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把白起送去上班后,顾廿就开车去了白家。由于军政原因,白起的生日宴没法大张旗鼓的庆祝,而且今年只是29周岁,连整数都没够上,更不会太隆重。但熟悉的亲戚朋友还是陆陆续续的送了礼物来。
那些礼物有大有小,堆在了客厅里,等候着主人下班来拆。谭夫人和顾廿先是去买了新鲜的食材,二人又热火朝天的准备着晚宴的配料,很快就夕阳西斜。
“已经在家里了?”白起打电话过来问。
“嗯,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顾廿甜甜的笑起来,“谭昭和谭彰也在路上了,说是一会儿就到。不过只请他们两个来会不会有点冷清啊?”
“太闹了才不好,”白起回答着,“和亲戚过一过就很可以了。我马上也到家了,你换衣服吧。”
“好。”顾廿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顾廿上楼去换那条浅红流金的长裙,样式真的很好看,等她理好了裙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大家已经都到了。
白将军和谭夫人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白起、谭昭和谭彰三个人拆地上的礼品盒。
“先看我的!”谭昭刺啦一声撕开一个包装盒,“乐高摩托车模型!怎么样!酷不酷!”
“你要是拼好了再送我就更酷了。”白起给他一拳。
“切,”谭昭翻个白眼,拿起另一个小盒子,“这是小彰的。”
白起接过来拆开,里面是一块钻表。
“大表哥,生日快乐。”谭彰笑得一团和气,“晁先生还托我带了礼物来。”
谭彰递过一个黑色的丝绒盒。
“替我道谢。”白起打开看,里面是一颗纯金的台球,表面有碎钻拼成的数字8。
“他说江先生一切都好。”谭彰意有所指。
“谢总送的是那边的一大捧香槟玫瑰,不过看风格倒像是何郁挑的礼物。”顾廿指了指无比硕大的玫瑰花丛。
“确实像何大明星的手笔。”白起笑起来。
“张盈说等舞房开起来,送你一张终身会员卡。”顾廿指着茶几上的薄薄纸袋。
“这小丫头没诚意。”谭昭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越姐和姐夫回北京办事到不了,送了什么东西来?”谭昭歪头问谭夫人。
“白越给了两万块钱,让喜欢什么自己买,”谭夫人说完拍了拍顾廿的手臂,“小秦钟给你塞了5包水果糖,记得吃。”
顾廿笑着说好。
一伙人聊得开开心心,等天黑了又在院子里支起烧烤架。
“小廿啊,去冰箱里取一下蛋糕。”谭夫人招呼顾廿。
顾廿起身去拿。
等她捧着蛋糕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灯已经全熄了,烧烤的火焰忽明忽暗,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又把数字蜡烛点燃插进蜡烛里。
“我来我来!让我献歌一曲!”谭昭喝得半醉,霍然起身要唱歌。
谭彰扶了他一把。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开口却不是生日快乐歌,顾廿不忍再看,捂住了眼睛。
白起却坐在蛋糕前,看起来听得很乐在其中。
My faith in you was fading
(曾经坚定的信念,也渐渐开始动摇。)
when I met you oskirts of town
(当我再一次在小镇的郊外与你相会。)
And I said,Romeo save me, I,ve been feeling so alone
(我说,罗密欧,救救我,我再也无法承受这孤独的煎熬。)
I keep waiting for you but you never e
(我一直在等着你,而你却沓然无踪。)
Is this in my head, I don,t know what to think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空白,又像是一团浆糊。)
谭昭唱歌其实很好听,顾廿渐渐放下手,拉开椅子坐下听。
“He ko the ground and he pulled out a ring
(他此时正虔诚地跪在我的面前,捧出一枚戒指。)
And said……
(他说……)”
谭昭的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
白起单膝跪地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色首饰盒,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顾廿,双眼盛满爱意,继续唱了接下来的内容:“Marry me, Juliet, you,ll never have to be alone
(嫁给我吧,茱丽叶,你再也不会是独自一人。)
I love you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