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说吧,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说服我,让我心甘情愿地把镇南木给他们双手奉上。”
晏兮笑着摇摇头,慢吞吞地拎了桌上的壶,倒了半盏水去涮杯子。他洗去一层浮灰,这才又拎了壶注满,端起来抿了一口。
明明只是一杯白水,却被他浅酌慢品,生生喝出了茶的味道。
原本气焰极盛的朗香,被他这一套的动作y是磨去了八分脾气。她斜眼看着晏兮,外强中g地一拍桌子,道:“有话直说!你小子少给我装神弄鬼,到底想g嘛!”
“不g嘛。”晏兮白了朗香一眼,道:“我哪能说得动你?”
“那你——”朗香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看着晏兮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疑惑。她努努嘴,又挺直了腰才道:“我才不信你。”
说完,她又恶狠狠地送上纸鸢常骂晏兮的一句词:“你油嘴滑舌的!”
“冤枉。”晏兮无辜地眨眨眼:“我这次真不是来当说客的。我只是觉得,你把他们留下了,这事就或许还有转机吧。”
朗香听到这话,立刻怒目而视道:“那是因为你搬出药王谷来压我!”
“是。”晏兮淡淡地开了口:“药王谷是面子重,可是再重,也没有到可以触犯底线的程度。最后开口留人的,是你。而我,最多也就只能帮他们到这里了吧。”
“就到这里?你——你什么意思?我以为——”朗香憋了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以为你会拿下一任碧血皿的事情来压我。”
晏兮哑然失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这里是寨子的边缘,从窗户里看出去,青翠小楼、花草道路皆收眼底。围在一起绣花的妇人,拖着柴刀棍bang练得有模有样的壮汉,甚至还看得见被阿廖木带到村子另一头的赫哲他们。
晏兮感慨道:“这玲珑地界终究是你的,我是药王,又不是鬼主。或许我可以带着你不喜欢的人来叨扰几日,但我又有什么权利来夺你们的神物呢?”
他说完,转头看向朗香,微微一笑:“己所不yu,勿施于人。这件事上,我不会再向你开一次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