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
贝西被细碎的声响轻轻敲醒,缓缓的睁开眼,见杨仪心放台笔电在床头柜,认真的看着萤幕,不知他在捣鼓什么。
杨仪心感觉到视线,看了眼贝西见她已醒,便开口问:「吵到你了吗?」
「你在做什么呢?」贝西本想侧过身子,但伤口还疼便作罢,只好转头看着杨仪心。
「我在设定我昨天装的监控画面。」杨仪心将笔电转向贝西,「你看,这两格是我家门口,这格是大楼大门……。」她指着萤幕画面上的格子。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你有点发烧,我得去买个退烧药,回程顺便去趟警局,」杨仪心继续点着滑鼠,「怕出去这段时间有什么状况,所以设定监控,让你随时注意是否有风吹草动,有的话立刻通知我,我立马回来。」
「我说不定等等又睡了,怎么……知道有没有人来呢?」
杨仪心笑着说:「就知道你会问,你等等喔。」她走出门外,此时笔电发出轻脆的叮叮声响,萤幕上门口外那格画面闪着红框,贝西便明瞭监视器设有动态感知。
杨仪心坐回床边,「这样如果真有什么状况,还可以提醒你。」
「你担心孤东盟派人来抓我吗?」
「是呀,昨晚就有来,」杨仪心检查贝西的伤口,「虽然人被警察带走了,但还是以防万一。」
「放心……他们来,我就把他们打跑。」
杨仪心一边笑一边拿出药包,要帮贝西换药,「就凭你现在的身体?」
「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杨仪心小心翼翼的将纱布取下,将新药轻轻涂上,「啊!痛!」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贝西叫出声。
「还专业训练哩。」杨仪心无奈,一边将新的纱布贴上,「来,还有背面。」
「可以不要吗?」贝西楚楚可怜的看着杨仪心,杨仪心坚定的摇头。
南道二和王保保带着一眾警员及社会局的人来到爱乡育幼院,这次他们没有通报就直往院里走去。
「学长,这样不通报好吗?」王保保担心的问。
「查案还通报请他们准备好?」南道二加快脚步走着,「上次是为了你的计划,我才『特别』请他们出来。」
一进院栋内,祕书就急忙跑出来,挡在南道二前面,「警察先生,还请您留步,现在没开放外访。」
「查案还要请示吗?」南道二亮出搜索票。
「唉唷,这不是南警官嘛,」杜晏也出来接应,高慢的说:「您来突袭检查吗?」
「不检查。」
「那您是来?」
「来找人,」南道二带着笑容故意站在杜晏面前,两人相距只有一截前臂的距离,「找你们作饼乾的小朋友。」
「这,恐怕……。」杜晏言犹未了,南道二就抢着说:「下去把小朋友带上来,」他挥手示意一旁的警员行动,「社会局的同仁想跟他们聊聊天。」
杜晏本想转身阻止,却被南道二紧抓手臂,杜晏看向祕书,祕书被王保保挡着,杜晏语气紧张的跟祕书说:「先去通知夫人。」
「不用通知了,我想曹夫人应该被请去喝茶了。」南道二笑容持续掛在脸上,眼神冰冷注视着杜晏。
对外态度总是高傲的杜晏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当认出王保保样貌时,紧张的表情又添了几分惊惧,「他是!」
「很面熟吗?」南道二讽刺的问,「要不我们三人去院长室叙旧聊天。」
杜晏慌了,眼神飘忽,额头潸出汗水,南道二继续说:「别紧张,你该庆幸来找你的是我们。」
「什么意思?」杜晏一头雾水,他当然不知自己可能会『被』事故生亡的事。
「走吧。」南道二拉了呆站原地的杜晏一把。
王保保见杜晏惊慌失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爽快感,要是学妹在场,她一定觉得大快人心,王保保想到昨夜,杨仪心跟他表示将会辞去警察一职而感到惋惜。
「阿福,今天轮你职班呀?」杨仪心站在分局的服务台前。
「嘿呀,啊哩母系放假。」阿福问。
「我是来找分局长的。」
「分局长喔,他去廉政署开会了。」
「那南道二呢?」
「南仔去爱乡育幼园抓狼哩。」
杨仪心站了片刻又问:「阿福,你知道復职申请表在哪吗?」
阿福对杨仪心露出笑容,站起身说:「这到是有在警局里。」
杨仪心离开分局后,乘计程车回到住处,正欲下车时,见大楼门前站了一名黑衣人,便觉情势有异,请司机稍作停留,拿出手机看监控画面,贝西已不在床上,家门口有两名黑衣人,似乎正在破坏门锁,走廊上一名光头黑衣人来回跺步讲着电话,电梯轿箱内没有等灯光,似乎被断电了,而安全梯间五楼和三楼监视器拍到各有一人守着安全门,一楼大厅则有一名黑衣人守着。
杨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