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若是贸贸然用电话和短信sao扰薛长生,林蕉总觉得有点别扭。
好在,才早上七点半,林蕉身无杂务,便趁机偷一把闲。
翻了会儿手机,看了几条新闻,林蕉伸了个懒腰,便舒舒服服地仰靠在沙发上。
客厅的门与阳台相连,朝东洞开,很快,有明媚至极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来,连色调暗沉的红木地板都变成了一池耀眼的金光,让人联想起魔戒里面Jing灵族的阳光森林。
林蕉极喜欢这份温暖,便趿拉着拖鞋,开了门走到阳台上。
虽然有一层铁质雕花栏杆与大幅玻璃遮挡,却丝毫不妨碍十二层高楼的开阔视野与登高望远之时一览众山小的舒心畅意。
林蕉立在窗边,举目望去,成都的清晨,依旧是闲适安宁的。
富庶的天府之国,似乎自古以来,便是极佳的避世之所。
街道上渐渐车水马龙,上班族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触手可及的温暖,真实的阳光质地。让人眷恋的味道。林蕉仰起脸,静静地感受这份娇慵。
林蕉,你这么早就起来啦?身后突然响起薛长生的呵欠声。
林蕉蓦地回过神来,转身笑道:早啊!
早!薛长生揉了揉睡眼,素来风流自诩的Jing英分子,在这个无人打搅的早晨,衣着随意,蓬头乱发,甚至透着一份外人难得一见的慵懒与迷糊。
林蕉,我去买早饭,你稍等片刻!
薛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拿零钱,林蕉急忙婉拒道:不必了,我回校再吃吧。
诶,不就是一份早餐么?你不用替我省钱!
不是这个意思林蕉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消失无踪。
薛长生已经火急火燎地下楼去买早饭,林蕉闲来无事,便在偌大的客厅里闲逛一圈。
竟然在柜子上发现几张合照。其中就有萧舒晗。
照片里的萧舒晗,与薛长生并肩而行,正面朝着镜头,身后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古街,行人在街边漫步,大多是从容悠闲的。薛长生的笑容略有些夸张,他摆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朝着镜头比了个手势,萧舒晗极自然地挨着他,同样肆意飞扬的笑容,却多了一份年少的骄纵。
林蕉情不自禁地拿起这只Jing致相框,似乎被他们青春洋溢的笑容感染到了,一时有些舍不得,舍不得放开这份直透心底的从容与骄傲,舍不得错过这份温馨与无畏。
林蕉翻开相框的背面,上面写着拍摄日期。距今不远。
原来,萧舒晗这厮在朋友面前,总是这样肆无忌惮又风华天然么?
蓦然间,林蕉忆起昨夜,在夜宵食肆里,薛长生那一番试探。
萧舒晗这次绝对是认真的。这话从薛长生的唇畔逸出,似乎透着一丝笃定和成竹在胸。
没有想象中的轻浮和倨傲,甚至也找不到一丁点暗讽与不满。
让林蕉瞬间失了心神,他极力掩饰,却无法欺骗自己。
心跳似乎为了那人漏掉一拍?
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用日久生情和一见钟情都无法解释的奇特现象么?
林蕉微微有些困惑和迷惘,却不敢深究,念及萧舒晗那副无赖又专注的样子,他心神一颤,急忙将这只Jing美的水晶玻璃相框物归原位,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林蕉快步赶去应门,却忘了,薛长生这厮怎么可能不带自家钥匙?
早餐竟然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辣粉。
林蕉倒也没有跟薛长生客气,径直拣了椅子坐下,取来筷子,爽利而不失优雅地吃着。
薛长生忽然问了一句:你们南方人早饭吃啥?
包子,油条,烧饼,豆浆,稀粥,牛nai,鸡蛋灌饼,或者一碗牛rou面?
林蕉咬着筷子,神色淡然,唇瓣上却沾着一些汤汁,看起来反而透着一丝可爱劲儿。
薛长生素来喜好美色,趁机上去捏了捏林蕉的脸颊,美滋滋吃了一把豆腐。待林蕉回过神来,他又不急不慌地收回所有动作,极自然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德性。
靠,跟萧舒晗真是一路货。林蕉忍不住腹诽。
薛长生从卫生间出来,收拾妥当,再次恢复成翩翩公子的矜贵模样。
哦,我忘了,我家里订了一份酸nai。
薛长生急匆匆地出门,将新鲜酸nai取来,搁在林蕉面前:我知道咱们口味有点差别,不过,看你这副可人的样子,应该很容易养活。你根本不挑食嘛。
林蕉默然点头,将吃剩的酸辣粉用纸盒包好,准备离开时一起带走。
如果萧舒晗也像你一样,好养好活,那就万事大吉了。林蕉,你都不知道!萧舒晗那家伙在家里简直就是小祖宗,被父母溺爱长大的,所以才这么任性这么固执
哦。林蕉一脸平静地听着。
对了,把酸nai喝完,这个对皮肤好。
林蕉抬起头来,正好捕捉到薛长生眼底的一抹笑意与纵容。
靠,这家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