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的身体里,但陈一鸣却觉得此刻的杨修贤,陌生得好像玩很野的娼妓。
让他觉得脏。
陈一鸣退了出去,冷漠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狼藉不堪的人。
虽然那上面的痕迹全拜他所赐,但陈一鸣提上裤子,像个翻脸不认人的嫖客。
“你怎么会这么……”那个贱字他没说出口。
这不是他认识的杨修贤,他的杨修贤是片场里专业认真、私底下温柔成熟的前辈,是对着妻子宠溺又能游刃有余与他周旋的高手玩家。
而不是现在,坏掉的玩偶一样,颓败放浪。
何非蹲下身,擦去陈一鸣溅在杨修贤脸上的液体:“吃得消?”
杨修贤冷静地回答:“没试过。”
陈一鸣觉得这两个人疯了:“你们自己玩吧。”
何非:“你会配合的。”
陈一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配合?”
“你会配合的。”何非又重复了一遍,“不然走出这个房门后,你就再没机会后悔了。”
陈一鸣拧眉:“又想恐吓我。”
“不是恐吓。”何非拉开杨修贤布满指痕的双腿,触上满是泥泞的入口。
“已经做好决定了,是不是,阿贤?”他在问杨修贤。
“就跟你做好决定,彻底离开这个圈子,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带,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一样。”
里面很烫,是过度使用后的肿胀。
何非用两指分开,让陈一鸣弄进去的东西,缓缓流出。而杨修贤只是咬着唇闭眼,沉默忍耐。
“逃跑,躲起来,让谁都找不到你。”
29
杨修贤双眼紧闭,睫毛猛地颤抖了一下。
陈一鸣问:“什么意思?”
何非像是在给陈一鸣解释,更像是对杨修贤倾诉:“你想玩,我陪着你玩。你想演戏,我帮你钓资源。你对我的暗示和追求感到烦了,我就找了个人结婚。你厌烦了这个圈子的一切,我就帮你牵线画展生意,让你玩艺术。”
“但你怎么连我都躲呢,修贤?”
完全熟烂的软地,毫无阻碍地接纳了何非。
当着陈一鸣的面。
杨修贤雌伏在地上,垂着头,任由隐藏多年的真相与欲望,一下一下凿入身体。
“所以我筹划了你最后一部电影,你的剧本,你的对手,都是我给你选的。”
何非一边腰腹用力,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陈一鸣。
“你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就喜欢这样的。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你喜欢逗弄野狗,却看不上千依百顺的忠犬,真是糟糕的醒脾。”
“不过没关系,我找个人来演就是了。”
何非拽住杨修贤脑后的头发,逼迫他抬头去看陈一鸣。
“非常好,你果然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破戒,甚至愿意被我操。”
头皮生疼,杨修贤不喜欢这个姿势,让他像是被骑的雌兽。
他望向陈一鸣,却勾了勾唇:“吵死了,还做不做。”
何非错了。
这才是杨修贤,即便坠毁,他也不会选择简简单单在空中解体,消失得无声无息。
他要一头撞下去,绮丽的,喧嚣的,声势浩大,炽焰灼天。
陈一鸣安静地看着杨修贤。
那个电话,如同噩梦般一次次在脑海中幻化成的画面,终于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眼前。
凌乱的湿发,因吃痛皱起的眉头,对不上焦距的双眸,和微微喘息的双唇。
本以为专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蚕食着,对方却甘之若饴。
何非的变态故事,陈一鸣不感兴趣。
就像杨修贤说的,单纯专一这样的词对陈一鸣不适用,如果当初杨修贤轻轻松松就上了他的床,他会觉得无趣更别说痴迷。
不懂适可而止的本质,是求而不得。
陈一鸣以为杨修贤深谙此道,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手段,才被断离的那一刀割得鲜血淋漓、恼羞成怒。
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陈一鸣擅自认定的情敌,竟然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所以,这回是真的最后一次了?”陈一鸣问。
杨修贤嘴唇颤了颤,没有回答。
何非轻笑,把人拉起身,架着膝窝,退至顶端,浅浅进出,为陈一鸣留出缝隙。
来自第三人的温度,还是让陈一鸣嫌恶得拧眉。
松软的嫩肉微微翻卷,脆弱得令人怜悯,但仍旧乖顺地含着拉扯的手指,像它的主人一样,善于玩弄人心。
于是,陈一鸣选择亲吻杨修贤。
他们之间,曾有过无数次亲吻,这是最温柔的一次。
“修贤。”陈一鸣在唇间喃喃。
杨修贤叹气:“叫我老师吧。”
疼痛迎头浇下,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