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应声,似是默认。
许甄想起过年,心里就安逸。那时候家里很热闹,亲戚邻居都常来拜访,屋子里有了小孩,吵吵闹闹的,有热和气。
她爸妈做菜也好吃,窗子上再贴几张红窗花,门廊上挂灯笼,喜庆好看。
“到时候给你尝尝我妈做的菜,超级好吃,尤其是糖醋排骨,糖醋鱼。还有…”
“来了。”
他冷冽的声音飘过来,打断了她的话。下巴微仰一下,对着对面。
许甄转目。
有烟花炸开在夜空中,炫目刺眼,颜色翡丽斑斓。
她皱眉,不解地嗯了一声,低yin:“不是不让放烟花吗?”
难道是有人擅自放的。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那片地方响起一阵警铃。
许甄脸埋在围巾里笑。
燃了一半的烟花也难得灭,黑空中,艳丽溢彩的花仍然在大朵大朵的怒放着,狂舞着。
许甄仰目,蓝色,紫色,黄色,到红色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眼皮沉重又倦,分明这天只是开了个家长会而已。
她喃喃:“感觉红色的烟花看了眼睛痛,太刺眼睛了。”
风也静止下来。
温软脸颊突然贴上两片冰冰凉凉的唇瓣,一触即离。
她忽地睁开眼,缓缓瞪圆,侧头看着他。
那人还是懒懒倚着,望着她,神情淡定,理直气壮地让她觉得刚刚那只是幻觉,不是他偷吻了她。
许甄张了几次唇,热着耳尖,还是合上了嘴,扭回了眼睛。
算了吧。
反正是许忌亲的,又不是别人。
她暗自吸了一口冰寒的气。
烟花还未完。
耳边,他低哑的声音随风荡过来:“红色的。”
意味明显。
许甄看着黑幕画布上,接连不断的几个艳红色花骨朵,欲绽放的种子,和已绽放的花瓣,都是鲜艳的红,一片一片,散漫开来。
许甄脸也跟着红。暗骂他一句,装腔作势的流氓。她却是捏紧手,闭上了眼。
像许可,心甘情愿。
这一次,落吻在唇上,冰冷像冬夜的月亮。
刚刚的那句保密和他亲密的动作有了矛盾的对冲,她一下气上来,捏着的拳头狠狠锤着他的肩膀,解着气。
他张开嘴,轻咬她的上唇。
从舌尖漫到喉头,过电一样麻痒,细碎话语溢出:“我讨厌你…”说什么保密。
上着学的人,每差一岁,也许差的就是一座城和另一座的距离,学校与社会的距离。何况,他们差了三级。
捶的每一下,他都受着。
手按住了她的后颈,指尖和唇一样凉,把她拢到更近。
他黑深的眼没有闭,紧锁着她,她眼皮上一颗浅褐色的小痣。
许忌没有说话,只是吻得更深,牙齿都相撞,从舌根到尖的吮吸。
呼吸艰难,他的心疯了一样跳动。
这天,距离过年只有十七天。
第30章 离
期末成绩都领回来了, 按理寒假生活就该正式开始了。但许甄人在家中坐,课就从天上来。学校里临时通知,由于今年过年稍晚, 所以多补五天的课再放假。
万幸是只补白天,没有晚自习。早上时间还是一样, 七点钟到校早读,下午的话是上到六点钟。
许甄卸下书包, 重新塞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抽屉里的那一刻,真有一种恍惚感。仿佛寒假已经放过了,她们又重新开了学。
付清清唉声叹气地拿出第一节 课上课要用的书, 回过头, 和她挥挥手:“呦, man, 好久不见啊。”
许甄翻着书页的手停住, 嘴上在笑。
“我猜估计要讲卷子,期末考试卷子。”
许甄点点头。
又从书包里找出期末考试的地理卷子放在一边。
付清清又挥挥手,冲着她背后的白棉重复一遍说辞:“呦, man, 好久不见,寒假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看今年的春晚啊?”
白棉虚捂着嘴,浅笑, 搭着话茬与她一同闹:“看了看了,最后那个小品笑死我了。”
付清清拍拍桌子:“是吧。”
白棉转着调子, 哎了一声,也从抽屉里搜找着一会儿上课要讲的地理卷子。
付清清撑着额头,看着许甄沉声道:“姐妹,你手机咋样了?”
自从上次许甄手机被收一星期又拿回来之后, 付清清看她玩了好久的粉碎屏,也没去修,估计是腾不出来时间。
许甄看了看走廊。距离正儿八经上课还有五六分钟,老师还没来。教室里虽然人多,却不及补课前的正常上课时间热闹,大家都一副无Jing打采,生无可恋,不愿接受事实的模样。
“我昨天下午去修了一下,换了个新的屏幕。”
许甄看走廊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