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魔的身体悬在半空中,他打不到他,便在空中旋转自己身体,做了几十个旋身之后,脚端一落,踢向了苗肆的心口。
苗肆松开抓住他拳头的手,从地上翻越了起来,躲过了他的脚。
“殿下,去对面倒数第五间屋子,他们在里面。”他对月赵说。
“哦,好。”月赵打开房间的窗子,从那里翻出去,她走之前看了一眼他,说:“你也要小心呀!”
待她走后,他突然喷了一口血,刚刚她在这,他一直在强忍着。红魔见状,笑了一声,立即攻了上来,他的手势极狠,眼神嗜血,像是积聚了多大的仇恨一般。
苗肆轻身一跃,就冲破了屋顶,跃到了上面去。红魔紧跟其后,他们两人就打到了屋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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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一间Yin森森的屋子里,门窗紧闭,四周不见光。蔚秀崖倒在地上,他的双手束于后面,被人用绳索捆绑住。他的胸口向上肩膀处,中了一支箭,箭还插在他的身上,都过去了这么久,仍有鲜血在往外流淌。
他的唇色苍白,看着对面的人,道:“同样是被绑,为何你还有椅子坐?我一个中箭的都没有。”
对面,赵瑗也被绑了起来,只不过他是被绑在了椅子上,而蔚秀崖却只是被随意地扔到了地上。
“你也不看看本王是什么身份?”赵瑗高傲地说。
蔚秀崖翻了一个白眼,说:“还不是照样被抓了……可见你这个武艺确实是不行,难怪要拜我偶像为师。”
“我……我那不是看见某个蠢货被抓了,才一时不察没有看到脚下的陷阱吗?”他冷哼一声,“还不是怪你,有箭来了也不知道躲一下。”
“本公子那是睡着了……才没有看到有箭飞来。”蔚秀崖吭吭哧哧道。
“好意思吗?赖在别人门口不走!”
“还不是因为小王爷你不给我开门!若是小王爷你能大方些,让我去府中等候,又怎么会出现现在一起被绑这种事?”
“呵,说了半天,错终究是本王的咯?”
“不,终究是我错付了。”他哀叹道。
蔚秀崖突然伸出脚,用力一勾,将赵瑗坐的椅子凳脚往自己这边勾,椅子应声一倒,赵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哎呦!你要报仇也不是现在啊!你要摔死本王吗?”他怒道。
赵瑗摔下来,刚好摔到了蔚秀崖的身边。蔚秀崖将手往他那边挪了挪,示意让他解开绳子,道:“小王爷,不把你弄下来,怎么解开绳子呢?”
“想让我给你解开绳子是吧?行啊,求我啊!”赵瑗一脸傲慢地说。
蔚秀崖反嗤道:“你堂堂一个王爷,是缺属下呢,还是缺爱?”
“你这话什么意思?”
蔚秀崖缓缓一笑:“你不是想让我求你吗?可我这个人,偏生只会为两种事求人。一呢,就是真心的崇拜,二呢,就是求爱。小王爷,你想要哪样?”
赵瑗面色一僵,喝道:“废话!本王当然是……什么都不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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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赵在绕去对面的房屋时,经过一个曲形的回廊。突然,她看见了一个高猛的金人从前面走过,她瞬间将自己隐在了圆柱子后面,身子有些许发抖,恐是上次的记忆还惨存在脑子中,她对这样的金人还是有点怕。
她后退了一步,双脚停滞不前,犹豫不决。
不行。
她不能后退。
她不能怕,她不能被这些金人吓住。
她颤抖地拿起了自己的短剑,咬着牙慢慢走了过去。可是她还没有走近,就看到另外一个白衣身影窜了进去,月赵看见那人头上的白玉发冠,心中疑惑,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赵故遗怎么也来了?他不是在公主府守着小琬吗?
月赵慢慢摸了进去,这间屋子很大,比其他的屋子都要大,里面挂着垂帘,看样子是还分了里外间的。垂帘是青色的,在幽幽地飘荡,垂帘中还有一层珠帘,珠子也是青色的,置身于这样的房间里,总有种莫名的悚然。
那个金人和赵故遗都不见了,月赵明明看见他们刚刚都走了进来,可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过分的安静。
她拨开长长的帘子,走到里面去,里面的陈设,像是一间书房,有一张长长的书桌,一排书架,和几张花木椅子。
可是,书房为什么要弄这么大的一个垂帘呢,倒像是女人住的地方。
月赵走到书桌旁,看到在那桌面上有一张纸,纸上面写了一首诗,让月赵惊讶的并不是那首诗,而是那个字体,那是瘦金体。
这里怎么会有人在练字呢?
她将纸拿起来细看,闻了闻,纸张上还残留着墨汁的香味,这墨看着像才干不久。
这不可能是金人写的,那便只能是汉人写的。
怎么会呢?这座宅院的主人,都死在了那院子里那颗矮树下面,还是说,还有人活着?刚刚一直在这里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