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脑子一热,竟然没事给自己找事,“你不问问他什么反应吗?”
好在乐陶说,“不用了,收下就好了,很好啦。”她兴奋得两手攥成小拳,像个得到心爱洋娃娃的小姑娘,心满意足地对纪真宜说,“谢谢你啦。”
校服下摆在空中画了个圆满的圈,她脚尖点地,手环在身后,飘也似的走了。
纪真宜拄着脸若有所思,晚上回去就把东西给谢桥了。
谢桥把盒子拿在手里,看着他,无声怪罪。
纪真宜装作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给人添了麻烦还要占便宜,“帮你递了东西,都不说谢谢吗?
谢桥和他对视半晌,“谢谢。”
纪真宜探头去看谢桥拆开的那张纸,被谢桥闪过去了。纪真宜撇了下嘴,“这是个什么礼物,定情礼吗?”
谢桥把纸折好,装进盒里,“生日礼物。”
提前的。
纪真宜点点头,他今天受了几次谢,深觉自己做了好人好事,得寸进尺地八卦,“小桥长得这么帅,为什么不恋爱呢?”思忖两秒,又问,“要好好学习,不想早恋?”
“也不是。”
“那怎么回事?嫌她们不够漂亮?”他自认找到了关键所在,“也是,谈什么恋爱啊,她们还没你女装好看呢,是吧?”
谢桥又因为他莫名其妙地话攒起了眉头,“没有。”
纪真宜凑到他耳边来,叽叽喳喳,“那是小桥太难追咯,高岭之花望尘莫及?”
谢桥被他呼吸扫到皮肤上,不自然地偏过头,自动屏蔽他满嘴跑火车,“我觉得奇怪。”
纪真宜凑得更近了,黑眼珠瞅着他,有一点点好奇,“嗯?”
谢桥觉得燥热,他走到窗前,微凉的晚风拂进他领口。夜将深,满城灯火在黛青色的夜幕下熠熠点亮,他说,“她们根本不认识我,为什么喜欢我?”
身后传来纪真宜一声笑,他转过身去,纪真宜头枕着手,懒散地摇着椅子,脸上那抹风淡云轻的笑像嘲讽,“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以为喜欢一个人要多少原因。你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气味好闻,偶尔听到你的声音觉得好听,天天都和你擦肩而过。还有,你帅呀!”纪真宜一锤定音,“别的全不说,就算你脑子不聪明,成绩不好,家里没钱,你长得帅啊!”
谢桥迷茫地看着他,好像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睫毛扑簌簌地扇,呆愣中还显出几乎无辜来了,怪可爱的。
纪真宜简直想上去揪一揪他的脸蛋,又想起瘦猴整天哭天抢地希望赶在青春的尾巴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不禁摇头,不甚唏嘘,“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说起来瘦猴找不到女朋友,也纯属罪有应得。当然也不是没女孩喜欢,他一张娃娃脸,个子高会搭配花销也阔绰,虽然人傻了点,但瑕不掩瑜。
可这人就是活该单身,遇上人家女孩子有眼无珠瞧上他了,还难得主动表示有恋爱意求。瘦猴震惊,一脸的“你何德何能和老子谈恋爱”,脸臭嘴还笨,“不行,我看不上你。”
后来这事多了,女孩子们看见他都要翻白眼。他还挺无辜,她们干嘛老瞪我?
纪真宜想到什么,一双眼笑得弯弯的全是嘲谑,“不过,我们小桥又不是普通人,我们可是有基金会的校草啊!何止要眼光高,我们要眼高于顶。”
谢桥听到基金会直接定住,纪真宜甚至能感觉到他脸上温度层层攀升,窘迫得都结巴了,“不、不是。”
第七章 要不要做点什么
基金会是学校的爱心基金会,原本就有本校学生捐款渠道,Yin差阳错被人误以为爱心早餐基金会,后来愈演愈烈,直接被以讹传讹说成谢桥的基金会了。
“我也不是什么校草。”谢桥脸上显出些微窘无措的薄怒来,“就是这样。”
纪真宜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嘴唇刻意“O”得圆圆的,理解地点点头,“这样啊。”
谢桥生怕他再说出些让自己无力招架的话来,立刻坐下,把桌上的笔记本翻开,“阿姨说你的语文素养太差了,让我告诉你一下具体答题方法,还有作文上次考试你都写不满八百字,我建议你议论文直接背满分作文原段……”
纪真宜从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小红嘴唇动得又快又急,像赶着连夜跑路。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马上被牵走了,“我语文素养怎么就差了?我语文素养可太高了,你随便问我一句‘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yIn’,我都能马上告诉你什么意思。”
谢桥看他信誓旦旦,“那下次作文你就把这句话写八百字吧。”
纪真宜翘着嘴咕哝,“我又不是这个意思,要不你再告诉告诉我平常看些什么书能增长一下我的知识面?”
“你还有空看书?”
你还会看书?
“有啊。我想要那种振聋发聩的,让人家一听就觉得我很有斗争Jing神,很有思想觉悟的,那种高级的书。”
“那你看鲁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