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心用着字正腔圆的语气说:「那时还是高中生的江伊柔,与『霸凌女子三人组』相约放学后到女厕……喔不──现在要称贝.西。」
「怎么突然要讲这个啊?」贝西喝着第二瓶鸡Jing。
「你不是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行踪吗?」
「要扯到那么久远喔?」
「这样听起来才有跡可寻,」杨仪心继续说:「那日贝西依约来到厕所,以为霸凌三人组想报上週被倒打一顿之仇,再约决战,但哪知等不到她们来,却来了二名成年男子,一眼就知绝非善类,贝西这时惊觉不妙,其中一名看起来像老大的长发男子说:『老妹介绍的马子还真正点』,男子一边说一边靠近,另一名矮小的男子则站在门口把风。
「长发男油腔滑调的说:『小妹妹,你的脸可真白嫰。』边说边伸手要摸贝西,贝西搧出一巴掌,长发男轻松抓住那搧来的手,贝西用力扯开,又朝长发男攻了几次,但都未果,没多久就被长发男强压在墙上,长发男力量实在太大,贝西无法挣脱只能任他上下其手,长发男甚至将满是鬍渣的嘴强贴在贝西的脣上,噁心的磨擦后,还试图侵犯贝西。」杨仪心讲的义愤填膺。
「就在这时,我和贝西的初恋男友推开躲在门外把风的霸凌三人组,打趴门口的矮小男子,两人齐力攻向长发男,三人打成一团,好不容易才将长发男打到无力起身,二人遍体鳞伤的将贝西救走。」
「怎么觉得你记得的比我还要清楚。」贝西皱眉,现在想起那段过往,还是感到浑身不舒服。
杨仪心注意到贝西的情绪波动,摸摸她的头,继续说:「因为这事,我安慰了贝西一整个晚上,次日我们本想报警处理,但从霸凌三人组那传来惊人的消息,那长发变态在家中喝醉,上厕所时滑倒撞到马桶,把颈锥撞断,当场死了,因为这事霸凌三人组其中一人要治丧,有好一阵子没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也没再追究。」
「经过这件事后,贝西的男友就常借安慰之名跟贝西单独相处,两人一起将我排挤在外。」杨仪心这句说的落莫。
「才没有排挤。」
杨仪心吐舌头示威后,继续说:「就这样两人感情升温,一日贝西一脸春心荡漾的……。」
「可以换个形容词吗?」贝西苦笑。
「满面春风的跑来跟我分享,昨日约会有多愉快,过程虽然甜美,但自己发生过那种事,总觉得自己是污秽的,还好男友用温柔言词,洗去她内心疙瘩,两人拥吻在灯光华美的夜色中。」听到这儿贝西脸上透出哀伤,杨仪心见她难过,便握住她的手。
「次日,贝西男友等公车时,被突然滚来的卡车轮胎击中,当场身亡,贝西知晓后相当难过,而我也只能陪伴她面对,这时霸凌三人组借题发挥,四处说贝西是受诅咒的女人,男人摸了都会死于非命,导致许多人投以异样眼光和甚至排挤她,我那时虽然很气,但却有了对不起贝西的想法……就是觉得这两起事件有个共同点与她有关。」
「那时我都还没认清自己的能力,你就已经知道了?」贝西知道杨仪心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很好,没想到超乎常理的事,她也能作联想。
「那时只是猜想,直到大学时期,你和那个理工学长交往,他也是和你接吻后,当晚就发生意外生亡,我才大胆确认和你『接吻』是关键,你的吻有不可思异的力量,所以当你告诉我不想再谈恋爱,我就猜你也发现自己的能力,并选择独自承受这『诅咒』,但我不解,不告诉我就算了,连贝西妈你都不愿告知?」
贝西听到这儿,虚弱哽咽的回答:「我……怎么敢让她知道,万一爸爸的意外死亡也和我有关,她心里会有多难受。」
「你总是这么温柔又坚强。」杨仪心不捨的看着贝西。
「说到这儿,你还是没说出怎么找到我的行踪?」
「就在那次旅行,贝西开车载着我和她的妈妈返家,那时已近深夜,整天玩的很累,三人却依旧相当有Jing神,大聊影视剧作、天南地北、未来展望和退休生活,还相约下一次的旅行……。」说到这儿杨仪心语调放缓。
「澎湖……。」贝西跟着回想,泪水溢满眼眶。
杨仪心语气转为愤怒,「那时一名该死的酒驾,无感的将我们一切幸福瞬间撞毁,贝西妈没能挺过车祸所带来的折磨,走了。事情过了一个多月,贝西等到的不是道歉,而是被扭曲的事实,酒驾犯是立委的儿子,立委动用关係,改变警察的证据,并利用媒体将贝西污衊成疲劳驾驶,使贝西成了大眾舆论下的不孝女。」
「就这样我们一同承受那让人心力憔悴的事件,彼此陪伴鼓励,撑了一年多,各界舆论已随着时间逐渐淡去,但是贝西妈妈的死,始终无法平反,贝西不但要支付对酒驾犯莫须有的高额赔偿,还要接受过失致死和过失伤害的刑责,即使一切的一切让贝西心身心俱疲,她还是正面积极的……。」
「不……其实我的内心早已发生了恐怖的变化,」贝西冷冷的接话:「凭什么那种人,在夺去一个人生命后,一点事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