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非再度落泪,缩进丈夫怀里抽噎起来。李先生抚摸着妻子柔软的黑发,即便一言不发,也难掩眼中的深情。
周知非的记忆芯片早已受损严重,所以他不会明白,若不是这场绵延了百年的战乱,李先生也不会被小人所害,弄丢了自己亲手培植的双性美妇,任由妻子沦为日本人的俘虏,送进游廓浮岛洗去记忆进行改造,并作为性奴模板而大肆生产。等到李先生重掌大权,那些长着和妻子相同的外貌的性爱机器人已经流入社会,可以被任何人侮辱,而妻子本身更是下落不明——这对于李先生而言,是一段空前屈辱的历史。
在此之后,他想尽一切方法寻到了自己失忆的发妻,并对他的雌躯进行了二次改造。而那些以为能享受销魂夜的肥头大耳的男人们,不会知道面前的尤物正是被自己构陷的李先生的夫人。周知非亲手给他们一个了断,也算是替李先生和他自己报仇了。
或许有一日,天下太平无事,周知非还能再怀上他们俩的宝宝。李先生想着,他会把存放在自己记忆芯片中和周知非度过的数百年的回忆全部送给他,待他在无法外出的漫长年月里慢慢读取。
end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则谣言开始流传,说有人在张颂文的老家韶关开了一间博物馆,不仅地理位置极其隐秘,报名者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和审核,每日参观的人数也受到严格控制。
博物馆内一比一复刻了张颂文曾经待过的住所。顺义小院、北电宿舍,甚至连童年居住的韶关老房子也照搬不误,展品中除了高仿真的复制品外,还有不少张颂文本人使用过的私人物品。进入博物馆后所见的一切皆是最真实的翻版,乍看朴实无华,事实上到处都是屋主人的美学巧思,极大程度上满足了追随者对女神的窥探欲,说这个博物馆是金主私自打造的意淫乐园也不为过。
受制于敏感因素,这家博物馆没有得到宣传,暗地里倒是走漏了些暧昧风声。似乎是张颂文评论金主的朋友圈时,没有前因后果地说了句“辛苦您为我打造展馆了”,颇有心机地在不起眼的小地方抛了根钓线。很快饵料便被蜂拥抢食,不出一日,消息便迅速在金主的交际圈里传开了。
悄无声息地,这家博物馆举行了低调的开幕剪彩仪式,开始正式对外开放。
夜晚八点开馆,再到次日凌晨四点闭馆——如此苛刻的时间安排只为了等待夜幕降临,万物笼罩神秘面纱时,在展馆墨绿色的植被暗影下唤起人们对于憧憬之人私生活的探究狂热。
于是有了第一批走进博物馆的参观者,他们像得到教主垂青的信徒,内心欢欣雀跃却惶恐不已,近乎瞻仰地膜拜女神家中的一切摆设。
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携带电子产品,宛如初生婴儿般怀着赤子之心走进张颂文幼时的家中。所有的展品都打磨得细致入微,有着多年使用痕迹的灶台、缠绕在水龙头上的生料带、墙上一条条的身高线……只稍环视一圈便印证了大家对张颂文的了解,他确实自小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然而在凡人眼里的平凡物,却因为被张颂文使用过而通通被赋予了不可亵玩的珍稀性。
桌上泛黄的绘本随意地摆放着,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仍是小不点的张颂文在伙伴的呼唤下放下涂鸦的画笔,蹦蹦跳跳地跑出家门。来自数十年后的参观者则站在他的家里,凭借窥见的过去一隅,脑中勾勒出了他童年生活的全景图。
韶关老家的展厅里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老旧而温暖的气息,尘埃在灯带的柔和光线中漂浮,便是他们朝圣之路的开始。参观者安静地用视线抚过他成长的痕迹,在厨房、客厅、卧室、阳台里,寻宝般探索张颂文儿时的用品,小鞋码的拖鞋、洗手台上最矮的牙刷、翻土的小铲子,让人看了会心一笑,想着如今风韵犹存的慈母美妇,当年也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第一次的展览持续了三日,闭馆清扫时,整个博物馆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原位,仿佛连触碰都是玷污。三日后博物馆再度开放,在上次的基础上增添了不少物件,并且撤掉了所有的护栏,参观者的心境也从最初的只敢远观,变得有些跃跃欲试地想要亲自发掘一番了。
最明显的是客厅及卧室的抽屉多了许多翻找的痕迹。参观者们心照不宣地在屋内各个角落探险,他们找出了许多东西,包括张颂文曾经的作业本、成绩单、偷偷藏起来的小陀螺和贴纸,还有夹在早恋男孩送给他的情书里已经干涸的花。而到了卧室,则有更多令人心荡神驰的发现。在张颂文的床下柜里存放着些卫生巾,男人们轻轻掂量着那些方型的小软包,脑里浮现了月经初潮来临时不知所措的小文,想象他坐在马桶上,笨拙而羞耻地将卫生巾贴在内裤上的模样。
于是有人翻找起了衣柜,摸出了幼时的张颂文穿过的小尺码的内裤,粉色的柔软布料上还有可爱的花朵刺绣。他们将小内裤翻过来,把略微带着小女生羞耻尿渍的那面凑到鼻尖下嗅闻。
除此之外,张颂文的衣柜里还有尺寸各异的胸罩,随着年龄增长,柔软的小馒头发育成饱满圆润的肥奶,将脸埋进罩杯还能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