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们每年也都不要催,直接便把那租子自己送了过来。可偏不知为啥,他总觉着缺了点东西。
“先生,可是下了学了?”这日午后,阿童从外面地里回来,见薛照青一人坐在院里发呆,身边并未有学童,便问道。
“嗯,这几日农忙,不少大一点的孩子要回家帮忙,我便早让他们走了。牛耿和虎头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虎头在地里和赵大叔家的小子玩儿,这会儿不愿回来,赵大叔家的大闺女给送了饭过去,牛哥就跟着一起吃哩。”
薛照青听罢,右侧太阳xue一侧不禁微微跳起,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就是这多事的赵家大闺女,有事儿没事儿就来地里给家里送饭,你送就送呗,连带着牛耿的一起给送了是个什么意思?他家里又不是没有热乎饭吃。还有那吃里扒外的小家伙虎头,都三岁了还分不清敌我关系么?跟谁玩不好,偏跟那老赵家那黑黢黢瘦巴巴的丑小子玩儿,你怎么不跟老田家的娃娃玩儿,白白胖胖的不说,关键家里还没有待嫁的姐姐。
薛照青嘴里咬牙切齿,阿童在一边看的奇怪,问道:“先生可是牙痛?”
“没有,好好的。”薛照青回道:“在地里累了一天了,去歇会儿吧。”
“阿童不累哩,先生饿了吧,我给先生做些吃食吧。”
“嗯。”薛照青随口应道,阿童听罢,便去伙房忙活了,不一会儿端了一碗粥还有几个清炒蔬菜过来了。
“这些天天气闷热,阿童知道先生一向不爱油腻,就简单炒了几个蔬菜,煮了一锅粥,先生尝尝,可合胃口?”
这几个小菜炒的鲜嫩异常,看着便让人流口水,薛照青吃的满足,说道:“不错哩,厨艺见长了,日后若是哪家的闺女嫁了你,还不得享福哩。”
谁知阿童听了这话,耳朵边边竟红了起来,脸颊上也泛起了一朵红晕,说着去伙房收拾,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咋还害臊了。”薛照青念叨着。
吃完了午饭,他又捧了一本闲书在书房看着,看也看不进去多少,只觉着这日头都西落了,怎那汉子还没回来。
其实说到底,薛照青心里总是虚着的,他和牛耿二人同为男子,自然不能像寻常人家结亲娶亲一般三媒六证,若哪一天牛耿真离了他走了,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薛照青心里越想越没底,那老赵家的大女儿虽说是乡野出身,可长的倒也灵透,更别提因着从小在庄稼地里长大,和牛耿聊起地里的事情那更是头头是道,哪里像他,连小麦的嫩芽和韭菜都分不太清……。
如此想着,手里的书便更是看不见去了,薛照青一把把书扔到桌上,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行,非得想个法子才好。他细细忖度着,不一会儿,嘴角便扬起了诡秘的笑。
牛耿带着虎头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这淘气的小子仍是不愿意走,还是牛耿半哄半拖的才把他从地里带回来。
“青儿呢?”刚进院子大门,牛耿把虎头交给阿童抱着,问道。
“先生在书房一下午哩,也没见出来。”
“咦,这是咋了?”牛耿探头往书房方向看去,傍晚的日头已经昏暗了下来,可那书房里却连灯也没点上。
牛耿走进书房,书桌背后并没有薛照青的影子,他四下看了看,才在书房的床上,看到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青儿,青儿,醒醒了。”牛耿以为薛照青睡了,摇了摇床上的那一团。
薛照青睁着眼睛,不理他。
“咋了么?”牛耿又摇了摇。
薛照青这才转了身子过来,一双玉臂勾了牛耿的脖子过来。
“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薛照青娇嗔的问道。
“不是地里活多么。”牛耿顺势也脱了鞋子钻到了被窝里。
“讨厌,谁让你上来的。”薛照青嘴上这么说,可也没拦着牛耿不让上来。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薛照青说道。
“啥事儿?”牛耿蹭着薛照青的脖子,嗯……好软,好香。
“咱请几个长工给干地里的活呗?”
“好好的,请什么长工哩,我和阿童就够哩。”
“这不是心疼你么,大日头的,整天在地里泡着,一晒一天,都黑了,再说,阿童也不小了,我还想让他正经读几天书,以后学会写字算账,有门技艺傍身,以后也好娶媳妇。”
“好哩,好哩,都听你的。”牛耿早已偷偷的把手伸进了薛照青的衣服里面,入手的滑腻柔软早就苏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动了。
“还有,最近我梦见祖nainai了,老说想我,我想着也好久没回三原县看看了,咱过几日回去看看哩。”
“行,都行哩。”牛耿低头轻吻薛照青,引的他连连轻哼:“昨晚不刚,你咋又……”
“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么……”牛耿嘴里含含糊糊的。
“嗯……”一道微微的喘息隔着门板子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