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微弱的痛觉叫他更加敏感,对欢爱的激情与快感反馈得更加热烈,他颤抖着粗喘,两条大腿攀上苏凤箫劲瘦的腰肢紧紧缠住。
苏凤箫哑声嘶吼起来,他俯下身子来一口咬住李行空心口的皮肉,李行空胸口一痛,却不挣脱,反而把苏凤箫搂下,两个人紧紧挤作一团,仿佛如此便能把心头那一股浸透了情爱的心头血融进彼此的身体中。
直到欲望喷薄而出,连余韵也慢慢散去后,他们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瘫软下来,只是仍然腻在一处。
渐渐平复的喘息声还没有散去,李行空忽然亲吻着苏凤箫的鬓发轻声道:“我觉得很是对不住你。”
苏凤箫只是闭目养神,一通邪火像是都随着这一场痛快淋漓的欢爱泄得干干净净,于是安闲地转过头来捋着李行空的头发反问:“为什么?”
“你本是潇洒率性之人,现在却不得不遮遮掩掩谨小慎微,好似临深履薄。”
“哈,那我岂不是也要觉得很歉疚?你是光明磊落的李大公子,却和我这混世魔头厮混床笫,想来负重不轻,若是败露出去,又是身败名裂的地步吧。”苏凤箫吃吃地笑起来。
“李某从不在意声名,只担心你我因此互生嫌隙。”李行空也笑起来。?
“正是如此,”苏凤箫瞥见李行空胸口的那片牙印已经发紫,这会儿倒有些心疼起来,不由得伸手去揉,“本公子也懒得再出去浪迹,叫那些废物坏了心情,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李大少在侧,我也并不在乎这所谓的潇洒率性。”
李行空垂眼去看苏凤箫的动作还有自己胸前深深的咬痕,沉吟半晌,终于缓缓道:“你可想过以后如何吗?”
苏凤箫的手忽地顿住了,然后慢慢地垂下去,按在了男人的心口,感受着那趋向平稳的心跳,似乎苦思很久,直到李行空几乎以为他睡着了,这才抬脸开口道:“从前我是有一日过一日,只想着眼下如何放纵潇洒,哪怕转天身死,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说着说着,他支起身子,拉开一些距离来,专注地看向李行空:“现在我舍不得了,我想和你一起品春天的海棠酥、夏天的芙蓉酒、秋天的闸蟹、冬天的炙肉。哪怕藏头遮面终身囹圄,也想着和你一起活下去。”
他这话说得很美妙,明面上讲的是吃食,暗里许的却是年年岁岁、天涯海角。
李行空笑起来,也很委婉地说:“深冬之后,再去玉龙雪山看佛光吧。”
有一件事李行空担忧得很对,那就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腊八之后李大少关了家里的铺子,清完几家赊账又打点好了一切,备好了通关文书便和苏凤箫一起往玉龙雪山而去,其实苏凤箫这一年来只顾在李府耽溺缠绵,没有出去兴风作浪,外头对他喊杀喊打的风头弱了很多,而且出关是官家的事儿,并无多少妨碍。
只不过官家能批了苏凤箫的通关文书,自然也能凭着他的位置和路线这等讯息转手拿去黑市上卖了。
玉龙雪山是符诏边界的连绵群山中的其中一座,这片地域由于山势险要又常有猛兽出没,向来是众国都鞭长莫及的法外之地,李行空和苏凤箫已经顺利进了符诏,正在山脚下不远处的废弃驿站中整装,只是就在准备离开时,这才发现驿站已是被团团围住了。
“哈,我就道义薄云天的李大少怎么不愿意捉了这魔头,原来是和他在搞兔子么?”来者中有一个是武林盟中的坛主,李行空从前是见过的,只是并无多少交情,也就谈不上有什么恩情,这会儿便显出了刻薄。
李行空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辩驳些什么,是说自己并不是什么义薄云天的人、还是说苏凤箫并不是什么魔头、又还是去驳斥兔子这个难听的称呼,正拧眉踌躇着,却见苏凤箫一抬手,意思是拦住了这个话头。
“李大少不愿捉我,难道你能捉我么,废物?”苏凤箫纤眉怒挑,嘴角却挂起了不可一世的轻蔑笑容,向前一个跨步,长箫已是握在了手中,箫在口边,他又偏过脸来无声地对李行空说道,“这会儿你聋得可是真合我心意了。”
李行空见他口型读出此话,心中陡然一惊,还未来得及阻拦,就见苏凤箫玉手一抬,箫声骤起!
苏凤箫的箫声宛如魔音灌耳一般,陡然间像是霹雳击中了脑仁,李行空虽然无法感知这箫声的刺耳,却也可以感受到身侧气流波涛汹涌,耳膜阵阵鼓动,脚步也有所不稳,这才惊觉初次交手时苏凤箫并未全力以赴。
再看驿站周围之人,俱已面目狰狞决眦欲裂,痛苦不堪地躺倒在地来回滚动,试图捂住双耳,但尖锐的箫声仍是见缝插针地刺入脑中,眨眼之间遍地哀嚎,功力浅薄者已然是七窍流血濒死之态,皑皑白雪上开出一抹抹殷红的血花。
这一曲尚未吹到半阙,来人已是纷纷不战而败,苏凤箫眼中狂傲之色更胜,只见他丹田一紧还欲发功,李行空急忙抬手一撑他的后背,掌中蕴了一股温吞的内力,以防他运气被断遭到反噬,另一手急忙去捉那支玉箫。?
苏凤箫已入忘我之境,猝不及防被防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