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地被太子殿下呵斥没规矩。
“这是怎么回事!”容予楠回神,恶狠狠地看着忙拉起衣裳遮了香肩的柔弱少年。
“下官、下官不小心翻了茶杯......太子殿下只是递块帕子……”苏珮珞声音都是颤的,紧拽着衣服,羞愧地无法抬头。
“下官冲撞二位殿下,失了大体,还望——”也不等人答复,便无头无脑地冲了出去。
待到阁中安静下来,六皇子这才深吸口气,平静语气:“大哥,这又是什么把戏?”
容泯痕一脸冷淡,像是触到什么脏东西般净了手:“容祈世的把戏。”
容予楠皱起眉来,他对那两兄弟更是没好印象,有些恶心,“茶杯也是故意翻的罢。”
“然后全倒在衣襟上,好让太子殿下拿帕子去擦对不对?”一声冷笑从厅外传来。
本来就因为之前父子俩计谋一事瞒了公子两人小小冷战了一次,这次其实根本没什么但为什么这么像是捉jian当场——
六皇子完全忘了自己是来找亲亲大哥干什么的,忙屁滚尿流地跑了。
八十四、东床宿
柳小公子醒过来的时候瞧见侍奉的宫娥们半晌才记起来,他在东宫过的夜。
不好意思当然不是和太子一间房一张床你们好污。
用早膳时还“很巧”地遇上了柳太傅来叫看他,他微笑着和昨晚同样留宿东宫的父亲打招呼。
“今儿春祭,小芙随我去时要乖……”昨儿柳太傅接了爱子要留宿的口谕就急匆匆赶来,见相安无事还是放了心。
柳小公子纯真无比地打他爹的脸:“可我要随太子去的呀。”
一瞬间柳昪的脸扭了一下,昨儿他赶来时正瞧见太子搂着儿子酱酱酿酿,心脏突然有点不舒服。
父子俩走在东宫晨曦里,柳太傅劝诫的话就绕在舌头里,可看着儿子浅浅笑靥地挽着眸中爱意的太子,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太子毕竟是他一手教养大的啊......
容泯痕穿着庄重的缃色白龙五爪蟒袍,束着紫玉描金冠,更是夺人视线。他身畔站着翩翩少年,桃花映笑颜,好不般配。
春祭大事,他没办法时刻盯着阿芙这边事,他不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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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虽艳,不及芙蓉。
八十五、春祭事
西山皇陵祈天台上,彩绦覆新、万花齐贺。
吉时未到,祠祭司的礼官们正在会场里安排着各类事务,而百官还在皇陵旁静候。
巳时初,百官入场,站成半弧形簇拥着九阶的祈天台,层层圈圈、气势磅礴。
巳时正,十九门礼炮齐鸣,奏礼乐,舞八佾,五彩祥瑞染上天际,仿若神迹降临。
宛如神祗的帝王捧着白玉凤翅盒一步步踏上高半尺长三尺的长阶,奉旨的礼官高声诵着华丽骈文,悦天神祈富足。
骈文尽,皇帝端起四方青铜杯,一敬天地、二敬先祖、三敬侯臣。百官三拜齐呼万岁,礼花齐放声势浩大。
跪在首位的容太子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高台上俯瞰着的皇帝,视线那一瞬相触。
正在万人膜拜时,一道白光猛地袭来,直超高台上那人而去。群臣疾呼,皆是惊在当场。
台下成了一锅乱粥,禁军把守各大小出口。太子殿下狠皱眉头当即朝阶上奔去。
容珉君只退一步,扬起广袖将凤翅盒收入怀中,却无法躲开那突袭而来的白绫。
八十六、倚危楼
听见外头礼炮齐鸣,本低头看书的公子看向窗外。
皇家别苑里太子住处别致优雅,园子里百花争妍,明丽美景却无人多赏。
柳央芙懒得待在室内,见外头春光正好,便想到了园子里的新秋千。
只是还没荡起来就被破坏了心情,柳央芙表情无辜地盯着那个跪在他面前断续说着话的宫娥。
半晌掏了掏耳朵,说这时候太子让她奉些吃食去东厢房?不慎冲撞了自己?
柳央芙:“哦。”
跪着的宫娥僵了一下,不应该关心一下你男朋友为什么要送吃食去东厢房?不按套路来啊?
柳央芙轻轻歪了歪头,笑问:“是在想为何我不问一下吗,苏大人?”
你以为他真的能心大到不去瞧一眼那个跑来东宫的什么苏珮珞?此时又以这种装扮混入园里,所图的就是诱他去哪?
苏珮珞见自己暴露,便一言不发就动了手。两人不动声色地过了几招,没等柳央芙将腰间软剑抽出来,那人又极快地逃窜了。
柳央芙拧着眉正想追时,院外忽地传来嘈杂吵闹声,伴着一句尖利的“太子殿下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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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
八十七、爱怜惜
房内垂着洒花的羽幔,掩了金丝的帷帐,微风一拂,一股苦药味儿便溢出来。
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