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阿公给几钱桂枝胡柴,以解内寒。”
“你竟b我清楚!”老人赞了一句,便笑呵呵地趴到竹桌上写了一单药方,正待要走时却又道:“还有一事,老头子得给你提点一句。我给你把脉时,又觉你尺肤缓而脉象涩,仿佛有y寒之气盛于t内。我想或许是因为t热内寒而引发的,但是又不像。我一山野郎中,这脉看不透彻,小孩儿你既然懂这个,自己就一定要多加注意些啊。”
晏兮听后,笑着道了谢。
赫哲接过老翁开的驱寒散热的方子,又付给他半贯药钱,便吩咐穆沙佩佩跟着去抓药煎药了。
“想吃东西吗?”赫哲送走了老人和穆沙佩佩,又回到晏兮床边。
晏兮摇头答他:“没胃口。”
赫哲理解地点点头,道:“那再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烧热水。”
说罢便要起身,却被晏兮扯住了衣角问:“我真的睡了三天吗?”
赫哲点点头:“是。”
“不可能。”晏兮盯着赫哲的眼睛,说:“我有寒症,午夜发作时必然会醒。”
“我知道。”赫哲答:“我给你调息了。”
“调息?”
晏兮脸上不知是疑惑还是震惊,赫哲g脆抓过他的手腕,搭上他的脉。
一gu温润有力的气息顺着赫哲的指尖注入晏兮的经脉之中,很快他的全身就像浸在热水中一样妥帖舒服。
赫哲说:“就像这样。”
“谢谢。”晏兮被蛰到一般,猛地ch0u回了手:“但是以后绝对不要再这么做了,如果你不想早si的话,永远都不要再这么做了。”
赫哲一直紧绷的脸上出现了松动,仿佛有什么坚固的东西裂开了缝,把他的语气也染上了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软弱:“你能告诉我——”
但是有些事情,有些对谁都不能说的事情……
“不能。”晏兮坚定的看着他:“赫哲少主,无可奉告。”
赫哲撑在床边的手猛然收紧,手背上青筋毕露,却又在被晏兮发现之前迅速放松下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是我逾越了。”
穆沙佩佩正蹲在厨房里鼓捣药钵里的药,一转头看见赫哲也进了厨房,立刻惊喜道:“少主,咱是不是不用爬雪山了?”
“嗯。”赫哲点点头:“把行李放回原处吧,我去找陆阿婆说一声,再打扰他们几天。”
“阿婆已经知道了。”厨房门口传来说话声,一个约莫有六十的老妪笑眯眯地抱着捆g麦秸走了进来:“佩佩嘴巴快呢,你们只管住吧,家里多点人气儿我家老头子也高兴。”
“我来。”赫哲伸手接过陆阿婆手里的麦秸堆到炉边:“这几日多谢您和陆老先生的照顾了。”
“谢什么哟。”陆阿婆摇摇晃晃地走到炉边,拍了拍穆沙佩佩的脑袋说:“你这孩子,莫要摇风箱了,火太凶了!”
穆沙佩佩傻笑着00后脑勺,听话地住了手。
陆阿婆看他停了,又转头对赫哲说:“给阿婆说说,那孩子怎么样了?”
赫哲把晏兮的情况大略地给陆阿婆说了说,最后道:“朱郎中说只要人能醒就没大碍了。”
“我就说,那孩子长得那么招人疼,一定没事的。长命百岁长命百岁。”陆阿婆听完,双手合十,拜了拜天道声阿弥陀佛。
“婆婆,陆先生去哪了?一早就没看见啊?”穆沙佩佩手上没活g,嘴里便闲不住,叼着根稻草含含混混地问陆阿婆。
“那个老家伙不想让你们走嘛,我嫌他念叨就把他撵出去了。”陆阿婆嘿嘿笑着,露出嘴巴里稀稀疏疏的牙,她又道:“不过我得找他去。”
赫哲忙问:“怎么了?我帮您去找。”
“不用你不用你。”陆阿婆ch0u了灶台上一个竹篦,对赫哲摆摆手,说:“我跟老头子去要点米。这边有说道,吃百家饭活百家寿。那孩子身t不好,我做点百家饭给他吃。”
“阿婆您真好!我也要!”穆沙佩佩一听有吃的,立刻伸头探脑地cha了一嘴。
“都有都有!”阿婆很是喜欢穆沙佩佩虎头虎脑的样子,听他那么说,立刻jg神抖擞地往门口去了。
“阿婆别累着,我去吧。”赫哲跟陆阿婆一道出了门,想去接她手里的竹篦子。
白沙镇虽然不大,但也有十几户人家,一家一户走下来,也是不近的。
“去忙你的,那孩子刚醒,我一老太太进去再吓着他。”陆阿婆打开赫哲伸过来的手,哼着小曲往门外去了。
“长命百岁……”赫哲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二楼亮灯的房间,喃喃自语。
虽说医者不自医,但除了非力不从心的时候,晏兮从来没有假与人手过。再说他的特殊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处理的来。
晏兮折腾着把自己检查了一遍又想折腾赫哲,于是决定一会等他来了,给他扎上几针。
“垫点东西把药吃了。”赫哲估计是个不经念叨的,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