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正常。”
“多谢盛意,不过曼殊院可以从任意家族的领地上通行,您不必费心了。”
来来回回琢磨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恩雅终于放下了笔墨,郑重其事的将信件封好,又在封口处签下了名字。等这封信从山顶抵达她曾经的家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她没记错,这信不是给恩希亚的。”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马特洪,你听见了吧。”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打断了魏斯的思绪。他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人已经伸手将大门又推开了一些。
“哎,好吧。”
这算什么,近乡情更怯吗?
魏斯急忙接了过去,他本以为又是曼殊院发来的通知,上面的字迹却让他觉得有些意外,“这是……给恩希亚的?”
=====
“好吧。”男子见状也不再执意挽留,转头对着身后说到:“魏斯,带上灯,你去送送侍女长。”
“好的您放心,我记下了。炭烤小排,菜谱。”侍女微微一笑,将关键词又重复了一遍。
“慢走。”恩希欧迪斯说罢,仍站在原地目送了两人许久,直到那一缕火光都变得飘忽不见,他终于关上了门。“信,给我。”
“你好,我是来送信的。”雅儿说着,从披风中掏出那封信件递了出去。
“不必劳烦,我送个信就回去了,”侍女见状,同样也低头行礼。“圣女大人还在等我。”
马特洪虽然认同老爷的猜测,但他还是觉得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妥:“圣女大人若是知道您私拆了她给二小姐的信件,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
“嗯……?圣女大人是这么说的吗?”魏斯有些困惑,不由得想再确认一遍。
“难得有贵客前来,身为家主当然要来迎接。”恩希欧迪斯说罢,颔首对着侍女郑重行礼,“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老爷,圣女大人为什么这么说?”马特洪自言自语着,将信件交给了对方,“虽然您们也分开这些年了,但她不应该这都记错吧?”
“那就有劳您了。”侍女说罢,向对方行了个礼准备离开。刚要转身又突然说到:“哦对了,圣女大人还让我带句话来。她说妹妹最喜欢吃炭烤小排,怕罗德岛的厨房不会做,希望马特洪先生将这道菜的菜谱写下,附在信里一起带去。”
魏斯听闻后,急忙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同样站在门口的马特洪,转身回到屋内取出一柄源石灯来:“姑娘这边请。”
明明只是一封轻飘飘的家书,却好像重的拿不起来。这封信就这样在他的桌上放了许久,久到魏斯都已经重新返回府邸,来和他汇报行程:“老爷,我将她送到佩尔罗契家的领地边了,灯也留给她了。”
生长在谢拉格的人都知道夜里的雪变数极大,多一盏灯确实可以帮上许多,雅儿听罢便也不再推辞:“那就多谢恩希欧迪斯大人了。”
前来开门的是魏斯,虽然并没有见过几面,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大小姐身边的那位侍女。
“那是……”
“很正常。”
“圣女大人牵记妹妹,听说希瓦艾什府邸的魏斯先生过段时日会前往罗德岛,还望他能帮忙转交。”
“大典将即,圣女大人事务繁忙,有劳恩希欧迪斯大人关怀。”
“哎……老爷您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按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
“是的。”侍女微笑着,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老爷您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没想到老爷这么晚了还会出现在门口,魏斯着实有些意外。
“这样啊,我就是魏斯。”说完他似乎顿了一顿,很快又接着说到:“您让圣女大人放心,大典结束后我就动身,保证将信送到。”
恩希欧迪斯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且不说魏斯在大典前刚从罗德岛回来,近期根本没有再去一趟的计划,那位侍女带来的口信更是明摆着指向自己。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对两个妹妹之间的话题有多少在意。但如果这封信确实是恩雅写给恩希亚的,他一定能更坦然的将其拆开。
“风雪有些大了,如果没什么要紧事,要不今夜就留宿在这里,明日等天亮了再回。”
“她不是要你附上菜谱吗,不拆怎么放进去?”男子挑了挑眉,将信件收进了口袋。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也不打算再给对方质疑的机会:“行了,别盯着我了。你明天一早就出门打探一下,那个侍女下山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
“是给我的。”
“……圣女大人可还安康?”男子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到。
“她还说这类事务圣女大人本就少有参与,即使参与了也说不上几分话来……”
他微微颔首,意思自己听见了。对方于是继续开口汇报到:“我和她在路上聊了聊,听说曼殊院的长老们大部分对您修建铁路的事颇有微词,阻力很大。”
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