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第一次落到靶中央的箭,却扯不出一丝笑容来。
章渊走过来,将他手中的弓拿过来自己掂了掂,道:“差些火候,明天我把我的弓拿过来给你试试。”
陈恪点点头,只见章渊将弓一横,从自己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放在弓上,微微抬了抬,一支羽箭带着破空声而出,毫不犹豫的刺穿了陈恪的那支箭。
章渊将自己手中的那把弓递给旁边的侍卫,自己带着陈恪走,边走边说:“剑术呢?”
陈恪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个布条出来把自己的手一包,一边道:“还行,前几天有两个好像是顾致的侍卫吧过来找我,结果,嘿,被我打趴下了。”
章渊静默片刻,抬手敲了一下陈恪的脑袋:“怎么整天想着找人打架?”
陈恪委屈巴巴的捂着脑袋看着他:“我没有!明明是他们俩过来惹我的,莫名其妙就动手了。我完全是出于自保。”
章渊看得好笑,无奈的点头:“是是是。”
他知道陈恪对人基本有两张脸,对着熟悉亲近的人会莫名其妙的放纵,露出一个孩子该有的所有情绪,而对着其他人就是一种别人欠了他钱的表情。所以,刚刚陈恪的话的真实性还有待商榷。
这时的顾致坐在小书桌前畅想着外面的野草野花,五彩斑斓,时不时骂一句:“就不知道陈恪那个小破孩子脑子怎么长的,啥都会,整天到处玩他还什么都会!!”
林正,胡沉站在一旁对视一眼,深有同感。
远处玩的正好的陈恪打了个喷嚏,又笑着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把嘴边的口水一擦,对着刚刚免费给他吃酒酿丸子的女子说:“姐姐,姐姐,我还想吃。”
那女子有些为难,小陈恪却拉着她的衣摆又摇又晃的:“姐姐那么好看,一定不会不给我的!”
那女子架不住陈恪这么悠着她,便又重新给他乘了小半碗,道:“少吃一点,你还小多了会醉。”
陈恪欢欢喜喜的接过来,美滋滋的吃了,走之前还不忘再夸一句:“好好吃啊,下一次我还要来!”
刚刚找到他的章渊远远就听到了这句话,本来有些焦急的心情瞬间:“……”
他就知道会这样,多少次了。
陈恪再大一些时,趁着半夜换防带着顾致和胡沉他们,一行四人在黑夜中摸索中前行,翻过高高的宫墙,走向外面的烟火。
翻墙之前顾致还皱了皱眉:“这样不好吧,父皇要是……”
陈恪不耐烦的从背后踢了他一脚,将他踹出去之后,自己一边翻墙一边嘀嘀咕咕:“哎呀,麻烦,等他发现了再说嘛,现在说这个干嘛。”说了还推了顾致一下:“走啦!”
几个人沿着夜市走着,锦衣华服,虽是少年人,有点眼力见儿的都不会上来。
正玩的兴起,顾致突然道:“不行,我要去……”
陈恪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巷子:“那边有。”说完,三个人又开始摇骰子。
顾致:你们就这么放心我一个太子的嘛?该有,为什么感觉我两个侍卫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陈恪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他又抬头伸长了脖子看了看那条黑漆漆的巷子,突然戏谑:“豁哟,难不成你还害怕自己一个人?” 他挑挑眉:“要不要我陪你呀?!”
顾致:这个兄弟没办法做下去了。
他嘴硬道:“切,怎么可能!”说完,就转身自己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吐槽自己遇人不淑。但他后来很感谢自己的“遇人不淑”因为这个遇人不淑他遇到了自己这一生中值得敬佩与真爱的人。
顾致刚刚走进巷子没多久,就被一个小石子绊了一跤,他猛地扶住旁边的墙,待的站稳之后才开始继续前行。
一走过那条黑漆漆的巷子就看到一条潺潺的小河横梗在面前。
他抬头左看看右瞧瞧寻找着陈恪说的那个地方,结果茅厕没瞧见,倒是见了一个姑娘倚在小小的石桥上,拿着一盏灯笼,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愣了愣,脑子转了转旋即捂着肚子匆匆过去,快要接近那姑娘之时,他皱着眉断断续续的□□,浑身散发着一种“自己快要被疼死了,哎呀,快来救我呀”的气息。
那姑娘听见之后急忙走过来,将自己手中的灯盏放下,伸手扶着他,关切的问道:“公子?”
顾致愣了愣,而后虚弱地开口:“姑娘,我……肚子疼……”
姑娘听后皱着眉,改为单手扶着他,道:“公子可否让小女子把把脉?”
顾致眉梢一跳,急忙摇头推脱:“不了不了……这……”
那姑娘以为是顾致信不过他,便正了正神色,扶着顾致的手虽是娇弱却很有力,她道:“还请公子信我,小女子虽说比不上那些名医,倒好歹也是学过一二,不会对公子下一个什么不负责任的诊断的。”
顾致觉得自己捅了个马蜂窝,好死不死的遇上个会医术的,这可怎么办,况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