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已经做出了失职的选择,那也是无可奈何——为了拯救预见的不幸,而做出了残酷的选择。
但这却使凉也忽然安心下来。
无论要让他牺牲什么都可以,哪怕连性命都可以抛却不顾,都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孩子。
整整一周的时间,凉也都住在医院里。
在回家之后不久,安德瓦就把灯矢交给了雇佣的妇人。
无论是冬美还是夏雄都没有那样的资质。
“为什么要离开我?!”
凉也哄了夏雄一会儿,这个孩子是三个孩子里最好带的,晚上不会夜醒,睡饱了不吵不闹,吃东西也很乖,谁抱他都高高兴兴的笑,安德瓦接过来抱了一会儿,舒了口气,夏雄不仅没觉得这个新姿势哪里不舒服,还笑着想去抓安德瓦的头发。
“他是我儿子。”安德瓦嘶哑的说:“我知道什么对他好。”
无法回头的路。无法离开的家庭。无法抉择的命运。
像白雪一样、想冰棱一样、像童话里的妖精一样,站在酒宴的草坪上抬起头的少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期待过会存在爱情的成分,但凉也却不吝惜的把一切都交给了他。
凉也微笑了一下,把便当递给了安德瓦:“路上小心。”
“不,学校到点了。”安德瓦说:“我要回去了,其他事就麻烦你了。”
“安静,回去会给你的。”安德瓦低声说。
了厚厚的襁褓,原本还想要过来拉扯的凉也在看到孩子刚刚苏醒的样子,忽然僵硬的停住了。
一旦觉醒了个性,安德瓦指定的计划也有了新的进展。一年之中,他对灯矢的能力越发有了信心,唯独一个问题绕不过去,那就是训练时的灼伤。要使用火焰就必须对自己的火焰有所抗性,但是随着训练提升能力,灯矢身上开始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灼伤。
安德瓦不甘心的质问。
送灯矢到了学校不久,安德瓦回到了事务所。一整天他都没有出去,直到傍晚匆匆忙忙要离开的时候,织田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哪里有临时工作?”
去学校的路上异常不顺利,因为堵车安德瓦频繁看着手表,一向在琐事缺乏耐心的他看着前面的茫茫车流进退不得,不过到了学校之后很快就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到了灯矢。
他捂住了眼睛,站在走廊上,安德瓦去另一个区域拿了烧伤的药回来,不加怀疑的抱住了他,凉也放下手,低声说:“灯矢怎么办?”
在逃亡的路上,凉也短暂的动摇过,每当他动摇着质疑自己能否给与灯矢更好的人生,能否更加尽职的给与自己的孩子一切,就会坚定地抹除那些细微的怀疑。
他几乎是拉扯着凉也回了房间。
凉也立刻转过头去,生怕安德瓦说出什么话来,他提起来十二分的警惕,医生无奈的说还是请你们放弃吧,安德瓦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沉重颓丧。
前面的人就像不存在一样的维持着沉默,只有刚刚醒来的轰灯矢露出了模糊的笑容,对于不知为何出现在眼前的父亲含糊的呢喃着什么。
尽管如此,当那不幸的命运真正在眼前铺陈,向未来茫茫展开,他都会后悔这一夜的抉择。
嘴唇的咬痕又深又痛。
是的。
少年的眼睛不断流着泪,冲刷出恨意而惨淡的寒光。
在回去的路上,凉也靠在车窗上,安德瓦开车。他们一路上没说话,安德瓦不知道凉也是不是在考虑如何拒绝再生下一个儿子,这一年多的平静和安宁让他打心底里不想再回到过去的状态,如果凉也提出来,安德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拒绝。
凉也是最早发现这个问题的,他一度以为这是训练之中不可避免的一环,但是安德瓦随后找到了医生咨询,医生在他们面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灯矢的能力毫无疑问是火焰,但他的体质更倾向于凉也的冰的性质。
因为疼痛而无法停止流泪和呻吟,潦草的情事在不久之后就射精结束了。凉也瘫软在床上,如果他还有心的话,此刻也该破碎了。
回到家里,凉也站在门口等待着,不去学校接孩子的他一样很担心,直到看见那两个人回来才松了口气。空缺了半年之后,安德瓦又开始日常训练,不久就到了晚饭时间,灯矢吃的比从前更多,心情也比之前更加开朗了。
那真的是正确的选择么?
“妈妈,今天爸爸送我去学校!”
安德瓦摇了摇头,道:“不能再勉强了,他撑不住的。”
凉也放下了手,眼睛通红,里面都是血丝。他看着安德瓦,不由问了下去:“那你呢,你的目标呢?你不是说他……”
这是几年里鱼、汉堡肉、西蓝花,还有一份大的,用包袱皮包好了。
头晕目眩的倒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没有多久都被脱得干净,凉也的身体被翻了过去。一阵撕裂的痛楚让他喉咙里涌出惊惶的惨叫,性事粗暴而怒气冲冲,房间里很黑,只有阴茎热情的冲撞着瑟瑟发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