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男厕总是乱七八糟,一群臭男人看见倒地的拖把都不带扶一下,还好每天来打扫的阿姨够勤快,厕所里不至于太臭。
大概是在病房尿剩下的黄水一路憋回队里,膀胱憋过了头,郑嘉文扶着鸡巴站在小便池前面有段时间了,膀胱饱涨的感觉愈发强烈,他甚至逼出一层薄汗,鸡巴头抖了抖也只能抖出一点残尿。
这感觉比被小棍子堵着还要难受,郑嘉文明知没有东西堵着尿道,却因为憋尿过头而尿ye逆流,膀胱里的臌胀又失去了发泄出口。
尿口酸麻,他着急之下没忍住用力去按下腹,那里似乎可以摸到那点鼓起的ye体在膀胱里放肆膨胀,按压之下的无法排泄更为痛苦,郑嘉文紧张地听外面的脚步,来不及反应,露着滴尿的鸡巴慌忙推门进了隔间反锁。
外面进来个人,扯下裤链就开始放水。
郑嘉文靠着隔间门板压抑着呼吸,听到外面那人撒尿撒得顺畅,鸡巴终于颤抖着又流出一点尿ye,缓慢地落进马桶里,等外面的人尿完了,他又不愿意再发出声音被注意,把断断续续的流尿截在一半,逆流的憋胀感令他几乎要两眼冒金星,好在不久终于听到那人出去了。
郑嘉文深深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膀胱一放松竟大股大股溢出尿来,他有些措手不及,就算下意识拿手去扶去遮挡,却再也憋不住,尿的到处都是。
尿ye溅落在马桶圈和地砖上,连手掌和裤链边也被浸shi,憋了太久的黄尿腥臭味更加明显,郑嘉文看到这些,从脊椎底下窜起一点迟来的凉意——他似乎要被玩坏了。
上一次在公共场合尿失禁在他还没有清楚自我意识的婴幼儿时期,等他自己会跑的年纪到现在,早已经不会像这样尿shi裤裆,像个未发育完全的幼儿一般。
就连伤在脊髓的许维,都会找个地方排泄,比如…在郑嘉文的屁股里。
郑嘉文听得外面再没有脚步靠近了,才拉上刚被尿濡shi的裤子,取了正在清理的牌子挂出去,锁上厕所外面那扇门。
撕了擦手巾沾水想要把裤子擦干净,可却把裤子上擦得都是纸屑,手机正在这时候响起来,他满手都不知是尿还是水,shi漉漉一片,等好容易冲洗干净去掏手机时那铃声又断了。
郑嘉文刚按开屏幕看见来电人名字,许维第二个电话紧接着就再打进来,一声一声像急促的警报,激得郑嘉文难得轻松的屁眼和铃口好像又难受起来,那阵恍惚害得他差点又错过电话。
许维的声音在话筒里听起来有点嘈杂,应该是法医办公室那边的隔音不太好,所以许维的语调是曾经熟悉那种温柔的疏离:“郑队去了好久啊。”
郑嘉文没有答话,他看见洗手台前的大镜子里自己的狼狈,黑色西裤裆部深了一大片,还被刚才的笨拙沾上滑稽的白色纸屑,荒谬不堪。
许维话里带了点警告:“刚才怎么不接电话?我都有些担心了…”说到这里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郑队是不是不会尿尿啦?”
空荡的厕所里似乎能听见手机话筒里的回音,细小又温柔的声音在郑嘉文的脑袋里扩大了几十上百倍。他想起刚才控制不住的失禁,于是在没有旁人出现的稳定环境里还没被驯服的那点本性冒了出来,郑嘉文撑住墙边有些咬牙切齿:“这也是你计划好的?”
大概是有段时间没触碰到这个人的反骨了,许维那边竟然顿了顿,语气终于变回在家时的温和甜腻,轻声笑道:“我没有啊,是嘉文你太紧张了。”
郑嘉文哑口,他怎么能不紧张?无论是鸡巴里插了根棍子行走还是在被迫病房里排泄,又或者是尿到一半一路憋着回到熟悉的队里,这怎么能让他不紧张?
法医办公室左边的墙面是双向玻璃,许维坐在办公桌后面可以看见玻璃那边验尸间里满墙的陈尸柜,他的副手带着几个实习生站在解剖台旁边,之前许维看过了郑嘉文带回来的档案,这具尸体发现的体表伤痕主要在肩膀以上,后脑有根明显嵌进头骨的铁签。
他看着副手拿起了圆盘锯,而郑嘉文那边还没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看来好像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在令人牙酸的锯开头骨的声音里语气轻柔:“真的不会尿了?”
郑嘉文立马反驳:“…还没有!”
许维听懂了,却循循善诱道:“就算不会了也没有关系,我会帮你管理好的。”然后他很快听到了加重的喘息声。
在区别于完全安全的家、容易暴露的环境里,郑嘉文的忍耐程度似乎有些下降。
许维一直乐于破坏狗的承受极限,更何况这是在家里所看不到的新鲜的郑嘉文:“看来松了牵引绳的狗不记得主人是谁了?”
满意地听到那边停顿的呼吸,许维想到郑嘉文刚才所表达的最坏的结果,于是他开了口命令:“把尿shi的裤子脱了,扔进男厕最里面隔间的垃圾桶。”
郑嘉文那边安静了好一会,才答道:“我没有尿……尿shi裤子。”
许维心下了然:“那么给你一分钟时间,来办公室接我。”
法医办公室外面就是出警