想教什么东西来凌虐一番,无论是手掌,马鞭,甚至是训诫的、带着木刺的板子。只是想到这些,他就呼吸困难,在绳索与自己的想象中几乎要达到窒息的快感。
一阵春chao涌动,他感到自己的血ye向小腹涌去,下身一紧,腿根shi润了。
台下一阵sao动,带着面具的人们盯着他的身体,目光如有实质,好像一寸一寸品评着他的yIn荡。半勃的Yinjing里插了根女人用于束发的簪子,质地冰凉,在滚烫的身体里仿佛嵌入一根冰块,让他浑身发抖。簪头镶着一小块绿松石,未经打磨,仅仅将外层的石料剥离,露出纯粹美丽的珠玉,凹凸不平地嵌在马眼上,将那rou红色的Yinjing折磨得不断流出透明的ye体。Yinjing根部被自腰腹而下的麻绳捆紧,耻毛早在受刑时便被刮了个干净,柔嫩的私处在毛刺下不住颤抖,男人忍不住想要摆脱这种酷刑,在台下人眼里却是仍在不知羞耻地扭腰摆tun,展示自己的tun间风光。
两粒涨得浑圆的睾丸被细绳捆紧吊起,为方便露出隐藏在男性器官后的伊甸。本应平坦的会Yin凭空多出了一个紧窄的rou缝,麻绳自腿根缠绕,毛刺时不时细细地戳弄着那幼嫩的器官,这里同样被封了三天,打开时乍一接触空气,竟激动得兀自涌出一滩水,丝毫不顾男人疲惫痛苦的身体而chao吹了。为不使脆弱的Yin户受针扎般刑罚,男人不得不分腿而立,在所有人面前展示自己不断流水的下体。
紧接着是紧闭的后xue。本应紧窒的xue口如今被塞入粗大的绳结,rou膜被撑得几乎失去颜色,委屈地含着同样浸泡了姜水的异物。那绳结连着男人被捆在背后的双臂,其上便是套住脖子的项圈,要保持呼吸,男人只能含紧绳结,挺起胸ru腰肢,将身体拱向前以希求微薄的空气。
威严的钟声响起,震得男人起了一丝清明,他难堪地看着自己没有丝毫廉耻心而挺起的胸ru,为玷污了神圣的钟而痛苦万分。苍老的声音传来,更让他无地自容。
“罪人苍骁,”那声音沙哑缓慢,一字一句咬得极清,铁锤一样敲打在他的耳膜上。“你可知错?”
苍骁百口莫辩,只能沉默着,任凭面具下人们的目光变得寒冷讥讽。
苍老的声音仿佛十分失望,连语气也便得嘲弄起来:
“我族念你年幼失怙,流离无所,破例收留你做奴,待到清白长成二十三岁,献给白神,也算你生得其所。谁知你天生yIn荡,长了那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现下只剩一年,你却自甘yIn乱堕落,教我族如何供给白神?”
男人喉咙里涌出一丝呜咽,犹如笼中困兽。
“也罢,也罢!”那声音哀叹片刻,似乎转了个身,崇敬地行了大礼,对身后生物说,“劳烦您代白神前来查清,实属我族大幸,出了这门子污人眼的事,也只能亡羊补牢一二,承蒙您听那么两句这yIn奴的狡辩了。”
此刻正在老眼昏聩的祭祀及紧绷着脸沉默不语的族长背后的,是一只极为慵懒漂亮的白虎。如雪般干净的皮毛上斑纹如墨迹,金色眼瞳竖起,听闻祭祀的阿谀,不耐地甩了甩尾巴。
祭祀会意,连忙转过身去,两厢对比,看垂头被五花大绑的奴隶更是不堪入目,直想教他更加惨烈,被踩到地底眼不见心不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