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佩服的服服帖帖的。
“殿下。”章桁终于在众人的视线下开口了,他从队中出列。
“怎么?章大人有何事要说?”徒禄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他就等着章桁忍不住出来为大理寺说话, 然后他就能借机发落章桁,拔除掉太子一派的中流砥柱。
接着, 再徐徐图之, 将荣国府、严大人等太子一派的人拔除掉。
“是的, 殿下。”章桁面色如常, 没有人看得出他此时在想什么,此时的心情如何。
严诚心里头一紧, 他这个暴脾气的这些时日都尽量忍耐徒禄的鸡蛋里挑骨头,章桁可别是忍不住了。
“章大人既然有事要说, 不妨直说。”徒禄笑着说道。
章桁垂着眼睫, 神色淡淡, “殿下方才所言均是‘言之有理’, 微臣一定谨记在心。”
徒禄愣了愣。
“章大人要说的就是这话?”
“不然微臣要说什么话?难道殿下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吗?”章桁唇角带着三分嘲讽地说道。
徒禄的脸黑了黑,却哑口无言。
严诚等太子一派的人忍不住暗笑。
这章大人还是章大人,这嘴巴,谁也别想从他哪里讨得了好。
被章桁怼了一把,徒禄面色铁青,他也没有了继续早朝的心思,冷着脸摆了摆手退了朝。
他满腹怒气,Yin沉着脸去了朝华殿。
朝华殿内。
建明帝正躺在龙榻上,靠着枕头喝着药,见到徒禄来,眼神中掠过一道Yin暗的光芒。
“儿臣见过父皇。”徒禄给建明帝行了礼。
“起来吧,地上凉,你这些时日又忙着朝堂之事,别伤了身体。”建明帝温声说道。
“谢父皇。”徒禄心里头的怒气被这话消去了几分,他上前就要接过林太医手里的药碗,给建明帝喂药,以显示孝心。
建明帝眼神一闪,道:“这事不必你办,你和朕说说,今日早朝如何了?怎么你进来的时候,一脸怒色?”
徒禄此时满心怒气,故而丝毫没察觉到林太医刚才身体的一僵。
且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他顿时觉得满腹委屈,“父皇,您不知道,儿臣暂代您处理朝政,这朝堂上有多少人不服气儿臣。”
“哦?这是怎么回事?”建明帝似乎丝毫不清楚内情地问道。
“父皇,近日来大理寺办事不力,好几桩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捉拿到凶手,儿臣不过是在朝堂上指责了几句,谁知道,”徒禄说到这里,面容扭曲了一阵,那章桁要是落到他手上,他迟早要叫他好看,“章大人竟然敢顶撞儿臣!”
“是吗?”建明帝的语气听不出什么。
“是啊,父皇,章大人着实欺人太甚!”徒禄委屈地看着建明帝,满心以为被太子身世膈应到的建明帝会恨屋及乌,就势罢黜章桁。
他却没想到。
建明帝竟然淡淡地说道:“章卿家就是那样的人,你由他去吧。”
由他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
徒禄目瞪口呆,他还要说什么,却见建明帝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朕累了。”
徒禄这才“明白”自己原来是来错了时间。
这时候,建明帝才刚喝完药,正是疲惫的时候,故而懒得处理朝堂之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徒禄满腹委屈地退下。
等他走了后,建明帝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哪里有疲惫。
林太医心里暗道,这皇室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就刚才陛下那一招,就连他都没看出原来是演的。
“把东西放下,过来。”建明帝小声地说道。
“是!”林太医连忙把茶碗搁下这,走到龙榻前。
“朕命你去做的事,做得如何了?”建明帝从喉咙里压低了声音问道。
“回陛下,这些日来用得药引子已经换成了太子的,微臣和其他太医都觉得,陛下的病已经有所好转了。”林太医说道。
建明帝心中怔然。
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有眉目,毕竟身体怎么样,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这些日来,他已经渐渐恢复了气力,倘若不是怕徒禄起疑心,他早已能够下床了。
想到这么多日来,他将亲生儿子视作野种,却把野种当作亲生儿子,他心里就觉得愤怒不已。
这野种!真是好大的胆子!
如果不是他自己发觉不妥,恐怕还真着了他的道!
“太子…近来如何了?”建明帝顿了顿,迟疑地带着一丝发自内心的关心的问道。
林太医神色有些迟疑。
一看到他的神色,建明帝心里还哪里不明白。
其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被软禁在东宫,徒禄又掌管朝政大事,皇宫上下的人都是些势利眼,见到太子这种情况,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