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模样也是有趣,罗刹此时的心态与欢愉星神高度重合。
他对于性事,既不抵触也不热衷,他不会沉溺其中。
罗刹将丹恒覆在眼上的绷带取下。
连瞳孔颜色也变了吗。
丹恒的眸子从银绿色变成了碧青色,如果说他之前的眸子沉静的像一片湖,容纳了许多故事,那么,他现在的眸子就像一片海,清亮,仿佛里面什么都盈不住。
不过现在眼睛的主人还失神着,眼瞳没有焦点,只虚虚望向前方。
都有泪了,罗刹将人眼角泪珠抹去,那眼角红痕沾了水色,透露出一股艳色,衬得丹恒这张清冷秀丽的脸,有几分糜乱来。
确实是一张惹人爱怜的脸。
他抚上白玉似的脸,靠近耳侧的地方还隐隐有鳞片浮现,青色的,玉片一般,整齐得很。手指摸上鳞片,触感和想象中一样,光滑,摸起来很像蛇鳞。
恰在这时,丹恒身后的刃又一个深顶,丹恒被顶得舌尖露了出来。
居然是长舌,细长分叉,说是蛇类的舌头也不为过。不知道丹恒现在能否学着蛇类那般嘶嘶吐信。
某种说不上来的坏心思,罗刹捉住那细长舌尖,一点点地卷起,又给推了回丹恒嘴里。
牙齿好像也变尖了,罗刹从丹恒开合的嘴中瞥见了森白的尖牙,龙的特征较多,说是回归本相,现在看来更像是反祖了。
想去察看一下那条龙尾。不怪他着急想看,实在是那龙尾太长,惹人注目。
但龙尾正被景元捞在怀里,一个劲地抚摸着青色鳞片,眼神全盯在尾巴上。
暂且不要叨扰他的雅兴好了。
刃拾起一缕青色发丝,看着身下人的青角与长尾,一时间有些恍惚。这副模样,多久没见过了,已有数百年了吧。
丹枫无论你否认还是逃避,你我之间,早已密不可分,我们的罪业,我们的报应
就此一同沉沦吧,刃抽出自己的性器,他想再看一眼那双碧青色的眸子。
他伸手抬起丹恒的脸,细细揣摩眼尾红痕。他们挨得极近,这让刃又想起来以前。
龙尊眼角红痕是天生的,艳丽得很,但他那时不信,偏生以为是画上去的,就缠着饮月问他用什么脂粉画的,颜色这么好看,他也去置办些,好给自己的手工品也画一画。
饮月被他问得烦了,拉着他的手摸上眼尾处,一点点抚过那片红痕。
手指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拉着,牵引着,暧昧地抚摸着,他脸色如常,心却跳得仿佛要跌出身体,他看见那人眉眼带笑。
这是戏弄吗,他才后知后觉抽回自己的手。
“摸够了?现在知道不是画上去了的吧。”那人还在笑,笑意虽然淡,却格外引人注目。
“应星。”
“应星?”
现实骤然与回忆碰撞上,刃清晰地从丹恒嘴里听见了那个名字,那个他舍弃了的名字。
“还没摸够吗?”
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话语。
你究竟还记得多少?
刃看向丹恒,那人眼里还是空无一物,没有神采,像是宝石般的无机物,显然这只是无意识中说出的话。
太可笑了,刃眼里暗沉。他居然还在期望,期望丹恒还记得,只有他一人还可悲地忘不掉。
掐死他如何?
刃的手放在丹恒的脖子上,只要他微微发力,就能让丹恒重新变成个蛋。
手指渐渐收紧,再收紧。
“应星”
手猛地松开,刃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刺痛起来,手掌下另一人跳动的脉搏,此时犹如滚烫的红铁,一寸寸、一点点
都要被丹恒的话灼烧掉了。
饮月
他重新吻了上去。
将自己未曾表达的情意都蕴涵在这个吻中,他吻得温柔,舌尖打开丹恒的口腔,交缠着对方的长舌,吻得细致,舌尖将丹恒口腔的每一处都舔舐拂过。
丹恒在这连绵的爱意中,涣散的瞳孔只捕捉到对方红色的眼,啊,是他啊,是应星?
模糊记忆中的白发匠人那人含着爱意的眼与眼前的人的眼睛重叠上,只是,却又如此不同。
应星的眼看向他时,爱意中却带着克制,而眼前的人,红瞳中充斥着爱意,疯狂般盯着他,想将他一同拉入迷幻中。
不对,是刃,是从他离开仙舟就缠着他不放的梦魇
丹恒眼睛对上刃的眼,看见其中明显的爱意,心下一惊,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可惜身体没有力气,推不开他只能被刃吻着。
身体好像有什么变化,他余光看见自己骤然变长的头发,一下就了然了。因为快感刺激,就失控变出了本相,这个理由,他闭了闭眼,有些羞耻。
尾巴,动不了,谁抓着了?
丹恒看不见,但能感受到有一双手,从他的尾巴尖抚摸到尾巴根。
好痒,他试图动了动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