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舞回道:「纸质病例在患者手上,电子病例在医院系统里,外人接触不到。」言觅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上面是三个人的名字:程筱葳、李依依、程宝。「你想办法帮我查这三个人是否存在,程宝和程筱葳是兄妹,李依依是这个叫程宝的妻子。」「你要今天不忙,书房什么设备都有,随便你用。」他起身去拿冷饮,还打算煮一壶咖啡。他回国之前做了一个人造器官的移植,为的就是生个跟刘思鹤的孩子。他父母起初反对,但听说现在安全性很高,所以最后还是尊重了他的决定。因为不容易怀上,所以这些年他作息和饮食都很谨慎,也请了营养师。但今年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刘思鹤弹视频的时候,郭小舞在书房里忙碌着,他还没收工,打着呵欠坐在房车里等下一场。「你太殷勤了。」言觅靠着床头。因为不能弄乱妆发,刘思鹤很疲惫却也只能坐着。「这趟时间太长。」言下之意是没有安全感。言觅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对方安心:「该在的时候你都在,足够了。」婚姻不就这么回事么。刘思鹤开了瓶水:「你听听你这个口气。」「我怎么了?」言觅想笑。刘思鹤想掰扯清楚,但言觅人不在跟前,而且时间紧张,自己Jing神状态也不好。这种情况下他怕表达不清自己的意思,于是作罢。「等我回家。」言觅哭笑不得:「你在紧张什么?」刘思鹤鼻尖泛红,有点生气:「不知道,我就是,怕我……怕我回去,家没了。」「……」言觅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合适,就这么看着视频里的人,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根薯条塞进嘴里。然后那头马上就炸了:「你在床上吃东西???」郭小舞踩着刘思鹤的咆哮bg走进卧室,把列印出来的资料递给言觅。「怎么有女人的声音?言觅你背着我搞什么勾当?」刘思鹤声音又高了两度。郭小舞尷尬,这下是真的确定上司跟大明星刘思鹤是一对了。虽然没瞧见视频里的人,但声音很清晰,是刘大明星本人没错。她也没想到以沉稳务实形象示人的刘思鹤会有大喊大叫像个无理取闹孩子的一面,反差未免太大了点。言觅接资料同时对镜头顽皮地做了个亲的嘴型:「我忙工作了,你赶紧歇。」然后断掉了视频。郭小舞哪里见过上司这副俏皮的模样,竟觉得十分可爱。不过一言觅下床,她就马上绷紧神经跟着出去。今天太阳很舒服,两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沟通那些资料。郭小舞不清楚上司跟资料里的几个人什么关係,只是当自己查到一些情况后,发现这几个人的经歷也充满谜题。「他们念的是同一所大学,我也是查到这里才确定应该是你所指的三人,而且叫程筱葳的并不多。」「不过他们都是素人,隐私方面的资料就查不到了,要不要委託机构提供这方面的服务?」她手上一直掌握着那些打擦边球机构的名单,为的是哪天突然有需要,能第一时间用得上。言觅仔细把资料看完,内容不多,但至少确定了他梦境中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而这些人跟他……他很肯定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从小到大都没有。唯一一次也不过是医院里隔着一米五的距离。资料上有出生日期,程筱葳比他大一岁。而梦境中的程筱葳是二十五岁那年,结合医院里那副模样,言觅十分好奇这几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等等,那家医院并不是这座城市里最好的医院,只是北区最好的医院。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北区医院,说明她家或许住那附近,但是她当时穿着病号服……她是住院部的患者?「走,去趟北区医院。」「啊,哦,我来开车。」郭小舞跑去拿包。路上言觅接到了田延的电话,那头语气很无奈,他就知道一定是刘思鹤闹了。「离了吧,他靠不住。」田延很自然地就偏言觅。「靠不住也靠十年来年了。」看着窗外的街景,言觅感慨。田延在另一座城市的酒店里,也在看楼下的街景:「你就喜欢胡来的,脑子不正常的。」言觅不置可否:「你呢?你还是不是处男?」「噗——」
「咳咳……」田延一口咖啡喷出来,呛得到处找抽纸。「言觅你有病。」田延气急败坏地掛了电话,去洗手间洗脸换衣服。车拐进医院停车场,郭小舞一边跟在言觅身后,一边从包里摸出一支口红快速抹了两下。「您好,程筱葳是不是住这一区?我是她朋友,听说她住院,想看看她。」郭小舞在护士台前,把事先写好名字的便签递给当班护士。「稍等……」年轻的护士接了便签,开始在系统里搜索。「她出院了,没通知你们吗?」护士纳闷,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大概他们面相还过得去,护士没质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企图。郭小舞装出一脸激动地问:「所以她没事了对吧?」护士皱眉,不过手上事多,不太想跟他们在这费时间:「具体情况你们得諮询他的主治医师或者病人家属。」撂下这句话便不再搭理,匆忙赶去其他病房。郭小舞回头问言觅:「我去他们大学看看?」言觅不想给助理太大压力:「不必,你继续帮我查他们的资料,其他事我看着办。」程筱葳的主治医生是谁不重要,即便找到人,他也未必会透露患者的情况。毕竟言觅单方面说自己是程筱葳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为什么要绕过家属来问医生?医生不是傻子。原路折返,时间不早了,言觅让郭小舞忙自己的事去,不必管他死活。他三十岁人要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女孩伺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