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轻轻地打在木筏的边缘,木筏也顺着海浪轻轻地摆动着。我只是看着眼前的湛蓝水t叹息着。
我回头看了看,那座乘载着我残酷过去的岛屿确实已经化作微小的细点。我缓缓的c作船桨,朝向那不可知的未来前进。
我该去哪里?我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东方。但是,到了那里,我又有甚麽地方能留下的?
我唯一的去处已经不欢迎我,那是人类深深的恶意,对权力的无限渴求让我被迫离开。
我是谁?我是无能之人,保护不了自己珍ai之事的男人。在面对那一刻时,我还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离开了。
我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而溃堤,我就是这样没用的人,连自己最重要的事情都保护不了。
我便是到了新的地方又如何?我还是无法改变一切,我还是只能那样无力的逃走。
这个世界上,既无迎接我之人,亦无我可归之处。
「寂寞的旅者啊,你可有看过世界的尽头?众人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只为了走向那唯一的终点而呼x1着、吃喝着。那是为了甚麽?这世界毫无意义,人们的存在也相同的毫无意义。」我轻声自语。在这个苍蓝se的世界中只有我一人,朝向那毫无止尽的终点划着船。
「生命,就是走向si亡的旅程。」
我看了看远方,成片的乌云已经笼罩不远处的天空,不久後也将要扩散到我这里来。我不禁笑了起来,属於我的si亡似乎即将来临。
我该不该感到庆幸?我殷切期盼的事物居然这麽快就到来。我的思想和我的本能在我的脑中抗衡着,虽然我无法感受到我对生命的热忱,但是我对背叛我的男人的憎恨和怨意却一再说服我必须继续存活。
但是,就算我活下来了,又怎样?我可以把追杀我的人全都杀了,但是我却永远洗不清误会。屠杀反而会使我更为可疑。
我将放在木筏边的两柄铁棍悉心的收入背包中,这是由匠人jg心打造的,均匀、结实、轻盈而且耐用,长度适中,不会因为长度而难以c控。通t漆黑,只有握柄的尾端用金se金属做了一些镶边装饰。握把上简单的缠了网球拍的握把布,让它不至於在战斗中因为重击而轻易脱手。
我对它们有一gu难以言喻的情感,这是自世界崩毁之日便即陪着我的武器,对我而言就像是我身t的一部分一样,我无法想像我有离开它们的日子。
乌云渐渐扩大,最後让整片天空y郁的灰se给覆盖。一滴滴的细小水滴落了下来,在广大无边的海上激起无数个小小涟漪。
一阵大浪从我後方袭来,将小船给掀翻。我用右手g住背包,将它紧紧抱在怀中。
海水不停地灌入我的口鼻中,让我难以呼x1。我抬头看,看着灰暗的天空,云层遮蔽了生命的光芒,就像是我们这些被遗弃的孩子们的命运一样,看不见来自未来的一丝希望的火星……
这是我所能看见的最後一幕了。
我睁开眼,在看不清一切的黑暗之中,只是模糊的看见你的身影,向我的反方向逃开。我尝试站起身,追逐你娇小的身躯。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只有你的踪影值得被当成唯一的目标。
不花多久,我追上了你。毕竟你的身t早已被病魔摧残得不ren形。我从背後搂着你纤细的腰,抚弄着你枯乾的发丝。不知道有多久,不曾这样的接近过你。世界的残忍强迫将你我的距离拉远,终至无趣生命的尽头。
突然,腹部一阵剧痛,温热的yet缓缓地流下,冰冷的金属刀刃渐渐的夺去我的t温,我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看着俯视着我的少nv:「早就说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b你还要更了解你自己。」在恍惚中,我看见她的容颜扭曲、变形,变成了那个背叛我的男人的样子。她蹲下身来:「人x,不像你想的这麽值得信任。」它在我耳边轻轻说着。随即便转身离去。随着它的背影,黑暗渐渐吞噬了我眼里的全部。
我从梦境中惊醒,真是……做了一场不怎麽愉快的梦。我环视四周,所有墙壁都是一片白se,一个衣柜放在房间的左边角落,我正躺在房间的正中央的病床,枕边的桌子上整齐地放置着一些医疗用品。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入口只有距离几步之远的一扇铁门。
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而且逐渐扩大,显然有几个人逐渐接近:「大概四个男的,都有拿武器。」我靠在门上,心下盘算着来人的用意和攻势该如何发动。
我用最小的动作爬到了桌子後方,试着遮掩自己的身t,右手握着手术刀准备攻击。
一声巨响,门被一个t型壮硕的男子撞开了。我立刻翻倒桌子,趁着他们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措手不及时,用手术刀刺中其中一人的手腕,接着左拳立刻打中他的鼻梁。他被这拳直接击倒在地。
我稍微拉开距离,放好手术刀,摆好架式:「正想狠狠地揍人,刚好就有几个不怕si的家伙送上门了。」我一边笑一边说着。其中一人咒骂着一边挥舞手上的球bang冲了过来。我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