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李谷昌被点了xue,僵着身子被周安翻过身子,背朝上地趴在圆木桌上。囫囵套上的裤子又一次被扯了下来。“周安!你!——”李谷昌浑身动弹不得,嘶声叫嚷。随即本就红肿的tun上就又挨了又狠又重的两巴掌。
“今日我就训到你认罚为止。”周安悠然自得,语气淡淡。
若是以前,李谷昌早便腆着脸伏低做小地讨饶了。可如今他气急攻心,便是咬紧着牙不愿示弱。周安未敛手劲,十足十的力道掴在他rou上,堪堪几下原本还未消下去红肿的tun尖上就浮出一层殷红的血色。“李谷昌,认错。”周安心头燥热,这会儿觉着有些口干。他解了李谷昌身上的xue位,便见对方忽然软下了身。
周安见对方不吭声,伸手扶着李谷昌肩膀翻过身才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昏死过去了,唇上更是血迹斑斑。可周安却并无太多怜悯心,反倒伸手按向其几处命xue,用劲一冲xue脉就让李谷昌活生生又痛醒过来。如今无内力护体,一点点磋磨都足够令李谷昌痛到发颤。周安见对方一副凄苦的模样,耐着性子又将话说了第三遍:“道歉。”
混混沌沌的李谷昌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呵道!道你娘的狗屁!”周安神色骤冷,上前掐住了李谷昌脖子,扬手就是两个干脆且狠重的耳光。
“你敢对我说这种话?”周安Yin沉着脸,“看来早先教过你的尊师重道你现在是全忘了,我便代师父好好惩戒你。”他下手干脆利落,不消片刻就封了李谷昌身上几处大xue,待他送进去的内力作祟,李谷昌只会感受断骨抽筋的痛楚,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周安记得不少。
“呃!你、你有何资格管我!我不认——咳!”李谷昌身上剧痛,每一寸骨头都像是被刀削刮一般刺痛难耐。他蜷起身,踉跄挣扎下跌倒在地上。“若、若师父知道你心思如此歹毒——定废你武功!啊呃”他浑身痉挛似的颤抖不停,却还咬牙不肯服软。
周安却是运气平息下那股躁怒,“你身上几处大xue若不解开,我的内力就会毁了你的经脉,到时候你练武的底子没了,可别后悔现在这一时嘴硬。”他抬脚在对方血红一片的tun上来回踩碾,鞋底粗糙的砂石磨开了血皮,待周安挪开脚时,李谷昌tun上已是有些触目惊心的血rou模糊。“你先前四处打听杀你家人的仇家——恐怕到时仇人站在你面前,你也报不了仇了。”周安坐到桌边的圆木凳上,果然他刚说完,对方就成了哑炮。
半晌,李谷昌似乎想明白了也妥协了,转过身就着衣衫不整的模样朝周安跪伏下身子。“是我不知好歹,污了您的眼——扰了您的清净,是我、我错——”他一句话间似是气都有些喘不上来,断断续续几次才说完。周安舔了舔唇,低眸瞧见了地上两三滴shi渍。他盯着那水渍看了一阵,脑袋里才绕过来弯,意识到李谷昌这会儿是哭了。
“抬起脸来。”他唤道,声音压得轻缓。分明就是那张看了多年依旧叫人喜欢不上的脸,可算起来他也有十几年没见对方掉过眼泪了。只是李谷昌闻言却伏得更低,像只可怜的小狗。周安只得屈尊纡贵,上前亲自掐着对方下巴让对方抬起脸。
这张脸可谓是不好看到了极点,之前刚挨过两巴掌,脸颊上浮着不正常的chao红颜色,嘴角浮肿着淤青,一双眼睛更是充血通红,流到下颚的眼泪混着血,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只匆匆看一眼,周安就皱起眉头颇显得几分嫌恶地收回手,嗤道:“真丑。”
他看着对方眼眶中蓄着的那层水光眨眼间汇成泪珠滴下,紧跟着被李谷昌胡乱抹去。对方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周安心弦稍松,总算是看着顺眼了些。周安从怀里掏出两瓶化瘀药,放到了李谷昌面前。“每日敷上两次。”
见李谷昌默不作声地伸手攥住药瓶,周安却又心生不满,冷声道;“刚教过你的规矩,可别这会儿就忘了。”
李谷昌咽下嘴里的血腥味,低声道:“谢谢师兄。”
周安脸上最后一分冷色这才消融,“明日你出去替我买些草药回来,今日便好好休息吧。”他说了几种草药名之后便出了屋,留下李谷昌兀自从地上爬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不坐是没法儿坐了,他tun上疼痛难忍,不过顷刻就在床褥上留下零星的血迹。李谷昌甩手砸了药瓶,又是一阵血气上涌的胸闷感。他并未注意到潜意识里依然对周安的信任,这种长年累积下来的东西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抹消掉的。
他并不知道周安真的是能心狠到下药废掉他根骨的性子,这会儿还以为自己不过内力丧尽,不过就是需再练个三五年重打根基而已,却不知道这是一脚就此迈入无望的深渊。
但是现在,李谷昌依旧怀揣着练好武功之后离开这儿的想法,到时候或许可以去柳城找黄大哥但现在他功力尽散,如果唐突上路,恐怕会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李谷昌在外游历多年,并非是个草包,只不过当初将周安当做家人手足来看,自然不会想得太多。
现在却是物是人非。
周安平日里若无事大多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日醒了之后进了药房就瞧见桌上放着的几个药包,拆开看了看倒都是需要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