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伤的时候,又得戒酒,还是没酒喝。好不容易咱们回京路上,你才喝这点时日,就又为了我戒酒了。”
他双手枕在脑后,笑声明亮,“哈哈,酒何时喝不得?我又不急。”
“其实你不用戒酒啊,追命师兄,你可以喝的,然后你回来的时候,你洗干净就好啦。或者,我就蒙个面罩,我闻不着就不想吐了。”
他被你的话逗笑,伸出一只手来轻抚你的后背,微微侧头看着你,“那我要多谢小师妹体谅?”
“嘿……”你低下头蹭他的下巴,“从我认识追命师兄开始,追命师兄就和酒捆在一起呀,这突然让你不喝酒多难受啊。”
他轻轻抚着你的后背,“小师妹,我是爱酒,可我如今,却不想喝了。我舍不得见你闻着酒气难受。”
“追命师兄……”
你正感动,追命师兄忽然又一笑,“所以小师妹,可得好好补偿我。”
他声音喑哑,充满你熟悉的暗示。
你脸一红,骂他正经没几秒,捂住肚子说:“这前三个月不行……”
“我知道,所以后面行了,小师妹可得好好补偿我。”
你捂着通红的耳朵坐起来,“追命师兄,你要不然去另外开一间房吧,我觉得你好危险。”
追命师兄当然还是和你睡一间房,他只是好笑的拉你躺下,说只是逗你罢了。
第二日,追命师兄一早便出去了,他走时,你还睡的迷蒙,醒来之后你独自吃着早饭,见他又匆匆跑回来,见你才吃到一半,松了口气,也坐了下来。
你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见他又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忙道:“小师妹,等等我。”
追命师兄又跑了出去,你迷茫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
追命师兄回来的很快,发丝还滴着水,看起来没有好好擦干就跑了回来。
看你吃的差不多了,他狼吞虎咽将桌上剩下的早饭都吃了,你见他吃得急连忙倒水给他,“追命师兄,够不够吃?我再点一些上来吧?”
“不用。”他摆摆手,“这些尽够了。”
他擦擦脸,你找来棉布给他拧头发,这样滴水的头发吹了风会头痛的。
追命师兄对你道:“我早上出去,去找了个房子。这段时日,咱们就先住那,等……”
“等我胎象稳固些再回京吗?”
“不,我们不回京了。”
“啊?”
“先不回。等孩子生下来。这样大肚子上路,我不放心。”
“肚子大起来还早呢。”
“你就在这边先安心养着,咱们不着急回京。我已经向世叔,还是三清山叶师伯都寄了信告诉他们这件喜事了。”
“啊?大家都知道啦?”你总觉得在师叔师父他们面前还是个孩子,好家伙,你们上一封信寄回去还是说在这边自己拜天地成亲了的事,下一封就是你怀孕了。
有种大家都知道你们做了羞羞的事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追命师兄陪你午睡,等你午睡起来,不见他身影,坐起身来,才发现枕边放着一页纸,“小师妹,我去拾掇房子,晚饭等我一起。崔”
追命师兄的字就如同他一般不羁洒脱。
这俩日的追命师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他忽然变得很靠得住了。
不是说他以前靠不住,只是以前的追命师兄总喜欢逗你,他本身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你和他一道查案或是游玩,偶尔有些小差池,你抱怨抱怨他,他嬉皮笑脸的逗逗你,你早就习惯了。
他一直给你的感觉也都是那般,自从他得知你怀孕后,那身气质忽然沉静了下来,沉静的可怕。
你这两日总有些纷杂念头在脑内乱转,追命师兄这样压抑自己,会不会很累呢?他会不会觉得孩子是个负担呢?他当真欢喜这个孩子的到来吗?
人人都说追命师兄是浪子。
将浪子锁在自己身边,真的好吗?
你坐在窗前,就这样一直发呆的想着。
直到追命师兄忽然推门进来,你才恍惚外面已经夜幕逐渐降临,追命师兄还是一身水淋淋的进来,他每次来见你,都是沐浴一新之后再来,总是擦水擦的马虎,胳膊上都是水珠,头发上也是。
“追命师兄。”你唤他。
他走到你身边,握住了你的手,有些凉,这让他微微皱眉,他低声问:“在想什么?”
你一怔,他怎么知道你在想事?
你笑笑,“没呀,我就是看看街景。”
追命顺手拿过一旁的外衫盖在你身上,“夜里凉,记着加衣裳。”
“追命师兄,我又不是玻璃娃娃,哪有那么脆弱啊。”
追命师兄只是笑笑,又紧了紧你身上的外衫,轻声说房子已经拾掇的差不多,明日就能住过去了。
他拉着你的手坐在桌边,桌上是他拎回来的食盒,都是你原先爱吃的菜色。
你这次连八分饱也吃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