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圣旨……有一回还差点被禁军统领养的昆犬咬了,您用玉轴把它敲走的,衣角也被撕碎了叼走一片。”
玉旻笑了,伸手捂住他的嘴:“朕知道,这事你便不必说了,阿慎。被旁人听见了怎么办?”
明慎眨巴着眼睛看他。
玉旻又扣住他的下巴,往那柔软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明慎闭上眼,以为他会继续吻下去,结果玉旻却放开了,这个吻从他的唇角移到他的肩侧,而后微微俯身,将下巴搁在他肩侧,整个人赖皮似的靠在他身上。
明慎身后无所依靠,被他压着要往后倒下去,他本想用手撑一撑的,结果看向玉旻的眼睛时就忘了,被玉旻伸手护着后脑勺,轻轻地躺倒在了厚厚的绒毯中。
马车宽阔,躺十个八个人都绰绰有余,遑论小小的一个明慎。明慎仰脸看着玉旻,玉旻冷不丁地又低头亲了他一口,而后握着他的手指,慢慢探向自己的衣襟。
明慎本来已经学会了不去脸红的——他知道玉旻会吻他,他在努力习惯玉旻吻他,可对于如今意义完全不同的身体接触,他仍旧感到战栗和惊慌。
“别怕,阿慎,你摸摸这里。”
那指引他的手指游移到前胸,划过一处比其他地方的皮肤微微粗粝的地方,有些扎手,也有些烫。
明慎睁大眼,一着急就扒了他的衣衫,揪着他的领子想要起身仔仔细细地看,却没想到玉旻促狭地看了他一眼,又像是斥责一般地低声道:“不急。”
明慎躺回去,别过眼睛不敢看他,还想收回手指,可玉旻按着他的手不动。最后他放弃了,重新将视线放在玉旻衣衫散乱的前胸,小声问道:“……是伤吗,旻哥哥?”
“上回没看清么,阿慎?”玉旻捏捏他的鼻子,换得一个微微带着愠怒的眼神。
明慎理不直气也不壮地控诉道:“上回明明是陛下,明明是您……”
大抵上回玉旻并未中什么情药,也就不存在所谓的药性未退的说法。明慎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小声地骂:“太坏了,旻哥哥。”
玉旻看着他不说话,眼里盛满了笑意。
明慎又用手指去戳他的胸口,在那粗糙的疤痕上停留片刻,认真问道:“旻哥哥,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玉旻放松地伏在他身上,把玩着他的头发,轻描淡写地道:“是朕前年设计换掉东宫禁军,打斗时不慎让人捅了一刀,那时候人手不多,朕须得亲力亲为,不过扎得不深,救治得也及时,没出什么大事罢了。你看,连痕迹也不是很深,也难为你上一回没看到。”
明慎道:“好了,您不要再提上一回了……还有您能不能从臣身上下来,您好重……”
玉旻没理他,照旧压在他身上不动:“朕有时候也会想,要是当初扎得深些,现在也有理由对你喊疼,编造一些旧伤复发的理由来骗你心疼,可惜这伤实在是愈合得好,两年来一点动静都无。”
明慎瞪他。
玉旻道:“好,好,朕不说了,让朕这么抱一会儿好不好?”
明慎于是也不动了,安静地让他压着自己,又伸手去抱住他的脊背。玉旻低笑道:“怕是一会儿后,朕便舍不得下车了。”
好一会儿后,明慎才小声反驳:“陛下不要胡说八道了。”
“那便当做是朕胡说八道罢。”玉旻到底还是怕他被压住了憋闷,翻了个身,把他带到自己身上趴着。
片刻后,外头的太监高声唱道:“琴山御苑——到——落轿!”
接着轿子微微一沉,放在了地上。
帝王不出轿,身后跟着的几百个车辇,长龙般的宫人与朝臣都要出轿,低头跪拜于地。
明慎赶紧戳了戳玉旻:“出去了,旻哥哥。”
玉旻道:“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可明慎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理好衣服便要下去。
玉旻叹了口气,坐回原处看着他,目光有些Yin沉。
明慎已经熟悉了他这幅赌气的模样,他不慌不忙地把自己打点好了,又跪坐在他身前为他整理衣衫襟袖。一边动作,一边软着声音道:“很多人等着您呢,玟玟也等着你呢。”
玉旻低头看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此次春猎你与玟玟时刻同行,之前忘了同你说了。一见到你,朕就什么都忘了。”
“……”明慎挠挠头,忽而好奇地问道,“那个,陛下,不知道我能不能问,我哥来之前也让我照顾好小殿下,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么?其实我也不太放心玟玟,要不要多加派几个侍卫?我觉得我不是很能打架,危急时刻大约也帮不了什么忙……”
玉旻道:“告诉你是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今晚来朕帐中,朕亲口告诉你。”
“……”明慎这次脸颊是真的控制不住地烧了起来,他干巴巴地道,“臣告退了。”
“等等,衣裳还没弄好,你让朕就这么光着出去?”玉旻示意他看自己还没扣上的衣襟口,“就这么走了,阿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