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我就回来,你不必担心。」
丁瑞见两人的应对有些奇怪,便附耳轻声问上官鸿江道:「那驾车的姑娘似乎不是袁老板一家的人,她究竟是什麽人?」上官鸿江亦附耳轻声道:「丁泥鳅才见过这个人,转眼就不认得了吗?」丁瑞一听,抓耳扒腮想了一会,纳闷道:「谁呀?我最近没见过什麽小姑娘呀?」上官鸿江拍拍丁瑞的肩膀道:「你昨日还大喝一声把人给吓跑,想追又追不上的,这麽快就忘了?」丁瑞一听才知道那细瘦少nv就是逍遥子的nv徒弟,骂道:「好呀,原来是那个偷学帮主武功臭小娘,看我不把她抓来打到pgu开花!」上官鸿江连忙制止丁瑞道:「别这样,丁泥鳅,若不是她帮忙,我恐怕又得被李肇那狗官关在地牢里了,哪还有可能在这里跟你说话?况且爹爹说得对,我上官氏的武功岂是一个r臭未乾的小丫头瞧个小半个时辰便能学得去的?也未免把上官氏的武功瞧得忒小了!」那细瘦少nv又拍了一下车蓬,不耐烦道:「阿爹呀,你再这般罗哩罗嗦讲个没完,我可要撇下你自己出城去了,到底走不走?」
上官鸿江对丁瑞道:「暂时与她合作,眼下不是与她翻脸的好时机,待大事了结,我再来b问她昨日之事。」丁瑞只好勉强答应,下车前不忘低声叮咛道:「那臭小娘看起来诡计多端,是敌非友,少主最好小心为上,可别着了她的道。」上官鸿江点点头道:「我明白,我会小心提防着她,你放心。」丁瑞下车後,上官鸿江隔着车蓬对那细瘦少nv道:「我要他去帮我引开官兵的注意力,待会sao动开始後你就驾车出城。」那细瘦少nv道:「知道啦,小兔崽子。」上官鸿江听她随口调侃自己心中十分不快,心想:「眼下暂且不与你计较,待会再来跟你算总帐!」
也不知道丁瑞指使瞿yan帮的帮众做了什麽,城门西边果然出现了sao动,四、五名官兵急忙跑去察看,城门的守卫登时少了一半,还在岗位上的官兵也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那细瘦少nv连忙驾着牛车来到城门口,官兵照例将牛车拦下,细瘦少nv一面将通行证交给官兵,一面假装好奇问道:「官爷呀,那边发生了什麽事?怎麽这麽热闹呀?」那官兵回头看了看,显然掩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却用不耐烦的口气道:「那儿就算si了人也不g你的事!进城来做什麽?怎麽这麽早就要出城去了?」那细瘦少nv将刚才骗丁瑞的那套说法又说了一次,官兵将信将疑,掀开车蓬察看,上官鸿江伪装为细瘦少nv的弟弟,对着那官兵傻笑,袁老板等三人躲在麻布之下,充当米袋。那官兵自然认不出上官鸿江,眼看没多什麽可疑之处,便将他们放行了。
好不容易出了城,上官鸿江先让袁老板三人自麻布底下出来,然後自车蓬中钻出来,坐到驾车的细瘦少nv身旁,问道:「好啦,这下出城了,这慢吞吞的牛车要怎麽逃过官兵的追捕呢?」那细瘦少nv道:「人家要逃命的袁老板都没说话了,你这陪客心急个p呀?」上官鸿江嘲笑道:「原来只是虚张声势,刚才还说什麽山人自有妙计,还不就是走着瞧罢了,又是什麽妙计了?」那细瘦少nv道:「好呀,你既然如此厉害,不会自己想想办法呀?」
上官鸿江登时哑口无言,心想:「我自出生到现在活了十五年,不管做什麽事,总是有帮中的人帮忙出主意,瞿yan帮在山南西道势力庞大,帮中的人不是武功高强、才智出众就是家财万贯,从不知道什麽是困难、办不到,今日她要我自己想办法,我也知道若能弄到几匹马,就多了几分逃走的把握,但现在已经出了城,四周连农家也没瞧见一家,要去哪里找马?就算找到了马,我身上也没带钱,难道要强抢别人的马吗?就算有了马,要逃到哪儿去才不会被李肇父子找到?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想到这里,不免惭愧起来。
上官鸿江低下头道:「抱歉,我只会嘲笑你,自己却出不了什麽主意……」那细瘦少nv道:「呦,我们的少帮主也知道自己只会拖累别人呀,不错,总算是有些长进。」上官鸿江听到细瘦少nv嘲讽的言词,却又後悔了自己直白的惭愧,索x不再说话。
牛车沿着官道走了一段路後,来到草地与树林的交界处,细瘦少nv停下牛车,跳下车来伸伸筋骨,上官鸿江也下了车,但此处距离涪州城不过一里左右,官兵快马不必一刻钟便能追到,在此休息怎麽想都不对,便问道:「此处距离涪州城尚近,眼下似乎不是休息的时候,不知姑娘有何打算?」那细瘦少nv打了个哈欠道:「等马。」上官鸿江道:「等马?等什麽马?」细瘦少nv道:「长了四只脚,用来骑的马呀!不然是木马吗?」上官鸿江失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为什麽在这儿等就会有马?」细瘦少nv不耐烦道:「自然是会有人送来嘛,你这人明明就是个臭小子,怎麽婆婆妈妈的这麽罗嗦?」两人正说着,隐隐有数声马嘶传来,不一会儿一个粗壮少年牵着三匹马自树林中走出,向细瘦少nv点了点头。
那细瘦少nv看到只有马没有车,便埋怨道:「不是叫你弄辆马车来吗?」那粗壮少年道:「没车。」细瘦少nv道:「没车要去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