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个时钟踢掉了拖鞋跪在沙发上,宋祺佑扭过头看他,他的眼睛可太美了,眨着,眨着。他说:“我给你做了顿饭,你该给我点奖励吧。”
这要求很合理,宋祺佑意识不太清明地“嗯”了一声,眼前时钟俊秀的脸就开始放大,耳边传来蛊惑人心的刻意压低的声音:“跟我学接吻。”
宋祺佑一个激灵,酒醒了。
醒得太晚了。
他感觉到了嘴唇上的压迫与触感,先是略干燥的,后是shi热的,是时钟很虔诚地碰了碰他的唇后,不满足地开始舔舐,用舌尖描摹他的唇形。
亲吻宋祺佑的感觉,他惦记了两年多。
舌尖一勾一勾的,从唇珠到唇峰,再恋恋不舍地到下唇。时钟的动作缓慢又温柔,像是有无限的时间来做这事儿,一点儿不着急。
时钟不着急,宋祺佑却是面对海啸来临地震突发般急切,可这急切又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软趴趴使不上力。触感因陌生而被放大,全身各处都酥麻,心理与生理在未准备时遭此一击,刺激又无助,放纵又抗拒。
宋祺佑推时钟,结果被时钟勾住脖子,带着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宋祺佑压着了时钟,隔着布料感受到了他的温度,要逃。时钟不让他逃,吸`吮他的唇,宋祺佑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再做不出反应。
可怜地巡游在脑海中的只剩:时钟的嘴唇真的很软。
舌撬开宋祺佑的唇,宋祺佑没防备地松了守卫,舌便更深一步地进了口腔。时钟身体在下方,却是胜利的进攻者,放肆地由浅入深与宋祺佑的舌交缠,感受宋祺佑在他身上轻微颤抖。
宋祺佑原本坐在沙发上,倒下后脚未离地,身体以奇异的姿势歪扭着。时钟长腿一勾,不顾长裙散乱露出粉红三角内裤的蕾丝花边,将宋祺佑的腿勾上沙发,让宋祺佑完完全全压在自己身上。
宋祺佑像被欺负的小孩,反抗无能,任凭他摆布。时钟乐得自在,咬他的舌,慢慢地引出他的口腔,像珍馐一般,含在自己嘴里。又腾出一只手抚他的紧闭的眼,加大力度又逼又哄地,让他睁开了眼。
宋祺佑眼神委屈又迷离,汗从额上流到眼角,像被欺负出了眼泪。时钟受不了他这眼神,吸`吮的频率加快,故意漏出色`情的声音,漏出津ye沾在两人嘴角,再把他的舌送回去,自己的舌在他口腔里进出,像另一种抽`插的暗示。
同时一刻不落地,眼睛望向他。
时钟皮肤白,折腾一下,满脸都是红,艳红的眼角,绯红的脸颊,粉红的舌。视觉冲击让宋祺佑崩溃,他想闭眼,时钟纤细的手指不许,他垂着眼看大片大片的红,仿佛见证一次火山喷发。
红像岩浆淌进他的心。灼热且痛,势不可当。
剩下那一半的魂丢了个彻底。
☆、09
最后,时钟终于舍得放过宋祺佑时,在他身下问:学会了吗?
宋祺佑不答,他又问:好吃吗?
宋祺佑懵得不行,串错频以为他问晚饭,直接肯定。时钟伸出舌头,像蛇吐出信子,舔他嘴角,说,你也好吃。
这四个字大概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宋祺佑彻底丧失应激能力思考能力对话能力等一切能力,压在时钟身上像死掉的骆驼。
时钟太喜欢宋祺佑这副呆傻的模样了。在国际大会上气宇轩昂如何,心怀科学征途是星辰大海又如何,在自己裙下还不是俯首称臣,在自己身上还不是梦死醉生。
时钟越想越高兴,抬手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后,这动作就显得温情。宋祺佑一点儿反应没有,时钟不介意,又亲亲他的额头,推开他,坐起来整理仪容。
“没吃完的菜我都用保鲜袋装好放冰箱了。没用完的食材也放冰箱了。其他带来的东西,就放你这儿吧。”
宋祺佑没吭声。
时钟轻轻叹口气,咬他耳垂:“就接了个吻,不会怀孕的。”
宋祺佑还是不说话。
时钟瞪着美丽的眼睛:“宋老师不会想告我性sao扰吧。宋老师自己也承认了‘好吃’的。”
“老师”这个称呼让宋祺佑回了点神,他虚弱地解释:“我当时……没能思考……”
“不听不听宋老师念经。”时钟夸张地捂住耳朵站起来,“我先走了,宋老师慢慢回味吧。”
回味什么?错误需要回味吗?
宋祺佑被巨大的自责攫住,觉得这是自己意志力薄弱导致的错误。两人现在的身份还是朋友,自己怎么能不推开时钟呢?
宋祺佑失眠了,因为一闭眼就是那些温度shi度汗ye唾ye,他不敢再睡。漆黑中望着天花板,他思考清楚自己得给时钟道歉,却丝毫不去想为什么自己作为强吻的承受方,在并不恼人甚至是甜蜜的亲吻之后,觉得是自己的错。
时钟的邀请先于他的道歉来到,电话里,时钟笑着说准备买房子,宋老师帮忙做个参谋吧。
时钟自然地沿用了“宋老师”这个称呼,他觉得这称呼挺甜,尤其他俩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