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苏小姐的尸首,还是他们亲自安葬的。”
不对啊!郑澈安一皱眉,如果这样,那那天撞我的人是谁?
徐毅君见郑澈安久久不语,以为他不太相信:“臣的手下又问了许多下人,得到的答案几乎没有出入,臣觉得可信。”
郑澈安看了他一眼,又皱眉道:“唐家要银子做什么?”
徐毅君脸色明显一变:“殿下……这……”
“说!”郑澈安不耐烦道。
“唐家……贿赂了太医,还有一部分……用在了准备私人军队……”
“什么!”郑澈安吓了一跳:“私人军队?!唐家要造反不成?”
“臣不知道……”徐毅君道:“但是臣查到的,还不止这些……”
“还……还有什么?”郑澈安越来越心惊。
“殿下,您看这些。”徐毅君拿出了一沓信件,有的已经微微泛黄,不过大多数还是崭新的。
“这是……”郑澈安拆开其中一封:
明祯十年八月,郑澈安于京城往江州,十四日动身。
两年前的信,郑澈安看的脊背发凉,握住信件的手微微颤抖:“这……这些是在哪找到的?”
“回殿下,是在刑部尚书府上,时间匆忙,臣只找到了这些。”
郑澈安一封封的拆开,一共十二封,从两年前的,一直到大前天的……
每一封,都记录着郑澈安的起居,甚至一些只有东宫核心人物才能知道的秘密……
是唐阕的字,虽然底下没有署名,但郑澈安依然能认出来,简直一摸一样!
“所以……你想说什么?”郑澈安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抖的厉害。
“殿下!”徐毅君突然磕了个头:“以前武媚娘为扳倒王皇后,可以亲手杀害自己的骨rou,臣斗胆猜测,当年唐家为了博得殿下的信任,演一出戏鞭打唐大人的苦rou计也不是不可能……”
“够了!”郑澈安双眼充血一般的通红,茶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出去!都给我消失!”
一直没敢出声的许公公和徐毅君对望了一眼,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郑澈安独自坐在桌旁,手中握着那些信件,手指发白,那些信好像快要被揉碎了一样,发出轻微的响声。
郑澈安发泄似的把那些信扔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心里五味杂陈。
在郑澈安的世界里,谁都可以背叛他,除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唐阕。
郑澈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唐阕永远都会陪在他身边,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永远都会不离不弃。
唐阕啊……我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你?郑澈安挣扎的想:不是没怀疑过,但只要那个人是唐阕,自己总是本能的选择相信,没有原因。
可是这一次,就好像一盆冷水,淋了郑澈安一身,躲都躲不开。
为什么呢……郑澈安不明白:从唐阕搬进东宫的时候开始,自己对唐阕早就已经超越了一般朋友,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生母,除了久别重逢的宓清婉,自己最在乎的人就是唐阕了……
可是为什么啊!郑澈安突然有些想哭,他突然回想起,在得知唐阕进宫时、在知道唐阕回刑部尚书府时、在唐阕突然搬出东宫结婚时、还有那一次和唐阔在街上争吵时……郑澈安感觉到,唐阕有事情瞒着他。
“殿下……”宓清婉轻声叫道。
“你怎么来了?”郑澈安把语气放的轻快些:“很晚了,去休息吧,别等我了……”
“殿下!”宓清婉打断道:“您怎么颓废成这个样子!”
郑澈安一愣,猛的坐直了身子:“婉儿……”
“你听着,”宓清婉尽量显得气场比较强大:“如今唐胜雪已故,陛下有卧床不起,唐家计谋Yin险,又有私军的支持,如今情形可谓火烧眉毛,您要赶紧振作起来啊!”
“……”郑澈安一愣,随即释怀的笑了笑:“许公公教你的?”
宓清婉脸颊一红:“是……我们都很担心殿下,请您尽快振作起来。”
“婉儿,我已经没事了,”郑澈安温和的笑了笑:“去把外面候着的人都叫进来吧!”
徐毅君、韩匀庆、敏儿和许公公走了进来,韩匀庆和敏儿刚才得知了消息,脸色都十分凝重。
“殿下!”韩匀庆最先开口道:“我觉得唐大人……”
“世子!”徐毅君道:“您现在还不相信?难道非要等着唐家逼宫造反了,您才能清醒过来吗?”
“都安静!”郑澈安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陛下赶紧知道这件事情,尽快查封唐家!”
“殿下所言极是。”众人答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渊恒不是那样的人……”韩匀庆喃喃道。
“是与不是……测一下就知道了,”徐毅君道:“殿下,臣有一计……”
“不行!”郑澈安听完后立即道。
“有何不可?”徐毅君道:“如果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