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韵中的穆洪轻喘着趴进了孟荣怀里,孟荣则吻着他汗湿的发顶,双臂张开,搂住了他,大手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背。两人就这样抱了许久,久到穆洪的身子不再发颤,孟荣的呼吸也逐渐平稳。
孟荣正欲松开时,怀中人忽得发出了一声叹息,轻颤的尾音拖得长而低,好似倏然放松后的浅笑。
“穆洪?”孟荣叫了他的名字。
穆洪的把孟荣胸前那颗翡翠吊坠握进了手心,默默看了一会儿,才哑声说道:“你之前说,有失必有得。”
“嗯?”
“确实是有失必有得。”
他在白天放走了一只红狐狸,于夜晚就莫名与孟荣成了亲。他在西戎失去所有,跌跌撞撞逃到大越,又被孟荣赋予了新生。
他没有多言,孟荣也没再多问,用一个绵延而湿润的吻替代了所有安慰的话语。
一吻结束,难言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穆洪舔了舔嘴唇,低垂着眼眸,扫了眼两人身下被各种液体染湿的床铺与新衣,苦恼道:“还是要收拾。”
孟荣“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随即将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到了床下,从衣柜里抱回原来那一套床单被子。
“明天再说吧,我告了两天的假。”
他打了个哈欠,吹灭床头的烛灯,把同样一脸疲倦的人圈进了怀里。
两具汗津津的身子贴在一起,倒是没有一个人嫌热。
伴着枕边人陷入熟睡时发出的浅浅鼻息,孟荣疲倦而舒心地阖上了眼帘。
这个亲,总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