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被,荣轼收了没有万条也有千条,倒也未曾见过像我这般胡闹的。
按规矩,我当从这条被卷儿爬出来,钻进荣轼的被子里,我却嫌那般太显蠢笨,只往榻里一滚,锦被儿一展,莹白的身子便尽数暴露在荣轼眼前。
他也不恼我失礼,只眯着眼含着笑意看他
我,我仍嫌自己不够放肆,一下骑到他身上去了。
这番做派可以说是极大的不敬了,但我做来却让荣轼觉出些未识人事的天真,放荡的。
饶是见多了美人的荣轼也不免呼吸重了几分。身子一翻便将我囚在身下。我这时倒嫌对方孟浪了,也不知刚刚那般放荡的是谁。
倒也是,幼时在春楼里习得的勾人路数还未使出多少,对方便耐不住了,不免让我大叹自己之前高估了对方。
“都道傅卿家教甚严,怎的教出你这幅勾人模样。”手却也不闲着,被儿一扯便揉起我那两瓣tun儿来。
是了,两人初见时,一众秀人们莫不随着教习官侍跪下,又是初见龙威,便都含着胸,头都恨不得缩到身子里,唯有我,眼一抬,带着钩子,直直看进荣轼眼里。
之后便时时留意着,殿选时更是破格立我为贵君。荣轼登位十余载,根基已固,不需通过后宫之事来拉拢朝臣,因而已许久未许秀人高位。此次大选,连右相亲侄也不过只得了贵侍之位,却予我一个“府尹庶子”贵君之位,此举非常。
如今册封之礼未行,便召我侍寝,更叫人觉出荣轼对我的上心。
若是寻常人,得了天子垂爱,便要感恩祖上积德,让自己幸承龙恩,再将痴心交付了去;只是,我并非寻常人。
我并非府尹之子,我的生父是春楼ji子,雄父也不知是哪位恩客;我也不唤做傅辛,我叫薄幸。
我继承了生父的姓,继承了生父的美艳,也继承了生父的卑贱。也是应了这名,我过得,的确是极苦的。
生在春楼,以后便是要做ji子的。我自小便被yIn药填着。幼时,这药混在我每日的饭食饮水中,倒也还好,苦味不浓,只是有些涩,反倒是每日跟着楼中的师傅学习琴艺比较痛苦。在楼中学习琴艺,自然是与那些娇公子将师傅请到家中是不一样的,楼中的师傅们似乎对我的生父抱有极大的恨意,但又不能对故去的人做些什么,于是这恨意只得由我来担着,我于这事上又愚钝些,被罚是常有的事。
那时还未认清自己的处境,挨了骂受了罚还会流些泪,倒像是有谁会怜惜似的。后来又挨饿了几顿,才晓得眼泪的廉价与无用。真委屈到不行时,也只是熄了灯后,掉上两滴泪水。但也不敢哭得过久,生怕眼睛肿了,叫师傅们瞧出异样来。
待到年岁稍长,我渐渐明白了这看似无端的敌意与针对源于何处,对他们过度的怒意也只觉得可笑罢了。
但这时又有另一层苦。我身子渐渐长开了,那药便抹在一根细棒上,塞入尿道,除去如厕时,其他时候都得塞着。初时是疼的,后来便是另一番滋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效,那处总是无端泌出些水ye来,打shi亵裤,若只是这般便罢,但那处被物事撑着,渐渐松软了些,他不得不时刻夹紧双腿,略不留意,那物便会滑出,抢到地上。
那时我情芽初萌,偷偷恋慕着常来楼里送些东西的脚夫,每次从窗子里瞧见对方来了,都要寻着由头出房来。后来叫鸨父瞧出端倪,挨了一顿饿,我只当这事已经揭过,却不想鸨父非要让我在恋慕之人面前颜面尽失方肯罢休:鸨父将我唤进他房里,随意便摘出错处让我受罚,我顺从地将裙摆撩到腰间,褪下亵裤,趴伏于他腿上,幼时犯错多是被他?tun,虽然近年来他鲜少亲自罚我,但这番举动做来也未觉生疏。他并未立时开始,只把手虚虚搭在我tun上,意味不明地说道:“你这身子,倒是越发熟了。”我并不作声,只摆摆腰,希望他快些罚完,好叫我能看几眼情郎。他偏不遂我意,又揉弄一番,那涂着丹蔻不时划过股缝,带起尖锐的快感。因着那药,我不怕疼,偏偏怕这种滋味,当下便软了腰,腿间也shi了一片,插在那处的小棒也有些滑出,我想夹紧腿,他却把手滑到我腿间,抚摸着那处敏感的嫩rou。我强自忍耐,却又想着,掉便掉吧。只是这时,有人叩门,我只道是楼中管事,哪怕tun正对着门也不觉紧张,楼中哪个人没见过我这般yIn态?只听得门被推开,那人的声音传入耳中:“陈爹爹,你要的首饰已经”戛然而止。
这不正是我那情哥哥吗?心神一紧,那处却一松,“铮”的一声,那根小棒砸到了地上。
那日之后我便不敢再出房看他,每每遇见也只是偏过头去,避开他热切的眼神。我配不上他。我是ji子,哪怕我穿金戴银也是贱籍,是我配不上他。
却道这药。这药须得用到及笄之年,破身之后才能显出药效;这药效,便是要逼我日日与人欢好,若一日不交欢,密处便如遭虫噬,叫人生不如死。如此,别人求欢是为了欢愉与恩惠,我却是为了活命。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报复我那拒绝接客,绝食而死的生父。
虽不能过早破身,鸨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