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当然信!谁人不知知府大人清正廉洁, 一心为民。谁若是敢说知府大人的坏话, 我能将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贺禹十分满意离小君的衷心,但是作为他的媳妇,怎么能动不动就将人的头拧下来呢?这种血腥事自然有他!不过,这事儿不急, 慢慢教导就是了。
当下要做的自然是打一棍,给一颗甜枣。要不然,就依着他的滔天的官威,将人吓出了二心可就不好了。
贺禹翘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既信我,就行。你喜欢吃包子?”
离小君点头,“我从未吃过冬笋鲜rou包,那味儿又鲜又香!那滋味儿妙不可言。”
离小君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都冒出了光,贺禹看得好笑,为了一口吃的,竟这般欢喜?“你若喜欢,就让厨房多蒸一点儿带回去。”
离小君迟疑:“这般不好吧?”
“都是自家,没什么不好的。”
离小君重重地应了一声“嗯”,欢喜地到了贺禹的跟前。
得了人的好处,一定要说一些好听话,这样——别人就会给你更多的好处!这一点儿,离小君屡试不爽。
只是,说什么马屁话呢?有了!既然贺禹是垫底的学渣,就好好捧一捧他,让他重塑信心!
离小君叼着包子,作了一揖。“多谢大人!对了,大人,我最近时感自己读书少,与大人你们一道儿说话时常感觉学识跟不上——不知大人的手里的书,能否借我好好一读?”
这么样,这一波马屁拍得如何?!妥了!
离小君抬头挺胸,光明正大地伸出手指头,在画册上弹了俩下。
啪嗒——’
贺禹立刻将画册藏于身后,气冲冲地走了。“不借!此书与媳妇一样,不能外借!”
元绪闻声而来,听得离小君说了原委,神秘一笑。“嘿,这还用问,那一定不是什么正经书!不过奇了怪了,贺禹可是连不正经的书都懒得翻的。”
“我听闻大人去了刘庄,难不成是从那儿捡来的?”
元绪点头,“十分有可能!别看贺禹念年纪轻轻,但是这人特爱以父母官自居!说不定看到哪个读书人偷看话本子,就将人给收缴了……”
贺禹急吼吼地冲回屋,不想竟在屋前遇到了许晋清。
贺禹绕过许晋清,就去推门。
手放在门上,推开门。
许晋清只瞄了一眼。“双极书肆最近出的霸道王爷俏寡妇,因其不仅有画,还有故事,一出便风靡大街小巷,如今更是一本难求,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贺禹想也不想地直接将画册丢给了许晋清。正好,他可发愁如何处理这一本画册。
许晋清得了宝贝,翻着画册,随着贺禹进了屋。“据说,这画册一共只出了69本,原本5两银子一本的话本,竟被炒到了69两!我着人寻了好些日子,都毫无所获……不过,你是从哪儿寻来的?”
“刘庄里的一个书生送的。”
许晋清皱眉,“一个小小地方的小小书生竟能得到这画册,看来不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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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知县大人的车驾停在了温泉庄子门口,知县大人带着下属恭敬地等在门口……
如此大的阵仗,自然被附近村子的村民瞧见了。
不多会儿,也传遍了刘庄。
刘庄的书院的书生也跟着兴奋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机会见到贵人。若是能得了贵人青睐,好歹也是有利无害。若是再得了功名,走了贵人的路子,那可真真地算是一步青云。
只角落里的刘南辰依旧淡定地翻着他的破书,只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他的手有些抖。
因为,他那一日看到了温泉庄子门口停着几辆马车。
他时常出入书肆,又得了书肆少东家的器重,所以有时候书肆少东家说话并不曾刻意避着他。所以,他在交画的时候偶然地有一次听说,那一处温泉眼原是他家祖父上山时避险遇上的,报与了县衙。
县官为求功绩又往上报了,后来,听闻是三皇子派人来修建了院子。三皇子还特意赏书肆少东家不少银子,他家的书肆就是用的这个银子起家的。
而三皇子远在西北,自然不可能是三皇子来了庄子游玩。
唯一的可能就是三皇子的亲近之人。
而在杭州城的,与三皇子最为亲近的当属贺知府。
如今,在三皇子的封地,依旧流传着一段佳话:帝与师有情,夫与妇有情。
贺太傅告老还乡,康平帝忆起幼时得帝师多番教诲和维护,又念及贺府后人凋零,特赐婚贺府嫡长女与三皇子,后不想难产而亡。
三皇子痛失爱妻,携幼子避走西北,镇守一方,六年不曾回京。
每过一年,杭州城的百姓,就会在这年数上往上加一年……
而如今的杭州城知府恰好姓贺。
江南例来富庶,三皇子怎可能将此地放心地交给他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